分卷阅读357（1/1）

“我感到了……害怕，凯尔希。?新.完,本·神?站￠ ?首￠发·”

“我在害怕了。”

而凯尔希则滚了滚喉咙，诧异地问道：“……什么？”

“在我所经历的现实中，我无法选择我的死亡。”杰拉尔德看着自己的手心，“这很恐怖，随着许多事情的发生，我已经不能死了……如果死了，很多人会受到牵连，我不可能像过去那样自由，来主动选择我的死法是如何绚烂，比如选择死于一场盛大的决斗。”

“回到过去倒是一种能够让我主动面对死亡的方式，但随着历史已经注定，我已经知道，即使我经历了这些，我依然能够活下去，我不会死。”

“但是，如果我被你口中的东西污染了呢？”

天马的手在颤抖着：“这是不确定的，如果日后的我会因为这个契机而发疯呢？如果被污染了，那么我在复活后说不定也能继续活下去，但到时候的我还是原本的我吗？”

“这是不确定的。?y￠a¨n~h.u,a¨l^u?o..`c\o-m+正是因为这种不确定，所以我才能断定，这是我唯一能够无限接近死亡的方式了。”

“我会征服它，在这里，通过这种方式。”

银色的雾气化作液体，顺着他的掌心流下。

“然后，在真正征服了恐惧，将他吞噬之后。我才能真正地，毫无保留地——与那位可汗相搏。”

“哪怕这个几率……已经微小到了不可能的地步。”

……

天马睁开了眼。

可汗与沙阿已经来到了战场的正中，所有军队都早已做好准备。

这是最好的时机，也是凯尔希最终期待的结局。

“来吧，凯尔希。”

他轻轻喃道。

随着天马的话音落下，在他们的顶上，在一片安静、祥和的天空中。

现实的一角如同镜片一般破裂，落在了地面之上。

第三十九章 园丁（5k）

在后世的历史书中，这一天会被赋予许多名字。.幻¨想\姬! *首.发-

“焚风热土的起源”，“双王陨落之日”，也由此诞生了大量影视作品中，人们对于这一天的幻想和猜测。

对于渴望事实的人来说，对于现实的追求甚至让萨尔贡都专门做出了相应的旅游业产业链，配合当地的考古一同成为了萨尔贡坚实的经济来源。

可真正知晓那一日发生了什么的，永远只有站在沙漠中央、凝望着那道“孔洞”的军队，以及残留下来极少数几人。

那位名为高文的兽主在回忆起这种景色的时候，会发自内心地感到恐惧吗？凯尔希在她那漫长的人生之中，又有多少次经历过这样的场面呢？

没人知道。

除了杰拉尔德。

地平线不再是金色的。

那是从世界的缝隙中渗出的墨。初看只是些微的模糊，仿佛热浪带起的扭曲，可下一瞬，那扭曲中便裂开了“孔洞”——一个不属于此地的空隙，随着现实镜面破碎的实感落在地面上。那里没有色彩，没有边界，仿佛是什么从天上坠落，把整个天与地都穿透出一个眼来，甚至连光线也在靠近它之后失去了方向。

双王失去了言语的能力，梦魇们摒住了呼吸。

而理所当然地，毫无疑问地——属于梦魇的血脉能力，在意识到恶物降临的第一时间，便铺满了整个名为沙漠的战场。

如果这块地方，现在还能用这个单词形容的话。

要说为什么的话，因为沙子是软的，是流体，也是固体；是奇怪的，不可名状的有机物，或是无机物的模样；它像是火山喷发后化作的灰凌乱地洒落在了地上，随着风拍了众人一脸，又像是被现代工业制作出来的混凝土，具备着极高的硬度。

天空是蓝的，是红的，是灰的，是无色的，是星空的颜色。

天空是一面镜子。

天空不存在。

天空——

“别给我吓退了！！！！”

一声来自胸腔中，几乎由全身肌肉共同绷紧，撕碎了那虚假天空的怒吼，从战场的最前方传来。

在这失序与解构的正中心，梦魇大军于沉默中完成了整装列队。

战士们握紧了手中的武器，他们的骨血因畏惧而兴奋，他们的每一道呼吸都在向前。

他们知道，他们看见的那个“洞”可能正是他们永恒的终点。那将吞噬他们的名字，抹去他们的存在，让他们连化为尘埃都无法做到。

可他们仍然前行。

那位怯薛——曾是学徒、曾是随军见习、曾是胆怯的孩子——缓缓回过头，望向站在后方、沉默不语的凯尔希。

他朝她深深鞠了一躬，没有多余言语，只是拔出刀刃，走入前锋的列队。

步伐平稳，没有回头。

……

而另一边，路加萨尔古斯骑在那头狮背上，金色的长袍在风中狂乱地扬起。

他看着那片噩兆之地，没有丝毫犹疑。

“前进。”

沙阿不必高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