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56（1/1）

那被称为“高文”的兽主高傲地抬起了它的头颅，望着远处沙丘上的梦魇们。-m￠a-n′k?a.n?s?h-u^.`c/o,m′

此刻，只有战争。

战争的前奏横跨于这片平原之间，只等候两位王者最后的举动。

“你可要与我一同前行？”

在离开的最后一刻，可汗望向了他身后的天马——那从刚刚起就一直在望向天空中的人儿，此刻的注意力却一丝一毫也没有留在眼前的战场上。

杰拉尔德没有回应可汗的话语。

他只是摇了摇头。

……

时间回到不久之前。

“可汗与沙阿在面对你口中的威胁之后，会永远埋葬在那里，封闭它们进入的入口，是吗？”

杰拉尔德看着面前的凯尔希，逐渐收敛起了说笑的意思，认真说道。

“至少在我理解的历史当中，事情是按照这样的状态来演变的：萨尔贡的南部最终变成了焚风热土，一切都湮灭在了这里，再也不存在生机。′E?Z^小+说?网_ \追.最`新′章+节\只有少部分人从中逃了出来，将一些故事传递了下去。”

“的确如此。”凯尔希稍微舒展了一下眉头：“不错，至少你有在认真思考我们的交易内容。”

“那么，这个时候应该透露一下，我的另外一个背景。”

杰拉尔德垂下了眼，看向手中那化作雾气的恐惧：“我不会死。”

“……什么意思？”凯尔希有些诧异地看向了对方，想要寻找到任何正在说笑的痕迹，“我们的敌人会侵蚀你的认知，改变你的思想，这不是简单复活能够解决的问题。即便可以，也相应地需要代价，我们无法将计划赌在这上面。”

“历史证明了我的存活。”杰拉尔德抬起头来，“至少，我不会死在这里。”

让他做出这个推论的理由有两个。

其一，是过去传颂的故事。?k￠a/n/s+h.u!w^a?.·c￠o′m?

他在现世之中，曾经趁着短暂的时间有具体了解过在焚风热土遗留下来的人，具体给出了什么样的解释和说法——准确来说，这些流传到后世的说法，大多都是从萨尔贡流出的。

没有一个梦魇从那场灾难中得以幸存，但在长生军的军队中，有一位兽主从那片战场中复活，并将那里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可汗的女儿们。

它说，在那片黄沙的尽头。

它听见了刀剑再度响奏，碰撞的声音。

并非与骇人的恶兽，而是彼此之间，鸣奏出来的响声，反反复复——可它并不清楚这究竟是那恶物所带来的错觉，抑或是真实存在的场景。

其二，则是未来发生的一切。

菈玛莲，还有他的孩子，哀珐尼尔。

如果他会死在这里，那么在他还没有经历的，关于【杰拉尔德过去在卡兹戴尔发生的事情】就不会存在，也不会存在有哀珐尼尔，什么都没有。

蝴蝶效应的情况另当别论，但杰拉尔德自己也见识过【国度】所带来的影响，他有足够的资本去冒这个险，完成自己想做的事情。

也就是他真正的目的。

“无论是可汗还是梦魇的军队，抑或是沙阿和他的长生军，都应该为我而留。”杰拉尔德一字一句的说道：“而不是为了你口中的威胁死去。”

“如果那些威胁更值得挑战，更加恐怖，那么那些威胁也应该为我而留。”

“你——”

凯尔希睁大了双眼，沉默了许久。

一直到此刻，她才理解了对方的想法：“你想让巨兽也加入这场狩猎。但巨兽本身也会受伤和死亡，我看不出来有任何能促使祂帮忙的理由。”

“我不需要祂帮我杀敌，我只需要祂帮忙将沙阿和可汗护下来。”杰拉尔德摇了摇头：“你用来驱逐那个威胁的方式，和沙阿手中的时间机器有关，是吗？否则你也不需要耗费力气帮他找出来前文明的遗物，并逗留在他的宫殿之中。”

“那么，使用的人是他，变成使用的人是我——这两者之间也没有什么区别，甚至我可能比他用得更好。”

“即便如此，他们依旧会死，而你极有可能比他们先一步死去。”凯尔希依旧抱持着不赞同的意见，“耗费这些功夫，只是想要与对方真正交战上一场，甚至只是在追寻那一丝一毫的可能性……真的有这样的必要吗？”

“我们做过交易的，凯尔希，既然这个解决方法能行，那你就不应该阻止我，这难道不是我们一开始的提议吗？”

天马此刻的眼神无比锐利：“你答应过我的。”

凯尔希在千年间第一次品尝到了欲言又止的感觉。

这毫无疑问是一条走向自我毁灭的道路。

她看着面前的人，视线转移到他的脸上。可下一瞬间，就像是忽然察觉到了什么一样，她的瞳孔忽地放大了许多。

——这位一向毫无忌惮，从回到过去开始便一直强势并我行我素的天马，此刻终于在她的面前，露出了些许软弱的模样。

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