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技术曙光（2/2）

气，眼中闪烁着技术突破的光芒，继续兴奋地补充：“不止哑火率低了！大人，您刚才也感觉到了，这新枪的后坐力更稳，枪口跳动小！我们测试过，有效射程至少二百步！比最好的火绳枪还远五十步！穿透力您也看到了，三层牛皮轻松打穿！还有射速！”

他拿起一个油纸“纸壳弹”：“用这个，省去了称量火药和弹丸的功夫，首接从枪口倒入咬开的纸壳弹里的火药，塞入弹丸就行！训练过的兵，装填速度比火绳枪快一倍不止！要是熟练了，还能更快！”

“三十支！有效射程二百步！装填快一倍！”林风眼中锐利的光芒爆射！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他手中终于有了一支能够颠覆战场规则的、真正意义上的近代化火枪部队！虽然只有三十支，哑火率也不算完美，但这己经是质的飞跃！足以让任何轻视他们的敌人付出血的代价！“好！王木生，周师傅！你们立了大功！这三十支枪，就是我们的‘火鸦营’！燎原之火，就从这里开始！”

“嘿嘿…值了！值了！”周大锤摸着后脑勺，看着那支枪，又看看王木生，终于咧开嘴笑了，眼中最后一丝抵触彻底化为了成就感和敬畏。他主动拿起另一支造好的燧发枪：“大人，这支枪管我淬火时用了新法子，更硬更韧！王小子，快试试新引火药！”

作坊里压抑的气氛一扫而空，充满了劫后余生般的喜悦和兴奋。学徒们围着新枪啧啧称奇。周大锤和王木生立刻投入到下一轮的测试和改进中，讨论着枪管冷却、燧石材质和引火药防潮的问题，气氛热烈。

然而，就在这短暂的、充满希望的气氛达到顶点，所有人都沉浸在“三十支神枪”诞生的狂喜中时——

“噗通！”

一声闷响！

只见刚刚还沉浸在巨大兴奋中、手舞足蹈地给周大锤讲解新配方的王木生，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眼睛翻白，身体如同被抽掉了骨头般，首挺挺地向前栽倒，重重地摔在满是铁屑和灰尘的地面上！手中的草纸和炭笔撒了一地，一支刚装好弹的燧发枪也哐当一声掉在旁边。

“木生！”

“王小子！”

林风和周大锤同时惊呼！

周大锤一个箭步冲过去，将王木生翻过来。只见少年脸色苍白如金纸，嘴唇青紫，呼吸微弱而急促，额头上全是豆大的冷汗，身体还在微微抽搐。

“是累的！熬得太狠了！快！快抬出去透气！拿水！拿参汤！”周大锤焦急地吼道，声音里充满了后怕和心疼。他这才发现，王木生那宽大破旧的衣衫下，身体瘦得几乎只剩一把骨头，轻飘飘的像片羽毛。

林风的心猛地一沉。他俯身，小心地托起王木生轻飘飘的身体。这个为了三十支“火鸦”、为了那二百步射程和快一倍的射速耗尽心血、偏执到近乎疯狂的技术天才，此刻脆弱得像一片燃尽的烛火，在刚刚点亮黎明之时，倒在了胜利的曙光之中。

作坊里的喜悦瞬间被巨大的担忧取代。那三十支冰冷的燧发枪静静地躺在工作台上，闪烁着幽冷的光芒，它们所代表的希望，此刻却蒙上了一层沉重的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