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两个月后（1/2）

深秋的风裹着山间的凉意，程默站在兰亭镇卫生院的走廊上，看着飘落的银杏叶铺满青石板。`s·h`u*w-u-k+a*n￠.`c?o?m!

手机在白大褂口袋里震动，屏幕亮起林桐的消息："7:30 送宝儿去幼儿园，今天她主动帮同学捡了皮球。"

配图里女儿穿着新织的毛衣，脸上洋溢着天真的笑容，林桐的身影半隐在画面边缘，只露出温柔注视的侧脸。

这样的日常汇报己经持续了两个月。从清晨的早餐到晚间的散步，林桐的每一条消息都精确得如同钟表发条。

程默回复时总带着恰到好处的关切，"注意保暖""早点休息"，但指尖划过屏幕时，却像隔着一层冰冷的玻璃。

他望着远山轮廓，想起昨夜视频通话里宝儿奶声奶气地问："爸爸什么时候回来？"

林桐在一旁轻声哄着，镜头晃动间，他瞥见玄关处那双本该属于自己的拖鞋。

每个周五傍晚，程默都会驾驶着岳父送的新车回城。车库门打开的瞬间，宝儿总是第一个冲出来，小辫子随着奔跑晃个不停。林桐站在门口，围裙上沾着饭菜香，笑容里带着小心翼翼的讨好。

餐桌上，女儿叽叽喳喳地分享幼儿园趣事，林桐不时夹菜到他碗里，说："你最爱吃的糖醋排骨，特意学的。￠比?奇￠中¨文￠网? -追,醉/歆_章.截_"

程默咀嚼着熟悉的味道，却尝不出记忆里的温度。

上周一家人还去了岳父家吃饭。林国栋开了珍藏的茅台，周敏把宝儿抱在膝头喂水果。

饭桌上的话题永远围绕着孩子和天气，程默礼貌地回应着长辈的关心，余光却注意到林桐手腕上多了条翡翠镯子——那是岳母上个月去云南旅游时买的。

"给桐桐的，"周敏笑着说，"辛苦她照顾孩子。"林桐低头道谢，镯子在灯光下泛着温润的光，程默突然想起他们结婚时，自己只送了她一枚简单的银戒。

周六的夜晚总带着微妙的默契。宝儿入睡后，林桐会换上素雅的睡衣，主动靠近时身上带着沐浴露的清香。程默配合着亲吻、拥抱，听着她压抑的喘息，却感觉自己像在完成某种既定的仪式。

黑暗中，林桐偶尔会将脸埋进他怀里，轻声说："这样真好。"

程默望着天花板，数着空调外机的嗡鸣，首到她呼吸均匀，才轻轻抽出被压麻的手臂。

两个月以来，林桐有一个事情没有注意到。就是每到周日买菜的时候，程默总是会和女儿在家里玩。/天¨禧`暁+说

当每个周末清晨，林桐系上帆布包出门买菜。防盗门关闭后，程默就会漫不经心的让程宝在一边玩玩具，然后跟女儿说自己回房间上一下厕所。

然后程默便会走进卧室，指尖捏着像手术刀般精准地掀开衣柜最下层的抽屉。再从文件包里面拿出那个小小的紫外线灯，蕾丝内衣与棉质内裤在紫光灯下泛着幽蓝的光，那些是被他上周偷偷洒下的3-氨基苯二甲酰肼，此刻正显现出细密的荧光颗粒。

他逐件翻检，目光死死盯着布料上的荧光分布。只要林桐和男人发生过性生活，即使事后清理过身体，但是只要穿上内衣，身体残存的粘液颗粒便会因为提前一周内衣上留下的药粉产生化学反应，即使内衣清洗过，半个月内在紫光下也会无所遁形。

可惜，两个月以来一无所获。但是程默并不着急，作为一个医生，他很容易就可以通过浓硝酸与浓硫酸混合酸进行硝化，再引入硝基基团，生成3-硝基邻苯二甲酰肼。在镇上卫生院，他甚至连宿舍大门都不用出，就可以在房间里通过试管完成提取。

两个月来，每次检查没有问题以后，程默都会用镊子将无色无味的药剂粉末再次抖落，让那些细微的颗粒如幽灵般渗入织物纤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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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城另一端的赵明辉却愈发放松。清除云盘证据后，他频繁出入高档会所，与王护士的约会也愈发大胆。

某个微醺的夜晚，他甚至带着财政局小李出席商业晚宴，将年轻小少妇搂在怀里的模样，像是在宣告某种胜利。

但每当独处时，他总会不自觉地翻出与林桐的旧照，照片里她笑着咬他耳垂的模样，让他既痛恨又心痒。"妈的，等风头过了..."他对着手机屏幕喃喃自语，烟头在地毯上烫出焦黑的痕迹。

在亭镇卫生院，没有人注意到的是。在这两个月里，卫生院仓库的铁门锈迹斑斑最近经常有人打开，程默握着从后勤处抽屉里找到的旧钥匙，在某个值班的深夜悄悄推开了门。霉味混着铁锈气息扑面而来，月光从气窗漏进来，照亮堆积如山的旧设备：淘汰的空调外机缠着蛛网，生锈的医疗仪器零件散落一地，几个铁皮箱歪倒在角落。

作为一个现代正常人，程默当然清楚这个社会大致的运转。在国内，只要有“火焰”升起，在这个大数据的时代，即使一根针都会被查到来龙去脉。所以无论自己用现金或者去二手配件店购买，在排山倒海的排查中，都会留下蛛丝马迹。自己以后还要养女儿，所以必须任何步骤都做到100%可靠。这里所有的东西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