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模糊的面容（4/4）

现场照片的某个角落——那张被烧得只剩一半的旧日历。

照片很模糊，但依稀能看到日历翻开的页面，日期停留在10月23日（霜降当天）。

在日历页面的某个空白处，似乎有一个用烧焦的木炭或者什么黑灰，随手画下的一个极其潦草的符号？像是一个歪扭的叉（X），又像是一个不完整的圈？

这个微不足道的细节，当年在现场勘查中被完全忽略了，卷宗里也只是模糊地提到“现场有大量灰烬残留”。

严明的心脏狂跳起来！他立刻翻出王德贵案现场的高清照片！床头柜上，那本摊开的旧日历，日期停留在三天前（10月23日，霜降）。林晓当时就注意到它异常地“端正”。严明此刻将目光聚焦在日历页面的空白处！

在靠近页脚、一个极其不起眼的角落，似乎有一个极其微小的、用指甲或者什么硬物，轻轻划下的、几乎看不见的痕迹！同样是一个歪扭的、不完整的叉（X）或圈的形状！和林晓之前发现的仪式符号模式隐隐呼应！

“符号标记”严明的声音因为激动而颤抖，“他在每个现场都留下了记号！属于他的‘清理’完成的记号！就在日历上！就在霜降这一天！”

这个发现如同黑暗中划过的闪电！虽然微小，却无比清晰地指向了凶手病态的心理仪式！霜降，对他而言，绝非偶然！是终结，是“清理”的庆典日！

就在这时，小隔间的门被推开，林晓走了进来，脸色有些凝重，手里拿着一个文件夹。

“严老师，技术科那边的初步消息纽扣背面的微量纤维提取和分析结果不太理想。

残留太少，且降解严重，只能确定含有微量聚酯纤维和一种可能是某种老旧反光材料的硅化物微粒，但无法精确匹配到特定来源。

塑料残片的成分和当年照片记录的疑似消毒剂瓶子材质有相似性，但同样无法完全确认就是同一个瓶子。”

技术上的瓶颈暂时无法突破。

林晓看着墙上严明梳理出的密密麻麻的线索，以及他手指点着的日历照片上那几乎看不见的划痕，轻声问道：“严老师，您发现了什么？”

严明布满血丝的眼睛里，他指着两个现场日历照片上那相似的、潦草的符号痕迹，声音嘶哑却带着洞穿迷雾的力量：

“看这里和这里他留下的签名属于‘清道夫’的签名就在霜降的日历上。他在告诉我们他从未离开，而我们必须在他下一个‘霜降仪式’之前，找到他！”

窗外的夜色，浓重如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