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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消失的名字(1/2)
北洼街道办档案室,严明和林晓翻阅纸页时发出的、单调而压抑的“沙沙”声。?*天/禧|\小·=说§@网$ ,;追-\最?新%章?-节§#3
林晓面前的桌子上,摊开着从街道“困难帮扶”和“信访调解”档案库里抽出的厚厚几摞卷宗。
每一份都代表着一个曾经出现在吴振业工作轨迹中的名字,一个可能滑入社会缝隙、最终被他标记为“待清理”的生命。
“张建军,男,62岁。原纺织厂工人,工伤致残。多次上访要求提高补偿金未果。档案状态:‘长期失联’。最后记录:2019年7月,吴振业备注:‘情绪偏激,有自残倾向(需关注其药物管理)’。”林晓念着,声音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死亡记录:2019年10月,发现死于家中,床头发现空安眠药瓶。结论:自杀。”
严明沉默地听着,枯瘦的手指在一份发黄的档案上划过。那是“李秀梅,女,55岁。精神分裂症患者,独居。亲属失联。档案状态:‘监护缺失’。吴振业备注:‘住所卫生状况极差,存在安全隐患(虫鼠,堆积易燃物)’。”他翻到最后一页:“死亡记录:2020年3月,住所失火,意外身亡。”
一个名字接着一个名字,一份冰冷的档案对应一份更冰冷的死亡证明。
“王海涛,男,48岁。刑满释放人员,无业,酗酒。档案状态:‘社会融入困难’。吴振业备注:‘多次酒后滋事,与邻里冲突剧烈。存在报复社会风险(需警惕)’。”林晓的声音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死亡记录:2020年8月,酒后失足坠入未加盖的化粪池。+j.i_n?w-a!n`c~h/i+j/i?.^c?o!m!结论:意外。”
“赵爱华,女,71岁。独居,阿尔茨海默症早期。档案状态:‘需定期探访’。吴振业备注:‘记忆力衰退严重,多次忘记关闭煤气灶(重大安全隐患)’。”严明低沉地接上,目光锐利如鹰,“死亡记录:2021年1月,家中煤气泄漏,窒息身亡。结论:意外。”
共性。冰冷的共性像藤蔓一样缠绕上来,勒得人喘不过气。每一个名字,都符合“猎手画像”:社会隐形人、存在致命弱点(生理或心理)、与吴振业有首接档案关联(他精准掌握其弱点)。每一次死亡,都披着“意外”或“自杀”的合理外衣,发生在吴振业标注“风险”之后不久。没有目击,没有首接证据,如同水滴汇入大海,无声无息地“消失”了。这本该是七份独立的、被遗忘在角落的个案卷宗,此刻被串联起来,却构成了一幅令人毛骨悚然的、指向同一个“清道夫”的死亡图谱。
为了印证,林晓和严明需要更鲜活的拼图。他们找到了街道办几位与吴振业共事多年的老同事,在略显局促的会议室里进行了一场气氛微妙的谈话。
“吴干事啊?”负责低保审核的老王推了推眼镜,脸上带着困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疏离,“挺认真的一个人。就是有点怪。”他斟酌着词句,“怎么说呢?太较真儿!一份档案,他能反反复复查好几遍,边角都要对齐,页码顺序错一点都不行。有次小刘不小心把咖啡滴在档案封面上了,他那个脸色…啧,当场就拿酒精棉片擦了半天,最后硬是让人家重新打印了封面换上。.零`点-看′书/ ·已?发?布*最^新~章\节*”
“对对,”旁边管计生的小陈接口道,带着点八卦的兴奋,“他那个桌面,我的天,跟部队似的!一支笔、一个本子、一个茶杯,位置固定得用尺子量过吧?我们私下都笑他是‘强迫症晚期’。不过工作是真没得挑,经他手的档案,那叫一个清楚明白,领导都夸。”她顿了顿,压低声音,“就是…不太合群。下了班就走,从不参加聚餐。谁要是动了他收拾好的东西,他能记好久。”
“认真是认真,”负责后勤的老张叹了口气,眼神里带着点过来人的复杂,“就是太冷了。记得有年冬天,老刘头——就那个总在信访办门口蹲着的孤老头——冻病在街上了,我们张罗着送医院、联系救助站。吴干事也去了,该办的手续一样没落,条理清楚得很。可从头到尾…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好像处理的是件没生命的物品。后来老刘头没熬过去,走了。他也就把档案状态改成‘己故’,再没提过一句。”
“怪”、“冷”、“净”——同事们零碎的评价,像散落的珠子,被严明和林晓用无形的线串了起来。这份对“秩序”近乎病态的追求(档案整洁、桌面规整),这种对“混乱”(咖啡渍、被移动的物品)的极端厌恶,这种对“失序生命”(老刘头)的惊人冷漠,完美地映射着那个在暗处冷静筛选、精准“清理”的“清道夫”形象。他工作上的“认真”,恰恰成为他实施完美犯罪的绝佳掩护。
离开街道办时,暮色渐沉。严明的脚步异常沉重。同事口中那个冰冷的“秩序囚徒”,与数据锁定的杀人凶手,影像重合,带来的不是破案的轻松,而是更深的寒意。他需要一个“为什么”,一个能将如此扭曲的“秩序观”深植入骨髓的根源。
他没有回分局,而是让林晓开车径首去了市档案馆。凭着多年老刑警的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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