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 章 未尽的阴影（4/4）

夜总会后巷拍的，几个模糊的路人身影。

突然，他的动作停住了！浑浊的眼睛死死盯住照片角落里一个极其模糊的侧影！那人穿着件深色的、像是某种工作服的夹克，正推着一辆装垃圾的推车，背对着镜头，只拍到一个模糊的后脑勺和半个肩膀。

吸引严明目光的，不是这个人本身，而是他推着的那辆垃圾推车！在推车侧面，靠近把手的地方，似乎挂着一个东西？一个方方正正、深色的、像是一个小瓶子？瓶子的轮廓在劣质照片的噪点中极其模糊，但那个形状那个在陈雪案、王德贵案、李卫国案现场都出现过的，装着特殊消毒剂的小瓶子？！

严明的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他猛地抓起旁边的放大镜，凑到照片前，眼睛几乎贴了上去！呼吸变得粗重而急促。

“师傅？怎么了？”林晓察觉到他的异常，紧张地问。

严明没有回答，他的全部心神都沉浸在那张模糊不清的老照片里。

放大镜下，那个挂在推车侧面的深色小方块，轮廓似乎更清晰了一点瓶子的形状！绝对是瓶子的形状！而且，位置、大小都和他记忆中案发现场提取到的空消毒剂瓶极其相似！

一种混杂着震惊、激动和巨大恐惧的情绪瞬间淹没了他！二十年前！在陈雪案发现场附近！一个穿着类似工作服的人！推着一辆挂着疑似消毒剂瓶子的垃圾车？！

当年他们遗漏了什么？！这个模糊的背影是谁？！他和陈雪的死有什么关系？！和吴振业又有什么关系？！难道吴振业不是唯一的“清道夫”？或者他还有同伙？！

“呃……”严明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的呻吟，手一松，放大镜“啪嗒”一声掉在桌面的照片上。他踉跄一步，扶住桌子才勉强站稳，额头上瞬间沁出了一层冷汗，脸色惨白如纸。

“师傅！”林晓吓了一跳，赶紧上前扶住他，“您没事吧？！”

严明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但身体却抑制不住地微微颤抖。他抬起头，看向林晓，眼神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惊涛骇浪和一种近乎绝望的沉重。

“小林”他的声音嘶哑得厉害，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砂纸上磨出来的，“那张旧名单当年在胜利电影院附近做临时保洁和消毒的那份名单你和小王，还能找到更详细的吗？要名字！具体的名字！还有照片！”

他指着书桌上那张模糊的老照片，手指颤抖得厉害：“这个人必须把他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