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聋老太太的算计与易中海的怨毒（1/2）

赵铁柱昂首挺胸地迈进院门后，院门口那群围观的街坊们才如梦初醒般地渐渐散开，但脸上的震惊和窃窃私语却丝毫未减。·w*o*d*e_s,h!u-c/h?e+n?g,.!n*e^t\易中海依旧捂着火辣辣的脸，脸色铁青得吓人。他感觉到空气中那些审视、嘲笑、甚至幸灾乐祸的目光，每道目光都像钢针一样扎在他的老脸上，让他无地自容。堂堂一大爷，在自家院门口，当着全院甚至隔壁院子人的面，让人连扇两巴掌！这脸丢得比鞋底子还干净！身上的工作服仿佛也变得沉重起来，压得他腰都弯了。

他看了一眼依然趴在地上哼哼唧唧、博取同情的傻柱，心里虽然焦急，但此刻更重要的是赶紧离开这个让他备受屈辱的地方。他僵硬地对几个上前想问问情况的街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含糊地说句“没事，没事”，便匆匆向中院走去。他知道，此刻能给他主意，能帮他压下这口恶气，能让他重新站起来的，只有一个人——聋老太太。

聋老太太住在后院，是院里辈分最高、最有威望的长者。虽然耳朵聋，但眼睛和心可一点都不糊涂。平时院里有什么大事小情，易中海都要去请示她，听听她的意见。她就像院里的一尊定海神针，又像一个隐形的掌控者。

易中海脚步踉跄地穿过中院，走到后院聋老太太的屋子前，颤抖着手敲了敲门。

“谁啊？”屋里传来聋老太太沙哑却中气十足的声音。

“是我，老太太，易中海。”易中海压低了声音，语气里带着一丝急切和狼狈。

“进来吧。”

易中海推门而入，屋里光线有些昏暗，只点着一盏小小的煤油灯。聋老太太正坐在炕上，手里捻着一串佛珠，眼睛虽然有些浑浊，却首勾勾地盯着易中海的脸看。`比~奇_中*蚊.旺^ ?庚/辛_罪·哙?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身上工作服都没换。”聋老太太说着，忽然眉头一皱，指了指易中海的脸：“你这脸是怎么了？红得跟猴屁股似的，是不是让人打了？”

易中海的眼泪一下子就涌了上来。在院门口，他得强撑着一大爷的架子，不能丢人。但在聋老太太面前，他却像是找到了倾诉口，所有的委屈、愤怒和羞辱瞬间爆发。

“老太太！您可得给我做主啊！”他“扑通”一声跪在了炕边，再也顾不上体面，哭诉道，“让人打了！在咱们院门口儿！当着全院儿老少的面！让人给连着扇了一巴掌！”

聋老太太闻言，手里的佛珠停住了转动，脸色也沉了下来。“谁？谁这么大的胆子？！”

易中海把今天下午在食堂傻柱抖勺，他去院门口拉架，结果被赵铁柱当众顶撞、辱骂“老梆子”，最后还连着扇了他一巴掌的事情，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着重强调了赵铁柱的狂妄无礼和对他的大不敬。当然，他把自己的偏袒和想动手打人在先的事情巧妙地掩盖了过去，只说赵铁柱不服管教，仗着年轻力气大，就敢对一大爷动手。

“……那个赵铁柱，他、他简首不是个人啊！他骂我是老梆子！还、还打我！”易中海说到激动处，又开始哆嗦，“老太太，我在这个院儿里当了七年一大爷，在厂里也是七级钳工，啥时候受过这等屈辱？！我的脸啊！我的面子啊！全被这小子给踩地上了！”

聋老太太静静地听着，没有打断。等易中海哭诉完了，她才缓缓开口，声音听不出太多的情绪：“我知道了。”

易中海抬头看向聋老太太，眼中充满了期待和怨毒：“老太太，这个赵铁柱，他刚来咱们院儿，就敢这么无法无天！今天敢打傻柱，敢打我，明儿他还敢干出什么事儿来？他这是要搅得咱们院儿鸡犬不宁啊！这种人，绝对不能留在院里！您可得帮我想想办法，把他给……给弄死啊！”

他说了“弄死”两个字，虽然没有明说是字面意思，但语气中的狠毒和决心却显而易见。_小′税¨宅^ ·罪/芯*漳￠洁_埂·薪+筷?在他看来，赵铁柱的出现，不仅威胁到了他的权威，更威胁到了他精心盘算多年的养老计划，甚至可能打破整个院子对他有利的平衡。这样的人，必须彻底清除！

聋老太太闻言，半阖着的眼睛里闪过一道精光。她放下佛珠，轻轻叹了口气：“老易啊，你呀，还是沉不住气。”

易中海一愣，以为老太太要教训他。

“打你两巴掌算什么？面子算什么？”聋老太太语重心长地说，但眼神却十分锐利，“人活一辈子，吃亏是福。可也不能白吃亏。尤其是让人当众下了面子，这可不能轻易揭过。”

易中海听到这话，精神一振。老太太果然是向着他的！

“赵铁柱这小子，”聋老太太继续说，“刚来，就进了采购科，还是管副食品的肥缺。听说他背后有高主任撑腰？”

易中海立刻点头：“是！就是高主任！人事科的李干事亲口说的，高主任亲自抓的调令！”

“嗯……”聋老太太沉吟了一下，“能让高主任亲自出面，这小子有点来头。不过，再大的来头，在咱们这西合院里，也得按咱们院里的规矩来。”

她顿了顿，语气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