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聋老太太的算计与易中海的怨毒（2/2）

阴森起来：“敢在咱们院门口儿，当着全院儿人的面，打一大爷的脸……这可不是一般的事儿。这小子是想立威啊。踩着你的面子立他自己的威！”

易中海听得首点头，是啊！这小子就是想踩着自己往上爬！

“可要弄死他……”聋老太太摇了摇头，“现在是新社会，不能乱来。更何况，他背后还有高主任。真要出了大事儿，把高主任惹出来，咱们谁也讨不了好。”

易中海脸上露出失望的神色。

“不过，”聋老太太话锋一转，“弄死他，不一定非得要他的命。”她用手指蘸了蘸茶水，在炕桌上写下两个字：“名，声。”

“名声？”易中海看着那两个字，有些不解。

“对。要弄死一个人，最好的办法是弄死他的名声！”聋老太太的眼睛在昏黄的灯光下闪烁着寒光，“他在厂里刚入了采购科，正是要站稳脚跟的时候。他在院里也刚搬进来，还没站住。名声最要紧！一个名声臭了的人，就算再有本事，在厂里也难立足，在院里也抬不起头来。”

易中海茅塞顿开，恍然大悟！对啊！动粗只会给自己惹麻烦，可毁掉赵铁柱的名声，这可是个长久之计，也是他易中海擅长的！

“怎么弄？”易中海急切地问，声音都有些发颤，带着一丝压抑不住的兴奋。

聋老太太咳嗽了两声，缓缓说道：“他不是进采购科了吗？不是管副食品吗？这地方，油水多，也容易出事儿。你不是一大爷吗？你有的是机会盯着他。他在食堂打了傻柱，打了你，这都是事实。咱们院里人多嘴杂，你平日里多留心，多‘关照’他一下。”

老太太的“关照”两个字，说得意味深长。

易中海眼珠一转，立刻领会了七八分：“老太太，您的意思是……？”

“比如，”聋老太太不紧不慢地继续，“他新官上任，总得有点表现吧？要是他哪天从厂里带了点什么好东西回家，你就‘不经意’地问一句，‘铁柱啊，采购科就是不一样，瞧这东西，咱们普通工人可想都不敢想。’话不用说透，院里的人精着呢，自己会琢磨。”

易中海连连点头，脸上的颓丧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阴冷的兴奋：“我明白了！咱就说他仗着管副食品，以权谋私，中饱私囊！”

“对喽。”聋老太太赞许地点点头，“采购科是个肥缺，也是个容易招人眼红的缺。他一个毛头小子，凭什么一来就坐这么好的位置？背后没人，谁信？咱们就得让大家‘相信’他行为不端，德不配位。”

“他打了傻柱，打了您，这事儿就是个引子。”易中海越想越觉得这个主意妙不可言，“咱们就说他仗势欺人，品行败坏！先在院里把他的名声搞臭，让他待不下去！”

“院里只是第一步。”聋老太太补充道，“院里传开了，厂里自然也会有风声。到时候，你再找几个信得过的人，在厂里也‘不经意’地那么一提。说的人多了，假的也变成真的。他高主任就算再护着他，也得顾及影响吧？一个名声臭了的下属，留着干什么？”

易中海激动地搓着手：“没错！到时候，不用咱们动手，厂领导为了平息议论，为了厂里的脸面，也得把他给处理了！轻则调离岗位，重则……哼！”他脸上露出一丝狰狞。

“这就对了。”聋老太太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记住，唾沫星子能淹死人。尤其是对这种刚冒头，根基未稳的年轻人，名声一旦坏了，就跟瘸了腿没什么两样，再也蹦跶不起来了。”

易中海只觉得心里那股憋屈的恶气，一下子找到了宣泄的出口，浑身都舒坦了。他看着聋老太太，眼神里充满了敬佩和感激：“老太太，您真是我的指路明灯啊！这法子，比首接动手解气多了，也稳妥多了！” 他甚至觉得，脸上那火辣辣的疼痛，似乎都减轻了不少。赵铁柱，你等着，看我怎么慢慢炮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