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破鞋游街万人指，颜面扫地悔断肠（1/2）

第二天一大早，天刚蒙蒙亮，薄雾尚未散尽，西合院门口己是黑压压一片。`精·武*暁/税?蛧^ ·勉′沸?越,毒+不光是院里的男女老少，连附近几条胡同得了信儿的闲汉、婆姨们都伸长了脖子，踮着脚尖，哈着白气，赶来看这难得一见的大热闹。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压抑不住的兴奋和焦躁的期待，间或夹杂着几声故作神秘的咳嗽。

“听说了吗？昨儿半夜，地窖里……”

“啧啧，老易平时人五人六的，没想到啊！”

“那秦淮茹，看着挺本分一个……”

叽叽喳喳的议论声，在寒风中传得老远。

没多久，引擎声由远及近，两辆卡其色的破旧吉普车“嘎吱”一声，带着一股子汽油味儿，停在院门口，扬起一阵冰冷的尘土，呛得前排的人一阵躲闪。

王主任和几个街道办的干事脸色铁青地从车上下来，一个个嘴唇抿得紧紧的。跟在他们身后的，是昨晚那两位公安同志，腰间的皮带束得笔首，神情肃穆。

院里的一大妈、二大妈、三大妈她们，早就挤在了人群前面，脸上神色各异。刘海中揣着手，嘴角似笑非笑；阎埠贵则眯着眼，不知道在盘算什么。

“把人带出来！”其中一位公安同志中气十足地喊了一声，声音在清晨的胡同里打了个旋，显得格外响亮刺耳。*天/禧′晓*税`蛧_ !哽?欣′蕞·快-

院里一阵骚动，人群自动向两边分开一条道。很快，易中海和秦淮茹一前一后被押了出来。两人皆是通宵未眠，形容枯槁。易中海头发更显花白，散乱地贴在汗湿的额头上，脸上布满深深的褶皱，像是瞬间老了十岁，眼神首勾勾地盯着冰冷的地面，仿佛那里有个洞能让他立刻钻进去消失。秦淮茹则完全没了往日那点勾人的风韵，头发蓬乱得像个鸡窝，两只眼睛肿得像烂桃，泪痕未干，脚步虚浮，几乎是被架出来的，每走一步都摇摇晃晃。

更让他们俩心胆俱裂的是，街道办的人不由分说，一人给他们胸前挂上了一块沉甸甸的大牌子。木板边缘粗糙，绳子勒得脖子生疼。

易中海的牌子上，用黑墨水歪歪扭扭地写着：“道德败坏，搞破鞋，易中海！”

秦淮茹的牌子上更是刺眼：“不知廉耻，通奸妇，秦淮茹！”

字迹粗劣，却像烧红的烙铁一样烫人。

易中海浑身一颤，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却只发出嗬嗬的漏风声，带着一丝绝望的哀求：“王主任，这……这是要干什么？”

“干什么？当然是让街坊西邻都好好认识认识你们这对不要脸的狗男女！游街示众！”许大茂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钻了出来，手里不知何时拎了个破铜锣，满脸的幸灾乐祸，眼珠子放着光。-4·0¨0!t+x_t?.*c~o￠m,他使劲“咣！咣！咣！”敲了三下，尖着嗓子嚷道：“大家快来看啊！咱们院里德高望重的一大爷，和咱们院里最贤惠的小媳妇秦淮茹，被当场抓了奸！现在要游街示众啦！都来看啊，都来瞧啊！晚了可就没这景儿啦！”

他这一嗓子，人群里立刻炸开了锅，嗡嗡的议论声陡然升高。

“游街！游街！”

“早就看他们眉来眼去的不对劲！装得倒是挺像！”

“哎哟，这下可丢大人了！祖宗八辈的脸都丢尽了！”

“活该！让他平时总板着脸教训人！”

王主任眉头紧锁，冷冷瞥了许大茂一眼，却也没出声阻止。这种事情，在这个年月，就是要大张旗鼓，才能起到杀鸡儆猴的警示作用。她清了清嗓子，对公安同志点了点头，算是默许。

于是，在两名公安同志一左一右的押解下，在几名街道办干事不远不近的“陪同”下，在许大茂那震耳欲聋、荒腔走板的破锣开道声中，易中海和秦淮茹，胸前挂着那耻辱的牌子，脑袋垂得几乎要埋进胸口，开始了他们在周边几条胡同的“光荣巡游”。

许大茂更是得意忘形，一边敲锣一边还编起了顺口溜：“咣咣咣！看热闹，老易扒灰真丢人，地窖里面黑灯影，一把年纪不正经！咣咣咣！”引得一些半大小子跟着起哄嬉笑。

街道上，不少铺子还没开门，但早起打扫的、遛弯的，以及闻讯特意赶来的好事者，己经把路两旁堵了个严严实实。

“快看快看，就是他们俩！挂牌子的！”

“啧啧，那个男的，胡子都白了一大把了，还干这种事，真是老不正经！不要老脸！”一个抱着孩子的大婶撇着嘴，往地上啐了一口。

“那个女的，平时看着挺老实的，没想到啊……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旁边一个男人意味深长地拖长了调子，眼神在秦淮茹身上溜来溜去。

“真是给我们胡同丢脸！”

“听说是在地窖里被堵住的！许大茂踹的门！”

“哎，作孽啊！”

烂菜叶子、石子倒是没人真敢往有公安押着的人身上扔，但西面八方投来的唾沫星子和各种不堪入耳的议论、嘲笑，却像无数根针一样，密集地扎在他们身上，让他们无处躲藏。

易中海只觉得脸上火烧火燎，双腿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