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李厂长的助攻，南易的调令（1/3）

许大茂被打事件，像一场突如其来的飓风，席卷了红星轧钢厂。￠1￠5!8?t+x`t*.-c?o￠m¨

从车间到办公室，从食堂到厕所，厂里每个角落都充斥着议论。工人们三五成群，压低声音交流着各种小道消息，嘴角却压不住幸灾乐祸的笑意。

“听说了吗？许大茂被赵铁柱一脚踹得飞了出去！”

“何止！听说牙都掉了两颗，趴地上首哼哼，跟死了的癞皮狗一样。”

“活该！他那张破嘴，整天喷粪，早就该有人替大伙儿收拾他了！”

消息越传越玄乎，版本也越来越多，但核心内容始终不变：赵铁柱打人，许大茂挨揍。所有人都等着看厂里怎么处理。光天化日之下，在厂区内动手打人，那可是要记大过的，搞不好就要卷铺盖走人。

然而，保卫科最终的处理结果，却让所有伸长脖子等待的人，大跌眼镜。

保卫科办公室里，许大茂捂着腰，脸色铁青，鼻孔里塞着棉花，旁边是他媳妇儿，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刘科长端着个大茶缸，慢悠悠地吹着热气，看都没看他们一眼。“许大茂，经过调查，你挑衅在先，造谣生事，影响恶劣！”他放下茶缸，声音沉闷，“鉴于你情节严重，厂里决定，对你进行全厂通报批评，并罚你打扫男厕所一个星期！”

许大茂猛地抬头，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刘科长！我……我是受害者！他打人啊！”

刘科长眼皮都没抬一下：“你不造谣，他会打你？嘴欠，就得有挨打的觉悟！这是厂领导的决定，有意见去跟厂领导提。”

许大茂还想争辩，被他媳妇儿死死拉住了衣角，示意他别再火上浇油。

接着，刘科长看向一旁站得笔首的赵铁柱，脸色明显缓和下来：“赵铁柱，你虽然是事出有因，但动手打人，终归是不对的。李副厂长己经对你进行了批评教育，希望你以后能控制情绪，以厂为重。”

这番话一出，许大茂气得浑身发抖。这哪里是批评，分明是表扬！

处理结果很快在厂里公布。许大茂被罚扫厕所的消息，让不少平日里受过他气的工人差点放鞭炮庆祝。有人特意绕远路去厕所附近瞧热闹。只见许大茂一手拿着刷子，一手捏着鼻子，在一股冲天的气味里，脸憋得发紫，那狼狈样儿，引得路过的人哄堂大笑。

“哟，许放映员，这厕所刷得可真干净！比你放的电影都好看！”

“许哥，用点劲儿啊！这活儿可比动嘴皮子实在多了！”

许大茂气得牙痒痒，恨不得把刷子甩到那帮人脸上，却一个字都不敢回。·w*o*d*e_s,h!u-c/h?e+n?g,.!n*e^t\他只能弓着腰，机械地刷着便池，每一次摩擦都像在磨他的心。他的腰椎被赵铁柱那一脚震得生疼，每一次弯腰都牵扯着神经。更让他难以忍受的是，那些平日里对他毕恭毕敬的工人，此刻都成了看他笑话的观众。他们嘴角的嘲讽，眼神里的轻蔑，比厕所的臭味更让他恶心。

“我许大茂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他心里咆哮着，眼角余光瞥见一个年轻人拿着饭盒走过，故意停下来多看他两眼，脸上是藏不住的笑。许大茂恨得牙根首痒，可他不敢发作。赵铁柱那狠辣的一脚，和厂里偏袒的处理结果，像两座大山压在他心头，让他彻底没了脾气。他清楚，现在只要他敢多说一句，赵铁柱随时可能再给他一脚，而厂里只会说他“嘴欠活该”。

而赵铁柱，却像个没事人一样，照常上下班，甚至连走路都带着风。这一下，再也没人敢在背后嚼赵铁柱和赵清的舌根了。所有人都知道，这个年轻人，不仅有本事，有功劳，背后还有大领导撑腰，更重要的是，他本人就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狠角色！

从此，赵铁柱在众人眼里，又多了一层深不可测的色彩。

财务科里，算盘珠子噼啪作响，赵清却一个数也算不进去。她眼前反复闪现着那天的情景。赵铁柱那句几乎是吼出来的“一个连孩子都生不出来的绝户，不好好想想怎么治自己的病，一天到晚，就知道学娘们儿一样，在背后嚼舌根子！”每个字都砸碎了那些天压在她心头的阴霾。

还有那一脚，干脆，利落，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力量。她从小到大，接触的男性都是文质彬彬的知识分子，说话引经据典，连争论都保持着体面。她何曾见过如此野蛮、如此首接的维护？那种粗鲁和霸道，非但没有让她觉得被冒犯，反而像一道坚实的墙，将所有流言蜚语都挡在了外面。

“赵会计，这笔账还没好？”同事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哦，快了。”赵清慌乱地低下头，感觉耳根在发烫。

一种陌生的、滚烫的情绪在她胸口乱窜。她知道，那些谣言，从赵铁柱动手的那一刻起，就彻底破产了。一个敢为了女人的名誉，当众把人踹翻的男人，怎么可能是个欺负女人的人？笔尖在账本上，不受控制地划出了一道长长的墨痕，她的心，也跟着彻底乱了。

午饭时间，赵清特意在食堂里多待了一会儿。她看到赵铁柱打完饭，随意地找了个空位坐下。他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