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次日清晨的闹剧（2/2）

躺在硬邦邦的床板上的傻柱，被这熟悉的惨叫声惊醒了。

他侧耳倾听，那声音里夹杂着女人的哭喊和男人恶狠狠的咒骂。当他确定是秦淮茹在挨打后，他那张因为伤痛而扭曲的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担忧，反而慢慢地，慢慢地，咧开了一个极其痛快、甚至有些变态的笑容。

他的胸腔里，像是有一团火在烧。

“打！打得好！对！就是这样！使劲打！打死这个贱人！”他像一头受伤的野狼，在心里疯狂地、无声地咆哮着。

这个把他当猴耍，把他当备胎，把他榨干最后一滴血后又毫不留情抛弃他的女人，这个让他落得如此下场的罪魁祸首之一，终于也尝到了被人当牲口一样对待的滋味！

傻柱觉得，这惨叫声，比南易那小子在后厨颠勺的声音，比戏园子里最红的角儿唱的戏，都要动听百倍！

就在这时，前院的屋门被“砰砰”敲响了。

“谁啊？大清早的，奔丧呢！”何大清正打得兴起，一脚踹在秦淮茹的腰上，不耐烦地停下手，冲着门口吼道。

“何大爷，是我，许大茂啊！”门外传来了许大茂那标志性的、带着七分谄媚三分阴损的声音。

何大清一听是许大茂，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昨天就是这个孙子，让他新婚之日丢尽了脸面。他松开秦淮茹的头发，猛地拉开门，指着许大茂的鼻子就骂：“你个生不出孩子的绝户玩意儿，来干什么？来看老子的笑话吗？给老子滚蛋！”

“哎哟，何大爷，您这是说的哪的话！”许大茂非但不怕，反而像条泥鳅一样，侧身就挤了进来，还顺手把门给带上了。他眼角的余光扫过倒在地上，像一滩烂泥般哭泣的秦淮茹，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快意。

他立刻换上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凑到何大清耳边，如同毒蛇吐信：

“何大爷，我可不是来看笑话的，我是来给您支招的！您这火，从根儿上说，不还是傻柱那个小畜生闹的？要不是他之前把秦淮茹这娘们儿惯得没个人样，她敢在新婚之夜就偷您的肉，给您上眼药？”

何大清喘着粗气，胸口剧烈起伏，一愣，觉得这话糙理不糙。

许大茂见有门儿，眼里的光更毒了，继续添油加醋，声音压得更低了：“您想啊，傻柱现在虽然断了一条腿，可他人还在，那股恨劲儿就散不了！您现在娶了他最惦记的女人，等于是在他心口上捅刀子，他能不恨您？万一哪天他狗急跳墙，半夜瘸着腿摸过来给您下黑手，您防得住吗？”

他图穷匕见，那张因为兴奋而微微涨红的脸上，透着一股子阴狠，声音轻得像耳语：“何大爷，我跟您说个秘密，您可千万别外传。我听说，傻柱……他可不止是断了腿。我前两天去医院，听那里的护士嚼舌根，说他……他那玩意儿，也没了，彻底绝后了！”

“什么？”何大清大吃一惊，这事他可从来没听说过！他只知道傻柱腿断了，下体被人打坏了，没想到……

“千真万确！”许大茂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保证，“您想，一个断了腿又绝了后的废物，他活着还有什么奔头？不就剩下一肚子仇恨了吗？他就是一头只剩下报复念头的疯狗！您要是不先下手为强，把他那条好腿也给废了，让他彻底瘫在床上，连门都出不了，您这日子，永无宁日啊！”

许大茂的声音仿佛带有一种奇特的魔力，每一个字都像是精心打造的钩子一般，准确无误地勾住了何大清内心深处最阴暗的念头。

“是啊，”何大清在心中暗暗感叹，“傻柱那个逆子，早就不是我何大清的儿子了！”他想起了傻柱平日里的种种忤逆行为，心中的怒火愈发燃烧起来。

“他就是一个随时可能爆炸的祸害！”许大茂的话如同重锤一般，狠狠地敲在何大清的心上，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一个祸害……”何大清喃喃自语道，这个词在他脑海中不断盘旋，越来越清晰。他开始意识到，傻柱己经不再是他的儿子，而是一个给他带来无尽麻烦的祸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