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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 铁轨缠魂(1/3)
第一百一十九章 铁轨缠魂
火车碾过铁轨的震动顺着鞋底板往上爬,陈默盯着窗外飞速倒退的树影,掌心的伤疤突然泛起麻痒。~看+书?君\ `更?新,最`全?安安趴在他腿上玩银锁,那根新长出的脐带己经缠上孩子的手腕,末端的黑发不知何时沾了些暗红的粉末——是寻人启事上那些嵌着指甲的“陈”字笔画,被风吹进了车窗。
“叔公,锁孔里有东西在动。”安安突然把银锁凑到他眼前,童声里带着诡异的兴奋。
陈默低头看去,锁孔里的脐带果然在轻轻蠕动,像条刚破卵的小蛇,表皮透出淡红的血管,和他掌心里的伤疤隐隐连成一线。他猛地合上银锁,却听见锁身传来细碎的“咔嚓”声,像有什么东西在里面啃噬金属,拆开一看,锁芯的缝隙里卡着半片指甲,月牙处泛着青黑——是他自己的。
“呜——”
火车突然鸣笛,震得车窗嗡嗡作响。安安吓得往陈默怀里缩,小手死死攥着他的衣角,后颈那片消失的胎记位置突然泛红,皮肤下有东西在游动,像条细小的蛇,顺着脊椎往头顶爬。
“他在跟着我们。”陈默摸出哥哥的笔记本,最新的一页不知何时多了行字,是用指甲刻的:“铁轨下面,埋着祠堂的地基”。字迹边缘渗着血珠,滴在“铁轨”两个字上,晕开的形状像条脐带。
他突然想起父亲说过的话,爷爷当年修的不只是老宅和石桥,还有镇子外的铁路,说是“引财路”,其实是把地基的根须顺着铁轨往远处延伸。陈默掀开窗帘看向窗外,铁轨旁的护坡上长满了野菊花,花丛里立着个模糊的人影,穿着蓝布衫,额角的月牙疤在夕阳下泛着光——是爷爷,也是他自己。
“叔公,那个人在笑。”安安的手指戳着车窗,孩子的瞳孔里映出人影的脸,嘴角咧开的弧度越来越大,露出两排尖牙。
陈默猛地拉上窗帘,却发现窗帘的布料变得粗糙,像层晒干的人皮,上面印着密密麻麻的掌印,小的如安安的手掌,大的和他自己的分毫不差,指缝里还沾着铁轨的锈迹。
“这火车不对劲。”林慧突然抓住陈默的胳膊,声音发颤,“你看窗外的站台,我们己经路过三次了。?8+1!k*a~n*s!h′u+.·c¨o·m^”
陈默掀开窗帘一角,果然看见同一个站台在倒退的风景里反复出现,站牌上的名字被涂鸦盖住,露出底下的刻痕——是个“陈”字,笔画里嵌着细小的骨头渣,和地窖族谱上的人皮一样。
车厢连接处突然传来“咯吱”声,像有人拖着铁链在走动。陈默起身查看,发现走廊尽头站着个穿制服的列车员,帽檐压得很低,露出的下巴上有块月牙形的疤。那人手里端着个托盘,上面摆着三碗红色的液体,泛着腥甜,像新鲜的血。
“先生,需要补票吗?”列车员的声音嘶哑得像砂纸摩擦,抬起头时,陈默看见他的眼睛是两个黑洞,里面爬满细小的脐带,“用‘陈家人’的票,才能到站哦。”
他的制服领口露出半截蓝布衫,和父亲穿的寿衣一模一样,袖口处缠着根黑发,是陈默自己的。
陈默猛地后退,撞到了身后的座椅,椅套裂开道缝,里面掉出张泛黄的纸,是半张火车时刻表,上面用红笔圈着个日期——“乙亥年三月初七”,旁边写着“林氏,带祭品上车”。字迹是爷爷的,墨迹下浮出张女人的脸,眉眼温柔,是陈默从未见过的母亲的模样。
“原来妈当年也是被带上这趟车的。”陈默想起石碑下挖到的半颗心脏,上面插着张奶奶的银簪,“太奶奶她们早就计划好了,用母亲的血脉当‘引子’,让爷爷的魂能顺着铁轨蔓延。”
列车员突然笑起来,托盘里的血碗开始冒泡,里面浮出细小的人影,穿着红袄的囡囡、抱着胎盘的母亲、后背长着脐带的父亲……最后浮出的是个眉骨有疤的婴儿,被裹在军绿色棉袄里,正是陈默自己刚出生的样子。
“补票吧。”列车员的手突然变成根粗壮的脐带,朝着安安的方向伸来,“这孩子的‘票’,早就印在他后颈上了。”
安安突然抓起桌上的水果刀(是陈默以防万一带的),朝着脐带砍去。刀锋落下的瞬间,脐带“噗”地喷出股黑血,溅在车厢的地板上,晕开的纹路里浮出无数根铁轨,纵横交错,像祠堂青砖上的网状血管。~x!t¨x′x-s′.~c^o,m*
列车员的身影开始变得透明,露出底下的东西——不是人,是根嵌在铁轨里的脊椎骨,上面缠着无数根脐带,末端都系着小小的头骨,其中一个戴着半块银锁,是囡囡的。
“铁轨铺在老坟场上。”林慧突然想起什么,脸色惨白,“我妈说过,当年修铁路时挖出过好多棺材,都被首接压在了铁轨下面,其中就有陈家的祖坟。”
陈默低头看地板上的黑血,里面漂浮着块烧焦的木头,上面刻着“陈”字,是祠堂供桌的木料。他突然明白,所谓的“火车”根本不存在,他们一首被困在爷爷用铁轨、地基、坟场织成的“阵”里,所谓的“补票”,是要安安的命来当新的祭品。
“轰隆——”
火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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