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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 胎土生根(2/3)
透了地窖的墙壁,往青河镇的各个方向延伸。
“这土是从陈家坳老宅的地基挖来的。”跛脚老头的声音从地窖口传来,他的身影被红光拉长,变成个巨大的人影,额角的月牙疤在光里泛着光,“守义把老宅的‘根’移到了这里,青河镇早就成了新的‘陈家宅’,你看泥土里的东西。”
陈默抓起把暗红色的土,指缝里漏出的不是泥块,是细小的指骨,拼凑起来像只婴儿的手,指甲缝里沾着蓝布衫的线头——是父亲寿衣的料子。他突然想起父亲说过的话,爷爷把自己嵌进地基,用活人血肉养着宅子,原来这“养”不是困,是移植,把老宅的“生命力”移植到了新的地方。
地窖的横梁突然传来“咯吱”声,像有什么东西在上面爬行。陈默抬头看见横梁上贴着张泛黄的纸,是张接生记录,上面写着“产妇林氏,产下一子,眉骨有疤,胎盘己埋入指定地点”,落款处的签名被血浸透,隐约能看见“张”字的轮廓——是张奶奶的妹妹。
记录的背面用血写着行字:“胎土生新根,祭品永不绝,第七十三代之后,自有第七十西代承接,青河镇的接生婆,会永远记得‘陈’字的写法。”
横梁上突然掉下来个东西,“咚”地砸在陈默脚边——是个生锈的铁钳,钳口处沾着暗红的血痂,形状像婴儿的头骨,上面刻着个模糊的“林”字——是母亲生他时用的产钳。
铁钳的缝隙里缠着根蓝布帕子,陈默认得这是祠堂供桌上垫着的那块,上面的艾草香还没散尽,只是此刻浸透了血,里面包着的不是胎盘,是半颗腐烂的心脏,上面插着根银簪,断成两截——是张奶奶摔断的那支,簪头沾着的,是新鲜的人血。
“是太奶奶的心脏。”陈默认出这颗心脏的血管分布,和石碑下挖到的那半颗属于同一个人,“她把自己的心脏埋在这里,用最后的气血滋养这些‘根须’,就是为了确保献祭能顺利进行。”
心脏突然“噗”地炸开,黑血溅在陈默的掌心,银锁上的“陈”字彻底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个模糊的“安”字,正在慢慢变得清晰。地窖的墙壁开始剥落,露出底下的青砖,砖缝里渗出的血珠顺着根须往地面爬,在青石板上画出条暗红的路,尽头是镇中心的古井。
陈默抱着那团蜷缩成“安”字的脐带往地窖外跑,跛脚老头的身影挡在门口,他的脐带己经长成条粗壮的藤蔓,缠着无数根红绳,末端系着的野菊花正在绽放,花瓣上的“陈”字笔画里,嵌着细小的牙齿——是婴儿的乳齿,和石桥下的、筒子楼墙缝里的,属于同一个孩子。
“你逃不掉的。”跛脚老头的脸开始剥落,露出底下的头骨,额角的月牙疤沾着新鲜的血,“从你踏进青河镇的那一刻起,就成了这‘新地基’的一部分,你的血会顺着根须流遍整个镇子,滋养出更多的‘祭品’。”
他的藤蔓突然收紧,缠着陈默的脚踝往地窖里拖。陈默感到掌心的银锁正在往骨血里钻,锁身背面的野菊花刻痕突然渗出液体,是新鲜的血,滴在藤蔓上,竟烧出个小小的缺口。
“叔公,这边!”
安安的声音突然从缺口处传来,孩子的小手从缺口里伸进来,抓着陈默的手腕往外拽。陈默顺着孩子的力气冲出地窖,回头看见跛脚老头的藤蔓正在合拢,地窖里传出无数声啼哭,像无数个婴儿在同时被吞噬。
老屋的门在身后关上时,陈默看见门楣上的银锁泛着红光,锁身背面的野菊花刻痕里,渗出的血珠滴在门槛上,长出了细小的根须,往泥土里钻。他知道这老屋也成了“新地基”的一部分,就像他掌心里的银锁,成了新的“养魂棺”。
青河镇的天己经亮了,镇口的老槐树上又多了根红绳,系着的野菊花沾着露水,根茎处的银片上,“安”字旁边的“默”字己经变得清晰,旁边还多了个小小的刻痕,像个刚写下的“74”。
陈默摸了摸掌心的银锁,锁身中央的“安”字正在慢慢褪色,露出底下的“陈”字,只是这次的笔画里,嵌着细小的肉刺,正往他的骨血里钻。远处的乱葬岗传来野菊花开放的声音,比昨天更密,像无数个生命在同时破土而出。
他知道这场献祭还没结束,安安的魂被分散,爷爷的魂被暂时困住,但“根”还在,那些埋在青河镇的胎土、藏在地窖的脐带、缠在老槐树上的红绳……都在等着下一个“接力者”。
就像接生记录上写的,第七十三代之后,自有第七十西代。
陈默握紧银锁往镇外走,掌心的根须己经顺着血管往心脏蔓延,他能感觉到那些细小的脐带在皮肉里蠕动,像无数个生命在同时生长。青河镇的风带着野菊花的香气,钻进他的鼻腔,和掌心伤疤的味道渐渐重合。
路过镇中心的古井时,他看见井台上放着个新的木盒,里面铺着蓝布帕子,帕子上的艾草香和祠堂供桌上的一模一样。陈默知道,这是给“第七十西代祭品”准备的,就像当年给他准备的那个木盒一样,里面会埋着新的胎盘,新的脐带,新的“根”。
而他,不过是这场漫长轮回里,刚把接力棒交到下一站的那个“第73号”。
远处的天边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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