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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 胎土生根(1/3)
第一百二十二章 胎土生根
陈默在青河镇边缘租了间老屋时,墙角的霉斑正顺着墙根蔓延,形状像极了祠堂青砖上的网状血管。_小_说·C!M¢S? ¢首?发?他把那把合二为一的银锁挂在门楣上,锁孔里的红绳垂下来,末端的野菊花沾着老屋的尘土,竟抽出了嫩黄的新芽。
“这房子以前是接生婆住的。”房东是个跛脚的老头,裤脚卷起的地方露出道暗红的疤痕,形状像根脐带,“民国年间死过七个产妇,都是陈家的媳妇,你看床底下。”
陈默掀开床板,底下的泥土是新翻的,泛着腥甜的气味,里面埋着个发黑的木盒,盒盖的缝隙里缠着根黑发,是林慧的。他刚要打开,掌心的银锁突然发烫,锁身中央的“陈”字泛出红光,照亮了木盒表面的纹路——是无数个“陈”字叠在一起,和族谱人皮上的字迹如出一辙。
“这是‘养胎盒’。”跛脚老头往泥土里撒了把糯米,米粒落地就变成了暗红的血珠,“当年接生婆帮陈家媳妇接生时,都会把胎盘埋在这里,说是‘留个根’,其实是给守义养‘新祭品’。”
木盒突然自己弹开,里面滚出七颗小小的头骨,每个囟门处都有个细小的洞——和陈默刚出生时的伤痕一模一样。头骨的牙齿缝里都塞着张纸条,写着各自的生辰,最后一张的日期是“乙亥年三月初七”,墨迹下浮出张人脸,眉骨上的疤痕和他分毫不差。
“第七个,就是你。”跛脚老头的跛脚突然伸首,露出底下的东西——不是脚,是根粗壮的脐带,上面沾着新鲜的泥土,“你妈当年就是在这屋里生的你,接生婆是张奶奶的妹妹,用银簪划破你的眉骨,滴了第一滴血进这木盒。”
陈默突然想起父亲棉袄夹层里的半块族谱,纸页边缘缠着的黑发,和木盒缝隙里的那根严丝合缝。他终于明白父亲为什么藏着那半块族谱——上面沾着母亲的血,是她当年反抗这场献祭的证据。
墙角的霉斑突然活了过来,像无数条血管往木盒里爬,渗出的血珠在地上汇成个小小的血池,里面漂浮着半块烧焦的婴儿襁褓,绣着的“默”字被血浸透,针脚里缠着根蓝布衫的线头——是父亲寿衣上的。>^!卡?£卡?小@说+¤#网; a免/费?|阅?]读?.
“你爸当年偷偷挖走了你的胎盘。”跛脚老头的脐带突然往陈默的脚踝缠,“埋在陈家坳的乱葬岗,就是想断了守义的‘根’,可他不知道,这屋里的土早就和你的骨血长在了一起,你走到哪儿,这‘根’就跟到哪儿。”
木盒里的头骨突然同时“咔哒”作响,眼窝里的血珠凝成七个模糊的人影,都穿着蓝布衫,额角有月牙疤——是陈家历代的祭品,他们的手同时指向老屋的地窖,那里传来细碎的婴儿啼哭声,像安安的声音,又像陈默自己刚出生时的动静。
地窖的门被霉斑覆盖,推开时扬起的灰尘里浮出个“陈”字,是用无数根婴儿的指甲拼成的。陈默举着手机手电筒往下照,陡峭的石阶上布满小小的脚印,大小和安安的脚掌刚好吻合,脚印里的血珠还没干,踩上去会留下粘腻的触感。
地窖底部铺着层稻草,上面躺着个襁褓,绣着的“安”字己经发黑,里面裹着的不是婴儿,是团蠕动的脐带,末端系着块小小的银锁碎片,刻着个模糊的“默”字——是那枚和他骨血长在一起的碎片,不知何时脱落了。
“安安的魂被分成了七份。”哥哥的声音突然从稻草里传来,陈默低头看见哥哥的笔记本躺在襁褓旁,最新的一页画着七个血圈,每个圈里都写着个“陈”字,“一份在火车上,一份在古井里,剩下的五份,藏在青河镇的五个‘养胎点’,这是最后一个。”
笔记本的夹层里掉出张照片,是哥哥抱着安安在青河镇的留影,背景里的老槐树上缠着红绳,树下站着个穿白大褂的老人,戴着金丝眼镜——是张爷爷,他的手正往安安的后颈贴什么东西,形状像张黄符。
“张爷爷早就知道会这样。”陈默突然明白,所谓的“分魂”不是爷爷的阴谋,是张爷爷的布局,用分散魂魄的方式,降低献祭的威力,“他在安安后颈贴的不是符,是‘护魂咒’。”
襁褓里的脐带突然剧烈蠕动,像条被惊动的蛇,朝着陈默的方向扑来。他举起银锁挡在面前,锁身中央的“陈”字突然射出红光,脐带立刻“滋啦”冒起白烟,在稻草上蜷缩成个小小的“安”字。¢1¢5!8?t+x`t*.-c?o¢m¨
地窖的墙壁突然渗出黑血,上面浮现出无数张婴儿的脸,都在无声地哭泣。陈默认出其中一张是安安,孩子的手里举着半块银锁,正往墙壁的裂缝里钻,裂缝的另一边,隐约能看见火车包厢的影子,林慧的手从裂缝里伸出来,想要抓住孩子。
“他们想团聚。”陈默的掌心突然传来刺痛,银锁上的“陈”字正在慢慢褪色,“无论是爷爷的魂,还是安安的魂,都想在这地窖里合为一体,完成这场被打断的献祭。”
稻草堆突然“哗啦”散开,露出底下的泥土——不是普通的黄土,是暗红色的,里面嵌着无数根细小的脐带,像植物的根须,往西面八方蔓延,有些甚至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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