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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 野菊坟头(1/3)
第一百二十一章 野菊坟头
青河镇的风带着股潮湿的土腥味,陈默踩着镇口的石板路往里走时,掌心的伤疤突然泛起痒意。*6′1·看~书,网· ?免\费\阅?读\那道野菊花形状的痕迹己经淡得几乎看不见,只有在阴雨天会透出暗红,像朵藏在皮肉里的花。
怀里的银锁硌得肋骨生疼,锁孔里的细小红绳(那根换了无数次的“脐带”)缠着根黑发——是他自己的。陈默摸出锁来细看,锁身背面不知何时多了个浅浅的刻痕,是朵野菊花,花瓣的纹路里嵌着细小的沙粒,像从坟头带来的。
“先生,要花吗?”
路边卖花的老婆婆突然拽住他的裤脚,枯瘦的手背上有三道血痕,结痂的形状像个“陈”字。她的竹篮里摆满了野菊花,花瓣上沾着新鲜的泥土,根茎处缠着根红绳,末端系着块小小的银片,刻着个模糊的“安”字。
陈默的目光落在老婆婆的白发上,那里用根蓝布带系着,布料的纹路和父亲寿衣的一模一样。他刚要开口,却发现竹篮里的野菊花正在慢慢枯萎,根茎处的红绳突然伸首,缠着他的手腕往花里拽。
“这花是‘引魂菊’。”老婆婆的声音像漏风的风箱,“埋在坟头能招亲人的魂,你看花瓣背面。”
陈默翻过朵野菊花,花瓣背面用朱砂写着个“陈”字,笔画里嵌着细小的骨头渣,和地窖族谱上的人皮字迹如出一辙。他猛地甩开老婆婆的手,却发现自己的手腕上多了道红痕,形状像根脐带,正往掌心的伤疤里渗。
“跑不掉的。”老婆婆突然笑起来,嘴角咧开的弧度大得吓人,露出两排发黑的牙齿,“陈家的人,走到哪儿都带着‘根’,你看镇口的老槐树。”
陈默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镇口的老槐树上缠着无数根红绳,每根都系着朵野菊花,花丛里挂着个模糊的人影,穿着蓝布衫,额角的月牙疤在阳光下泛着光——是爷爷,也是他自己。
树洞里突然“啪嗒”掉出个东西,滚到陈默脚边——是半块烧焦的族谱,纸页边缘缠着根婴儿的脐带,末端系着块小小的趾骨,和安安后颈那截属于同一个孩子。
他弯腰去捡时,掌心的伤疤突然炸开,血珠滴在族谱上,纸页竟自动展开,露出里面的内容:“青河镇,原名陈家洼,光绪年间迁镇时,用陈氏祖坟的土垫了镇中心的地基,埋下的‘镇物’,是第七十三代祭品的胎盘。/l!k′y^u/e·d`u¨.^c~o?m+”
“第七十三代祭品……”陈默想起火车包厢里太奶奶的话,哥哥笔记本里的“祭品编号:73”,后背突然冒出层冷汗。原来他不是“刚接过接力棒”,是早就被编进了序号,从出生那天起就是“第73号”。
老槐树的叶子突然哗啦啦作响,红绳上的野菊花同时绽放,花瓣上的泥土簌簌往下掉,在地上汇成个小小的土堆,里面露出截蓝布衫的衣角——和父亲寿衣的料子一模一样。
“那是你爷爷的‘衣冠冢’。”老婆婆不知何时站到了他身后,手里捧着个发黑的陶罐,“当年迁镇时没找到他的尸骨,就埋了件他的蓝布衫,你看罐子里的东西。”
陶罐的盖子被风吹开,里面滚出颗头骨,眼窝里爬满蛆虫,嘴里咬着的半块胎盘己经发黑,上面插着根银簪,断成两截——是张奶奶摔断的那支。陈默认出这是石碑下挖到的那半颗心脏里嵌着的银簪,只是此刻簪头沾着的,是新鲜的人血。
“他的魂早就顺着铁轨爬到这儿了。”老婆婆用枯瘦的手指戳着头骨的月牙疤,“你爸藏在地窖,你哥嵌在族谱里,你嫂子困在火车上,安安……他在土里等着呢。”
土堆突然剧烈震动,里面伸出只小小的手,抓着陈默的脚踝往土里拽。他低头看见那只手的掌心有块淡红色的胎记,形状像朵野菊花,和安安的手掌一模一样。
“安安!”陈默想掰开那只手,却发现孩子的手指正在变成透明的,皮肤下隐约有根脐带在蠕动,顺着他的脚踝往腿上爬。
老槐树上的人影突然消失,红绳上的野菊花同时枯萎,花瓣掉在地上,竟拼出个巨大的“陈”字,笔画里渗出的血珠往镇中心流,在青石板上画出条暗红的路,尽头是座破败的土地庙,和陈家坳的那座分毫不差。
陈默被那只小手拽着往土地庙走,掌心的伤疤像被火烧一样疼。路过镇中心的戏台时,他看见台上演着出诡异的戏,穿戏服的演员脸上都画着“陈”字,最前面的小生眉骨上贴着块月牙形的红布,手里举着半块银锁,锁孔里的脐带缠着根黑发——是囡囡的。?x,k¢s·w~x¨.`c~o!m¢
“这戏叫《换魂记》。”旁边看戏的老头突然开口,他的眼镜片反射着戏台的光,镜片后的眼睛是两个黑洞,“演的是陈家怎么用活人换命,你看那小生的水袖。”
陈默看向小生的水袖,布料里渗出暗红的液体,滴在戏台上,晕开的形状像条脐带。水袖突然甩开,露出里面的内衬——是层晒干的人皮,上面用朱砂写着“陈默”两个字,墨迹下浮出张脸,眉眼间既有他的影子,也有安安的轮廓。
“该你上台了。”老头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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