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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作者喜欢的开篇(13/17)
今中午他吃了午饭,正躺在软榻上迷瞪呢,忽听得窗外树上喜鹊聒噪,赶巧管家就来回话说城西流花坊宜春院的教头胡三娘要去骡马市买人,本来嘛,买人卖人这等事是不需要他亲自到场的,即便是老主顾胡三娘,也没非要自己亲自出马的道理。何况中午还喝了点小酒,脸颊热辣辣的,脑袋正迷糊着呢。
斑斓虎本意要打发管家走一趟,不想窗外的喜鹊又聒噪起来,倒是在催促他赶紧动身的意思。斑斓虎一下子睡意全无,喜鹊可是灵鸟呀,这么再三催促自己,可不敢装着没听见。于是吩咐管家赶紧备马,叫上帐房师爷,直奔城西骡马市去了。
灵鸟就是灵鸟,今天果然是有喜庆。
眨眼之间已经出手十四个人了,斑斓虎心中狂喜之余,脑袋上也冒了汗,喜鹊叫喜事到,这话不假,可这喜事来的太多太快,这,这是真的吗,我这不会在做梦吧?
斑斓虎狠狠地扇了管家一巴掌,问他疼不疼,管家捂着脸说:“老爷,您没做梦。”
不是做梦?难道是胡三娘脑袋进水了?
斑斓虎疑惑地盯着胡三娘,瞅了又瞅,仿佛今天是第一天认识她。
胡三娘却顾不上这些,她还怕斑斓虎一会缓过劲来跟她坐地起价呢。斑斓虎这两年日子也不好过,虽说西北战事频繁,各色奴隶容易得,可是因为打仗,东西南北的商旅近乎绝迹,大量的生口囤积在手里出不去,就算每人每天两碗面糊涂养着,时间长了也不是个事嘛。
商人的生财之道是要把钱转起来,用钱来生钱,钱都淤在手里动不了,利从何而来呢。
斑斓虎是个精明的生意人,自己如此大手笔地拿货,晚上回去他就得四处打听,用不了多久他就会明白西北的天要变了,好日子重新要回来了,到那时候,他还不得坐地起价?
“老娘今天就让你有苦说不出。”
胡三娘心里暗自得意,她又来到了第一队前。这让斑斓虎一度出现了幻觉,你个妓院的老鸨买男人回去干嘛?准备增设女宾部?
胡三娘的心里却是一肚子苦水。
昨晚宜春院里来了几个军校,喝酒听曲的时候起了内讧,动手打了起来,本来呢,内讧打架是你们自个的事,在我地头上打,我得罪不起,躲总躲的起吧。却不想跟这帮少爷公子真是没道理讲,自己好心劝架挨了几耳光不说,还不依不饶非要把自己弄死,亏得有几个忠勇的伙计上前救护,才脱得一条性命。
可惜那几个忠勇的伙计,或死或残,下场凄惨。少爷公子们打死了人,往军营里一躲,谁有胆量去要人,只能自叹倒霉,没办法只有自己贴了三副棺材钱。忠奴救主,连副棺材都不给岂非太伤人心,下回再有难,谁还肯为自己卖命呢。
胡三娘用一双贼溜溜的眼睛在那群男子中逡巡了一阵,指着队首的两个男子:“就这个黑壮汉,还有那个嫩小伙儿。”
她说到“嫩小伙儿”四个字时,贼亮的眼睛里竟微露出一丝温柔。挎着她胳膊的红裙少女不觉扑哧一笑,老妇人顿时寒下脸来,笑骂道:“小蹄子,你浪笑什么?信不信今晚我就打发你去接客。”少女吐吐舌头,不敢吭声了。
这红裙少女花名叫“茉莉”,本出身官宦之家,父亲获罪,全家籍没为奴,在长安城做了两年官奴后,被赏赐给一位边镇大将做侍妾,孰料一年不到,边将战败,被朝廷夺爵流放。她在被押解回长安的途中遭遇马匪,被掠卖到麟州的骡马市。
因为模样儿周正,从小又有歌舞的底子,加之从小生长在大户人家,知书达礼,举止温雅又知风情,被胡三娘相中买去,只半年就红了起来。那时节,有多少商贾、大豪为缠自己的头花而打破了头,流尽了血?又有多少公子、才俊捧着金锭、银块跪在门口雪地里,哭着喊着要为自己赎身,要纳娶自己为妾。自己偏偏一个也看不上,嫌人家粗鄙,嫌人家磕碜,嫌人家这嫌人家那,挑来选去终于把自己给耽误了。
如今呢,年纪大了,嗓子也不比以前清亮了,看着看着门庭冷落,无人问津,竟沦落到要跟干娘学生意的地步,做老鸨好不好,自然也不错,干娘疼自己,有心栽培自己,不过那不是自己想要的活法。自己还是想过前两年那样的日子,红红火火,热热闹闹,要是能再红上两年,一定得先攒笔银子,赎了身脱了籍,运气好寻个有情郎,命运不济,索性半买半送,找个正经男人嫁了了账。
干娘挑那小伙子回去做什么,茉莉心里自然一清二楚,说起来干娘也不算大,身处花场,女儿们夜夜笙歌,偏冷落了她?
茉莉是笑她总爱老牛嚼嫩草,嚼又不好好嚼,总把人往死里嚼往残里嚼,瞧那小哥白白净净、周周正正的一副好模样,可惜了,要不了两天就该形销骨立,难以为人了。
所以她忍不住笑了出来,虽无好意,却也并非故意跟自己的干娘做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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