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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守斋郎村(3/3)
少穿黄军装的老总。”郑德顺说。
“那是王逢迎的人马。”郝剑说。
“报告政委!”郝剑上了斋郎山,片刻不停地走进师部,对刘英说,“马洪深的闽二团已到龙泉梅岙下驻扎。”
刘英并不知道龙泉梅岙下在那里,郝剑叫拿过王亮画的、粗糙的地图,指点给刘英看:梅岙下在村后凉亭的西面,到斋郎不过两袋烟的功夫。
刘英环顾一下大家:“情况有些危急,你们是不是又不想吃这顿饭了?”
大家不知道该怎么答。
除北边是民团大刀会把守外,其余道路均被堵死。现在斋郎即是孤岛,挺进师区区五六百人,正处在几倍的敌人包围之中。王逢迎的保安独立营五六百人,李秀的浙保一团就有一千三四的人数;马洪深的闽二团也有一千多,还有李村的自卫队,民团大刀会等等无法统计的人数。并且红军现在手中没有充足的弹药供给。要走,就只能渡龙泉河到松阳遂昌去。但那里没有挺进师立足的基础。即使从北面民团大刀会那里打开缺口,钻到北面,陈式正手里也还有各地召集的两个团的兵力虎视耽耽地等着!挺进师离了斋郎之险,就再没有和强敌一番较量的优势,只有疲于奔命。
要打呢?要打也难打。红军人数少。一个保安团无论从那方面都强于挺进师两三倍。更何况几路劲敌联手。此外还有令人头痛的大刀会作帮衬。红军则刚在上村遭挫,人心凄惶,弹药更是不足,偏偏在这节骨眼上,师长粟裕又病倒了。
屋子里烟雾缭绕,气氛沉闷,大伙儿都没说话坐在那里。只有刘英一个人背着手,在众人面前踱过来踱过去,纸筒的烟卷烧到手指也没注意。过一会,大概被灼痛刺醒,忙把烟头丢地上踩灭。
“政委!这顿饭我们就要在这里吃!”粟裕突然出现在门口,站在那里说。他穿着小号的棉大衣,没受伤的左手里拿着望远镜,几乎站不住人,身后警卫员用力搀扶住他。
“师长!”人们叫着,都站了起来。
“郝剑!王亮!陪我去看看地形。”虚弱的粟裕无力地说。
刘英上前搀扶着他:“不要急。师长!你先安心歇会,我来安排一下吧。”
“我还行!”粟裕打断刘英的话,努力笑笑,转身朝门外面走去。
郝剑急忙跟上前搀扶,王亮跟在后面。
“去!我们也去!”刘英把大手一挥,紧跟着粟裕几个出了门。
夜雨不停。
粟裕连夜带病察看斋郎村四周的地形。边察看边和刘英紧张地交换意见。郝剑给粟裕打着雨伞。一帮人陪着粟裕村前村后地看。天黑路滑,视线不清,风雨又大,粟裕头痛欲裂,几乎跌倒,叫人实在不忍再见他那种难以承受的惨状。到后来,刘英叫郝剑强行把粟裕背了回去。
粟裕头痛病源于他的参加革命后的多次负伤。这不象是在污泥关战斗中那样,仅是右臂中弹而已,而几乎就是去鬼门关走了几遭回来。
之前一直认为粟裕的头痛病是因为那次南昌起义后撤退途中子弹穿脑而过造成的。其实不然。190年月,毛泽东、朱德指挥红军围歼国民党独立第十五旅。刚刚担任红四军第一纵队第二支队政委的粟裕,想打一个漂亮的歼灭战。可事与愿违,几次冲锋都未奏效。就如同谭家桥战斗中寻淮洲那样,粟裕急了,猛然甩掉帽子,夺过旁边战士一挺机枪就往前冲,高呼:“不怕死的,跟我冲啊!”话音未落,一发炮弹在他身边爆炸,粟裕只觉得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战斗结束后,战友们把昏迷不醒的粟裕抬到后方医院,因当时红军医院条件简陋,无法进行大手术检查,只好用纱布将头部紧紧缠住了事,并没有发现炮弹碎片深深地嵌进了他的颅骨。
1984年月15日,粟裕遗体在八宝山革命公墓火化。负责火化的老师傅见是粟裕大将的遗体,内心充满敬仰。在捡扫骨灰时老师傅和粟裕大将的长子粟戎生特别认真仔细。他们忽然从头颅骨灰中发现一粒约有黄豆大小和两粒绿豆大小乌黑色的小东西,用镊子夹起一看,是三粒残碎的金属粒。粟戎生特别吃惊,难道父亲生前的头痛病就是这三粒炮弹碎屑引起得吗?他立刻把这一情况告诉了悲痛之中的母亲楚青。楚青用颤抖的双手捧着这些炮弹碎粒,翻来覆去看个不停,她似乎找到丈夫粟裕多年头痛的真正原因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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