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最美女教师（1/2）

34省语文教师争霸记：粉笔灰里的群芳谱

两年后的教师节，34个女人挤在市教育局的表彰会会场，胸前都别着“优秀教师”的绸带。.k¨a*n′s~h¨u+q+u′n?.￠c,o?m/曾经的凤冠换成了黑框眼镜，铁甲褪作洗得发白的校服——她们成了全市各中小学的语文老师，却把当年争女帝的劲头，全挪到了“谁是最美、最优秀、最刻苦语文教师”的暗暗较劲里。

黑龙江·龙莹莹：风雪里的“铁娘子”

龙莹莹在城郊中学教初三，冬天骑电动车上班，围巾裹得只露眼睛，睫毛上总结着冰碴。“东北的老师，就得像兴安岭的树，冻不死！”她的教案本边缘卷得像波浪，每页都写满红笔批注，连《出师表》里“崩殂”的“殂”字，都标着三种不同的朗读重音。

她比学生早到两小时，教室的炉火总是她生的，早读课领着学生吼《沁园春·雪》，声浪能掀翻屋顶的积雪。“要比刻苦？”她揉着冻裂的手背笑，指缝里还沾着粉笔灰，“谁能凌晨三点在操场罚抄《岳阳楼记》？我能——去年班里调皮蛋惹事，我陪着抄了三十遍，现在他们看见‘忧谗畏讥’西个字就哆嗦。”

评选栏里她的照片总带着风雪气：背景是飘雪的操场，她举着课本，围巾上的雪还没化。“美不美不重要，”她把教案往讲台上一拍，“能让学生把‘瀚海阑干百丈冰’背出气势，才是真本事！”

广西·白月盈：漓江边的“绣花针”

白月盈在附小教一年级，教案本是漓江竹纸做的，生字卡上画着桂林山水：“山”字的竖钩弯成象鼻山，“水”字的捺脚拖成漓江水。“广西的老师，得像绣绣球，针脚细才能出彩！”她教学生写“桂”字，总要带一把桂花，让孩子们闻着香写字，说“字里有花香，才不容易写错”。?c￠q·w_a?n′j′i^a¨.!c\o`m-

她的备课笔记比作文本还厚，每个笔画都标着儿歌：“横画平，像扁担；竖画首，像竹竿。”为了教“舟”字，她带着学生折纸船，在教室后的水盆里漂，说“见过船怎么漂，才写得出‘舟’的捺脚”。“比优秀？”她把沾着金桂的粉笔末吹掉，“谁能让刚入学的孩子把‘溪’字写成小溪的模样？我班上的娃，写‘溪’字时总往右边多带个弯，说‘漓江水就是这么绕的’。”

家长们都说她美得像画里的人：扎着麻花辫，站在桂花树下领学生读诗，阳光透过花瓣落在她教案上，连粉笔字都带着甜气。“美是其次，”她把掉在讲台上的桂花捡起来，“能让孩子觉得语文像糖一样甜，才是能耐。”

北京·关韵清：胡同里的“老学究”

关韵清在胡同里的老牌中学教高三，板书是仿宋体，一笔一划像刻在国子监的碑上。她的教案夹里夹着《说文解字》《康熙字典》，讲“京”字时，总要扯到胡同的门楼，说“老北京的‘京’，上面是房檐，下面是城门，你们写的时候得有股子稳重劲儿”。

她每天提前一小时到学校，在办公室泡上茉莉花茶，边喝茶边改作文，红笔圈出“的地得”用错的地方，旁边批注“胡同里的大爷说话都讲规矩，写字更得讲究”。为了让学生理解“胡同”的“胡”，她带着学生走遍附近的胡同，指着门墩说“这字得带点弯，像胡同里的拐角”。

“比刻苦？”她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眼睛笑成月牙，“我改作文改到后半夜，胡同里的路灯都认识我。′如^文_网* *免-费!阅_读*去年有个学生把‘社稷’写成‘社会’，我带着他抄《论语》里的‘为政以德’，抄到他看见‘社’字就条件反射写‘稷’。”

同事们说她的美是“书卷气”：穿蓝布褂子，站在讲台上背《兰亭集序》，举手投足像从胡同里走出来的先生。“优秀不优秀，”她合上教案，“得看学生毕业多年后，还能不能想起‘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是我教的。”

山西·郭惠韵：黄土地上的“抠字匠”

郭惠韵在矿区中学教初二，教案本的纸页都用浆糊补过，却密密麻麻写满批注。她讲“醋”字时，总要带一瓶老陈醋，让学生闻着味记字形：“左边是‘酉’，像酒坛子；右边是‘昔’，以前的酒放久了，就成了醋——记着这股酸劲，就忘不了‘醋’字怎么写。”

她最较真的是文言文翻译，学生把“走”译成“走路”，她能从《扁鹊见蔡桓公》讲到《鸿门宴》，说“古汉语的‘走’是跑，就像咱山西人办事，得有股子急劲”。为了让学生背《曹刿论战》，她把课文编成梆子腔，课间在走廊里唱，引得全校学生跟着哼“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比优秀？”她把补过的教案亮出来，纸页上的红笔字透到了背面，“我班上的娃，文言文翻译正确率比重点班还高。去年有个学生把‘牺牲玉帛’译成‘牺牲了玉和布’，我带着他查《左传》，查了三天，现在他讲起祭祀礼仪比我还清楚。”

她总穿打补丁的衣服，却把省下来的钱给学生买字典。“美不美不在衣服，”她擦着黑板上的“晋”字，“能让矿区的娃从‘晋’字里读出山西的骨气，才是真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