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最美女教师（2/2）

上海·卢香玉：洋楼里的“俏先生”

卢香玉在国际学校教语文，教案是中英文对照的，讲《雨巷》时穿旗袍，配着爵士乐朗诵，说“戴望舒的雨巷，和上海的弄堂一样，得有股子朦胧的美”。她的生字卡是烫金的，“沪”字旁边印着外滩的照片，让学生说“这字右边的‘户’，像极了洋楼的窗户”。

她改作文用钢笔，字迹娟秀如簪花，批语总带点诗意：“你的比喻像法租界的路灯，亮得恰到好处”“这段抒情太浓，像打翻了百乐门的香水”。为了教“旗袍”两个字，她带学生去博物馆看老旗袍，说“‘旗’字的撇要像旗袍的开叉，‘袍’字的衣字旁得像绸缎的光泽”。

“比美？”她对着镜子理了理旗袍的盘扣，镜子里映着她教案上的陆小曼书法，“我班上的学生，写‘美’字时总往右边多写一撇，说‘卢老师的美就是这么多出来的’。”家长们都说，她往讲台上一站，学生就知道什么是“腹有诗书气自华”。

各省教师的较劲日常：34种姿态，一种执着

吉林的林纸洛在雪地里带学生背《沁园春·雪》，说“零下三十度背出来的诗，才有气势”；海南的韩昕怡在椰树下教《观沧海》，让学生听着浪声读“洪波涌起”，说“海水的声音就是最好的伴奏”。

宁夏的谢宁宁在沙漠边缘的学校，用沙画教“漠”字，说“左边是水，右边是莫，水没了就是沙漠，这样记永远忘不了”；新疆的希新曦带学生在葡萄架下背《葡萄月令》，边摘葡萄边认字，说“‘葡’字的草字头，就像葡萄藤的卷须”。

西藏的楚藏丽在高原学校，讲“雪”字时带学生看冰川，说“这字的雨字头，像极了雪片飘落的模样”；台湾的洛幽兰教《乡愁》时，给学生看阿里山的照片，说“‘愁’字的心上面，是阿里山的轮廓”。

她们比谁的教案厚：黑龙江的龙莹莹用绳子捆着34本教案，说“一年的量，能从漠河铺到三亚”；比谁的板书美：江苏的马秀晴写粉笔字时手腕翻转如昆曲水袖，学生说“看她写‘苏’字，像在看苏州园林”；比谁的学生成绩好：山东的孔天雀班上的文言文平均分总第一，说“咱山东的娃，背《论语》就像吃大葱，透着股痛快劲”。

她们也暗暗比美：云南的王含姝总戴鲜花头饰，讲“兰”字时别着兰花，说“花美人美，字才美”；重庆的赵水惠穿牛仔裤背唐诗，说“‘辣’字的写法得有股子冲劲，就像我这性子”。

较劲背后：粉笔灰里的真心

教师节表彰会那天，34个人又挤在后台，互相瞅着对方的奖状。龙莹莹的手被粉笔侵蚀得裂了口，白月盈的教案上沾着桂花，关韵清的眼镜片磨出了划痕——谁也没说出口，她们较劲的不是“最美最优秀”，而是“谁能让学生更爱语文”。

颁奖时，主持人念出“集体特等奖”，34个人愣了愣，然后一起笑了。龙莹莹的眼泪落在奖状上，晕开了“优秀”两个字；白月盈把桂花别在同事的教案上；关韵清掏出揣了半天的茉莉花茶，给每个人倒了一杯。

“其实吧，”诸葛品彦抹了把脸上的粉笔灰，“我班上的娃说，我的‘蜀’字写得最像火锅，因为右边的‘勹’总带个弯，像极了沸腾的红油。”

34个人的笑声混着粉笔灰飘起来，比当年紫宸殿的凤冠更亮，比合租别墅的烟火气更暖。原来最美的较劲，从不是争个高下，而是34颗心挤在语文课本里，都想让那些横平竖首的方块字，在学生心里长出最美的模样。

就像她们教学生写的“人”字，一撇一捺，互相支撑着，才站得最稳，也最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