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特别篇章，多多担待（1/2）

龚小磊的指尖在常温柔小臂上轻轻打着圈，那里的肌肉线条紧实，像藏着未散的锋芒。°?2鸿(特3?小,?说×￡/网\§\ ?￥?最￠新%?章¨节￡a^更ˉ$@新<§快?%;阳光透过三层过滤纱窗漫进来，在她手背上投下细碎的光斑，连带着空气里都飘着点尘埃舞动的慵懒。

“小温柔，”她忽然开口，声音里带着刚卸下石膏的轻快，“姐姐现在身体清白了，你说，是该回训练基地继续跟离心机较劲，还是留在这儿，看你每天把煎蛋煎得焦黑？”

常温柔正蹲在茶几旁整理复健器械——那些牵引带、按摩球，是这半年来龚小磊生活的一部分，此刻被她归置进收纳箱，发出塑料碰撞的轻响。闻言她动作一顿，指尖捏着根弹力带，那带子被她无意识地拽得绷首，眼看就要断了。

“离心机的过载训练，你以前每次下来都吐得厉害。”她没抬头，声音闷闷的，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抵触，“还有失重模拟舱，上次你说在里面待满七十二小时，回来连路都走不稳。”

龚小磊笑了，往沙发沿挪了挪，赤脚踩在地毯上，绒毛蹭得脚心发痒。她看着常温柔发顶的碎发——那是刚剪的板寸，比部队要求的还短，露出光洁的额头，像株刚被修剪过的白杨。“怎么，这是舍不得了？”她故意逗她，伸手去够她手里的弹力带，“还是怕姐姐回去了，没人给你洗那些沾满泥浆的训练服？”

常温柔猛地抬头，手里的弹力带“啪”地弹回原形，在她掌心留下道红痕。她眼里的情绪很杂，有退伍军人特有的执拗，又掺着点连自己都没厘清的慌张：“训练服我自己会洗。”顿了顿，她忽然攥紧拳头，指节泛白，“但你在模拟舱里晕过去那次，是谁半夜打视频电话，哭着说想喝热粥的？”

龚小磊的笑僵在脸上。*x~z?h+a-i!s+h,u!.~c¨o_m-那是去年冬天的事了，她在基地进行低压舱训练，因为设备故障多待了西十分钟，出来时血压低得吓人，抱着保温杯蹲在走廊哭，第一个拨通的就是常温柔的电话。那时候她们还只是“战友安置室友”，连对方的名字都记不太清，却在那个凌晨，隔着一千多公里的信号，共享了同一份狼狈。

“那不是……情况特殊嘛。”龚小磊别过脸，耳尖有点发烫，“现在设备都修好了，再说我身体素质本来就好，你看，这不好端端的？”她说着晃了晃腿，动作幅度大了点，带起的风拂过常温柔的脸颊。

常温柔忽然起身，收纳箱被她撞得歪了歪，滚出个按摩球，在地板上骨碌碌转了半圈，停在龚小磊脚边。她居高临下地看着沙发上的人，阳光在她身后勾勒出清晰的轮廓，像幅明暗对比强烈的画。

“好端端的，会在复健时疼得冒冷汗？”

“好端端的，会因为医生一句‘恢复不佳’，躲在被子里偷偷哭？”

“好端端的……”常温柔的声音忽然低下去，带着点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会让我觉得，随时可能再失去你一次？”

最后那句话像颗投入静水的石子，在客厅里漾开圈圈涟漪。龚小磊愣住了，看着常温柔眼底翻涌的情绪——那里面有担忧，有后怕，还有种沉甸甸的东西，比她在太空舱里承受的过载压力还要重。

她忽然想起这半年来的日子：常温柔会在她夜里腿麻时，闭着眼睛摸索着给她按腿，动作精准得像执行任务；会把她的药盒按时间分好，用不同颜色的便利贴标上剂量；甚至会笨拙地学做她爱吃的桂花糕，烫得指尖起泡也不吭声。_h*o?n`g\t\e·x?s~..c~o~m/这些细碎的瞬间，像太空舱外的保温层，一点点裹住她那颗因伤病而日渐冷却的心。

“我回去的话，”龚小磊的指尖轻轻蹭过地毯上的纹路，声音轻得像叹息，“会申请加入载人登月计划的预备组，要去酒泉待至少两年，那里信号不好，可能……连视频都没法经常打。”

常温柔的喉结动了动，没说话。她知道酒泉基地的条件，戈壁滩的风比训练场上的沙砾还硬，冬天能冻裂水管，夏天能晒化鞋底。龚小磊的身体就算没问题，在那种地方待两年，也未必吃得消。

“但那是我从十二岁就想做的事。”龚小磊抬起头，眼里闪着光，像夜空中最亮的星，“我第一次在天文馆看到月球模型时，就想亲手去摸一摸它的土壤。为了这个，我放弃了保送清华的机会，在体校练得差点断了腿，在模拟器里吐到胆汁都出来……”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带着种近乎虔诚的执拗：“那不是工作，是我活着的意义啊。”

常温柔看着她眼里的光，忽然想起自己当年在特种部队的日子。每次执行高危任务前，她都会写好遗书，却从未想过退缩——那身军装，那些并肩作战的战友，就是她的意义。她怎么能要求龚小磊放弃自己的星辰大海？

“我明白了。”常温柔转过身，弯腰去捡那个按摩球，指尖触到冰凉的塑料时，才发现自己的手在抖。她把球扔进收纳箱，“我帮你收拾行李，酒泉的冬天冷，得多带点厚衣服。你的护腰……”

话没说完，手腕忽然被攥住了。龚小磊的手很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