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特别篇章，多多担待（2/2）

，却握得很紧，指甲几乎要嵌进她的皮肉里。

“常温柔，”龚小磊的声音带着点哭腔，“你就不能说句想让我留下吗？”

常温柔猛地回头，撞进她泛红的眼眶里。那里面没有了刚才的星光，只有满满的委屈和……期待。

“我……”常温柔张了张嘴，忽然觉得喉咙被堵住了。她想说“我当然想”，想说“我每天都在想”，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你的梦想比我重要。”

“谁说的？”龚小磊猛地站起来，因为动作太急，差点撞到她怀里。她仰着头，鼻尖几乎碰到常温柔的下巴，“在我心里，你和星星一样重要。不，你比星星更重要——星星不会在我疼的时候给我揉腿，不会在我哭的时候给我递纸巾，不会……”她深吸一口气，声音带着破釜沉舟的勇气，“不会让我觉得，原来留在地面上，也能拥有比太空更安稳的着陆点。”

常温柔愣住了，看着近在咫尺的脸。阳光落在龚小磊的睫毛上，投下小扇子似的阴影，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着，像在说出一个比任何天文数据都重要的结论。

“酒泉的申请，我还没提交。”龚小磊的声音低了下去，却字字清晰，“我在等一份报告，也在等一个答案。现在报告说我没事了，答案……”她看着常温柔的眼睛，“你还没告诉我。”

客厅里静得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窗外的风吹过树梢，沙沙作响，像在催促着什么。

常温柔慢慢抬起手，轻轻拂去龚小磊脸颊上的一缕碎发，指尖触到她温热的皮肤时，忽然有种尘埃落定的踏实。

“我的答案是，”她的声音很稳，像在下达命令，却带着前所未有的温柔，“我支持你所有的决定，但我更希望，每天早上醒过来，能看到你在厨房煮咖啡，而不是在新闻里看到你的名字。”

龚小磊的眼泪忽然就掉了下来，砸在常温柔的手背上，滚烫的。她没去擦，只是笑着，像个得到了糖果的孩子：“那你得学煮咖啡，我煮的总是太苦。”

“我学。”

“还有，你煎蛋总煎焦，得练。”

“我练。”

“酒泉那边……”

“去打个电话，说你不去了。”常温柔低头，在她额上印下一个很轻的吻，“你的星辰大海，我陪你在地球上找。”

龚小磊笑着点头，眼泪却掉得更凶了。她伸手抱住常温柔的腰，把脸埋在她的胸口，听着她沉稳有力的心跳，像听到了最安心的宇宙频率。

收纳箱还敞着，里面的复健器械静静躺着，像段被封存的过往。阳光透过纱窗，在地板上投下格子状的光斑，把两个紧紧相拥的影子，拓印成一幅温暖的画。

常温柔轻轻拍着她的背，忽然想起刚认识时，这个总是冷着脸的女宇航员，连借支笔都要用敬语。谁能想到，半年后，她会在自己怀里哭得像个孩子，会纠结于梦想和陪伴之间，会说……自己比星星还重要。

“对了，”龚小磊忽然抬起头，眼里还挂着泪，嘴角却扬着笑，“既然我身体没事了，那昨晚在沙发上……”

常温柔的耳根瞬间红了，低头在她唇上咬了口：“龚姐姐，看来你的精力确实恢复得不错。”

“那是，”龚小磊得意地扬了扬下巴，“也不看是谁照顾的。”

窗外的阳光越来越好，照在客厅的地板上，暖洋洋的。收纳箱里的复健器械被遗忘了，取而代之的，是冰箱里刚买的新鲜食材，是茶几上摊开的登月计划绘本，是两个决定在地球上共赴星辰大海的人，眼里藏不住的笑意。

或许有些梦想不必抵达宇宙，有些牵挂不必隔着千万里。最好的风景，从来都不在遥远的星空，而在身边人的眼底，在清晨的咖啡香里，在沙发上相视而笑的瞬间里——就像此刻，她们相拥的温度，比任何星光都要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