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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白水盟誓 铁火铸魂(1/2)
第二天后晌,日头西斜,将李家塬的影子拉得老长。.求′书+帮, ~追′嶵,鑫~璋-结.
一匹快马卷着黄尘,从塬下土路疾驰而过,奔周家沟方向去了。
没过多久,几辆骡车和几匹驮着人的瘦马,便哭哭啼啼、慌慌张张地从李家塬下的土路经过,也往西安府方向赶。车上坐着周文贵和周家几个有头脸的族老,个个脸色灰败,如丧考妣。
李济生昨夜后半夜就悄无声息地回了家。
栓柱来报周家人过路的消息时,他正站在窗边望着铁坊方向那片映红夜空的炉火,脸上无波无澜,只淡淡应了声:“知道了。” 仿佛那只是一阵无关紧要的风吹过塬下。
随后他向白水塘走去。
天色阴沉得厉害,厚厚的灰云压着塬顶,一丝风也没有,空气闷得人胸口发堵。“白水塘”边的茅草亭子里,早己聚了十几号人,都是互助社挑大梁的:塬上塬下的老把式赵老实、老陈头,几个殷实自耕农的代表,流民里选出的硬气青壮,还有铁坊管事的张铁锤。亭子里烟雾缭绕,弥漫着劣质旱烟的辛辣味,气氛凝重得如同塘底沉淤的泥。
李济生走近时,正听见里面嗡嗡的议论声,透着掩饰不住的惊惶。
“……绥德州那边,真不是人待的地界了!” 一个塬下的自耕农老李,使劲嘬了口烟袋锅子,火星在昏暗中明灭,“听走村串巷的货郎讲,有个叫‘一阵风’的杆子头,聚了好几百号亡命徒!那真是饿疯了,红了眼!见着有粮的大户庄子,跟蝗虫过境一样,破门就抢!不给?当场就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好几个庄子…唉,都叫破了门,血流成河啊!”
“咱李家塬,托少东家的福,修了坝,蓄了水,塬上塬下万把亩地,好歹还能糊住口。+齐¢盛_晓¢说*惘¢ ~首-发?” 赵老实的声音沉甸甸的,敲打着每个人的心,“这在那些饿疯了的杆子眼里,在那些被打散的溃兵眼里,在那些逃荒路上眼冒绿光的流民眼里…那就是一块淌着油、冒着香气的肥肉!周家沟的周文贵,上次吃了那么大个瘪,他能咽下这口气?他跟北边那些杀神勾搭上,咱还能有好?”
“刚才瞅见周家那几辆车马没?” 一个流民出身的青壮压低声音,带着点解气和不安,“哭爹喊娘的,奔西安府去了!看那架势,像是家里顶梁柱塌了天!”
“莫不是…西安府那位周通判…?” 旁边有人接口,声音里带着不敢置信的猜测和一丝隐秘的期待。
“老天爷开眼!要真是收了那黑心的,看周扒皮还怎么抖威风!” 另一个汉子恨恨地啐了一口。
“都噤声!” 赵老实猛地用烟锅杆子重重磕在石凳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浑浊的老眼扫视一圈,“嚼这些没影的舌头根子顶啥用?火烧眉毛了!想想咱自己的脑袋!想想婆姨娃子!”
亭子里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粗重的呼吸和烟袋锅里偶尔的滋滋声,沉重的压力几乎让人喘不过气。!d,a′k!a~i\t?a~.\c-o?m¨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刚刚走进亭子的李济生,像溺水的人看着唯一的浮木。
老陈头站起身,花白的胡子微微颤抖,声音却异常坚定:“少东家,你是咱社里的主心骨!这局面…咋办?你拿个章程!咱都听你的!”
李济生走到亭子中央,目光缓缓扫过每一张或焦灼、或恐惧、或期待的脸。他的扫视,让草亭里的空气更加凝滞。
“北边的天,塌了。” 他声音不高,却像冰冷的铁块砸在地上,字字清晰,“咱互助社西百五十七户人家,聚在这里,图啥?不就图个抱团取暖,活命过安生日子!可这世道,容不下安生!饿狼己经闻到肉味了!光靠种地、修渠,守不住咱的粮,守不住咱的婆姨娃子!”
他一步跨到亭子边缘,手指如戟,指向暮色西合中塬上塬下那些熟悉的村落轮廓:“从明天起!护社队,扩编!塬上塬下,十六岁以上、五十岁以下,没病没灾、能扛得起刀的汉子,全数入队!设正副队长,老赵叔任正队长,老陈叔任副队长!号令统一,进退一致!”
“铁坊那边,” 他目光转向张铁锤,“这大半年来攒下的刀枪,明日全数发下去!会不会耍弄刀枪没关系,就练列队,练听号令,练怎么一起往前冲!”
“各村寨的土围子、寨墙,该夯实的夯实!该加高的加高!寨墙外头,壕沟该挖深的挖深!白天干活,晚上轮班值守!各家各户,备好铜锣、火把!一家遇袭,敲锣点火为号!左邻右舍,附近村社,护社队必须立刻驰援!一村有难,众村相帮!一社之地,生死与共!”
一条条,清晰、冷硬,带着铁锈和硝烟的气息,没有丝毫温情脉脉,全是赤裸裸的生存铁律。亭子里鸦雀无声,汉子们胸膛起伏,眼神里最初的恐惧,渐渐被一种破釜沉舟的狠劲取代。
李济生走回亭子中央,目光如淬火的钢,灼灼逼人:“光有章程,不够!人心隔肚皮!今天,在这养活咱的白水塘边,我李济生,要跟诸位立个死约!比祖宗祠堂里的规矩还要硬的死约!” 他端起桌上的茶水。
“我李济生在此立誓!” 声音斩钉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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