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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乌金墨玉通泾水(2/3)
印,也夯实着这条新生的脉络。
“营长,这路修得再平,牛车也慢啊!”一个连长看着蜿蜒陡峭的山路,眉头紧锁,“铜川到咱李家塬,少说一百多里地!光运这些死沉的石头疙瘩,牲口都得累趴下!粮草耗不起!”
马家辉蹲在一块被雨水冲刷干净的大石上,嚼着一根草茎,目光却锐利地投向东南方泾河的方向:“急啥?社长有令,铜川的矿,不运回塬上。” 他吐出草茎,手指在摊开的简易舆图上一划,“就近!运到泾阳县互助分社!跟彬县顺水漂下来的煤,在那里汇合!”
他站起身,指着正在被士兵和矿工们合力拓宽、垫高的道路:“看清楚!这路,不是往北回塬上!是往东!接上通往泾阳县的官道!铜川到泾阳县,八十里!比回塬上省了小一半路程!路修好,宽轮牛车队跑起来,一天能打个来回!省下的脚力、草料,够多拉多少矿石?够多养活多少张嘴?” 他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这是互助社定下的筋骨脉络,容不得半点含糊。·x\4/0\0?t!x·t*.?c`o,m′
……
李家塬议事厅,巨大的舆图铺在长案上,上面新添了许多标记。
窗外细雨沙沙,李济生的手指,从标注着“彬县”的沟壑处,沿着一条用蓝色细笔勾勒出的蜿蜒曲线(代表泾河支流水路)缓缓滑下,最终点在一个被朱砂圈出的位置——泾阳县;他的手指又移向“铜川”矿区,沿着一条用赭石色粗笔描绘的线(代表正在拓宽的陆路)延伸,同样稳稳地汇于泾阳县那个点。
“彬县乌金,借水势顺流而下,入泾河,首抵分社码头。”李济生的声音沉稳,带着全盘谋划的笃定,在雨声中格外清晰,“铜川墨玉,走陆路八十里,入泾河分社。两路汇合,省却彬县煤翻山越岭之险阻,免去铜川矿长途跋涉之耗损!”
他手指重重敲在泾阳县的位置,发出沉闷的声响,“在此处,依泾水之力,建高炉!就地炼铁!炼出的生铁熟铁,再沿泾水放排而下,或走陆路轻装运回塬上工坊!水运载重,远胜牛马!陆路只走成品,轻省太多!此乃最省脚力、最省粮草、最壮筋骨之法!”
黄忠杰枯瘦的手指在紫檀木算盘上飞快拨动,噼啪声清脆而富有节奏:“算过了!彬县煤走水路,运费仅为陆运三成!铜川矿走陆路八十里,比运回塬上一百一十里,省下三成脚力草料!在泾河炼铁,铁矿变熟铁,重量减西成,再运回塬上,又省一笔!里外里,一年省下的粮草运费,够养一个整编营!” 每一个数字,都敲在众人心坎上。
“工科的精锐,由赵铁匠领着,己经过去了。”李济生目光扫过众人,“选河岸高地,避开水患,起高炉,建工棚。水轮驱动的大鼓风机,图纸也带去了。彬县、铜川的产出,必须源源不断!如同人之血脉,一刻不能断!路要通,船筏要足!这是筋骨接续的命脉,一丝一毫不能差池!”
厅内众人,无人言语,但眼中都燃着同样的火焰。乌金墨玉找到了流淌的路径,塬上的筋骨,正被这水陆并行的血脉,一点点锻造得坚实、强韧。
……
泾河县互助社第二分社,河岸边一片热火朝天,与细雨构成奇异的和谐。
新划出的工地上,粗大的原木被几十条汉子喊着号子,合力夯进河岸坚实的土地里,作为未来高炉和水轮基座的底桩,每一次撞击都带着大地的震颤。
匠户们赤膊在泥水中劳作,雨水和汗水混在一起,顺着结实的脊背流淌。几艘新扎好的、巨大的羊皮筏子靠在刚刚平整出的简易码头边,筏身鼓胀,如同静卧的巨兽,只等着承载即将顺流而下的“乌金”。
分社社长是个精干的中年汉子,挽着裤腿,满脚泥泞,正带着一群青壮,拿着皮尺和木桩,沿着河岸仔细勘察,标记着未来码头和堆料场的位置。河水的哗哗声、号子声、夯木声、锯木声交织在一起。
一个须发皆白的老河工,蹲在河边一块大石上,眯着眼看着浑浊湍急的河水,又抬头看了看铅灰色的、细雨不断的天空。他掬起一捧河水,感受着水流的冲力和温度,对忙碌的分社社长喊道:“社长!看这水势,彬县那边的煤筏子,快则五日,慢则七八日,头一批就该冲咱这码头来了!咱这堆场和筏道,得再快些!别让黑金子在水里干等着!”
分社社长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和汗水,望着繁忙得如同蚁群的工地和滚滚东去、仿佛带着无尽力量的泾河水,用力点头,声音嘶哑却充满力量:“快!再快!水路通了,煤铁合流,咱这‘铁窝子’就活了!塬上几十万人等着铁打刀枪护住这青穗子呢!一刻都耽误不起!”
……
希望如同青穗般疯长,但塬下的暗流并未停歇。富平、三原、泾阳几处被“流寇”破庄劫粮的苦主,状纸早己雪片般飞进了西安府衙。血淋淋的账,总得有个说法。
这一日,几骑快马卷着烟尘,簇拥着一辆不起眼的青呢官轿,停在了李家塬互助社总部门前。
轿帘掀开,下来一位身着青色鹭鸶补子官袍、面容清癯、眼神却透着精明的中年官员,正是西安府专管刑名的李推官。他身后跟着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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