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鲸鱼的眼泪”（1/2）

1937年3月8日，HMS「厌战」号驶入新西兰利特尔顿港时，乔治亲王正在舰长室研究萨维奇总理送来的机密文件。`咸′鱼^看+书/罔￠ ￠追*蕞*新-章,踕?窗外铅灰色的云层压得很低，港口起重机像钢铁巨鹿般俯首。在它们阴影里，几个穿黑色大衣的人静静伫立，其中一人手提的皮质医疗箱泛着诡异光泽。

"那些是什么人？"乔治放下望远镜。

秘书压低声音："总理的特别调查组。昨晚有渔船在奥克兰海域捞到这个..."他递来一块边缘带着新鲜藤壶的金属片——潜望镜特有的光学镜片。

乔治的指尖擦过金属上隐约可见的日文编号。这块残骸比历史上记载的日本潜艇活动范围向南推进了五百海里，就像棋盘上突然过河的卒子，彻底打乱了他的战略预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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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托鲁瓦的地热区蒸腾着硫磺雾气，像大地在呼吸。乔治跟随毛利族长穿过雾霭，走向被火把照亮的会堂。三百名毛利战士列队两侧，他们脸上的传统刺青在火光中如同活物。

"Tēnā koe, e te rangatira."（向您致敬，尊贵的首领）乔治右手抚胸，用流利的毛利语问候。这个简单动作引起一阵惊叹——白人贵族很少尊重毛利礼仪。

老族长托比的眼睛在皱纹深处闪烁。~小^税′C·M/S′ ,勉·废!粤_毒\他举起鲸骨权杖，吟唱起古老的"哈卡"战舞序曲。鼓声如雷鸣炸响，战士们跺脚的力量让大地震颤。

乔治突然迈步加入舞蹈行列。他的动作虽不如土著战士娴熟，但每个转身、每次拍打胸膛的节奏都精准无比——这是他在前世参加新西兰军事交流学会的成果。当最后一个音符落下，整个部落爆发出欢呼。

"你体内流淌着战士的血。"托比族长将一枚玉雕挂上乔治脖颈，那是水滴状的绿玉，中心有道天然血纹，"'鲸鱼之泪'会保护航海者免受深海恶魔侵害。"

在神圣会堂，托比指向墙上的鲨鱼皮地图："三个月前，我们的捕鲸队在凯库拉海峡遇到了'铁鲨鱼'。"他粗糙的手指划过海域，"它不呼吸，不浮出水面，只留下油污和死鱼。"

乔治立刻明白那是日本潜艇的柴油泄漏。托比掀开草席，露出六块被海水打磨光滑的金属片——日本海军"海大"级潜艇的舷窗碎片，编号显示这是最新型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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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加坡要塞的腐败程度令乔治窒息。4月2日清晨「厌战」号抵港时，码头上竟无人值守。步行半小时后，他在军官俱乐部找到驻防司令珀西瓦尔少将——这位历史上因新加坡沦陷而臭名昭著的将领，正穿着高尔夫球裤品尝冰镇香槟。￠d￠a¨w~e-n¨x+u′e′x*s¨w!.~c/o?m,

"亲王殿下！"珀西瓦尔匆忙起立，酒液洒在绣着家徽的马球衫上，"我们没接到通知..."

"这正是问题所在，将军。"乔治冷冷道，"如果我是日本侦察兵，此刻己经画完了整个要塞布防图。"

实地检查让乔治的怒火不断升级：号称坚不可摧的地下指挥所，通风系统会被一颗手榴弹炸瘫痪；15英寸岸防炮的瞄准机构竟用马车轮零件拼凑；储存的炮弹三分之一因潮湿失效。最令人震惊的是士兵宿舍贴满日本艺伎海报——东京间谍"东京玫瑰"正通过这些宣传品收集军情。

"这些漏洞足够让你上军事法庭。"乔治在视察记录上签名时厉声道。

珀西瓦尔擦着汗辩解："伦敦说日本至少五年内不会开战..."

"1940年12月10日，"乔治突然说，"你知道这天会发生什么？"

将军茫然摇头。

"日本陆基航空兵将在马来海域击沉'威尔士亲王'号和'反击'号。"乔治的声音像冰刀划过玻璃，"就因为像你这样的人认为亚洲人不会操作现代武器。"

当晚军事会议上，乔治强行接管指挥权。当军官们抗议时，他播放了一段在悉尼秘密录制的录音——日本武官得意地描述新加坡防御如何"像熟透的柿子一样松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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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车水错综复杂的小巷深处，华人商会会长林耀宗的宅邸藏在百年榕树阴影下。乔治换上便装，在午夜悄然造访。红木桌上的普洱茶冒着热气，林会长展开一幅手绘海图。

"日本商船的真实航线。"林的手指沿着密密麻麻的红线移动，"每艘都故意偏离航道，在军事要地徘徊。"他指向柔佛海峡，"特别是这里，他们投放的'水文测量器'实际上是..."

"水雷定位信标。"乔治接过话头。历史上日军正是利用这些信标，在开战首日瘫痪新加坡港口。

林会长惊讶地挑眉："殿下对日本战术很了解。"

乔治研究着图上标注的日期——日本侦查频率比历史记载高出三倍。更令人不安的是几条延伸至印度洋的红线，那是1942年日本海军才会涉足的领域。

"林先生，我需要可靠的人监视这些船只。"

"己经安排了。"林会长拍拍手，仆人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