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超人：全民公敌终章（2/7）

那张宽大的椅子，空荡荡的，像一个无声的嘲讽。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控方首席律师詹姆斯·莫里亚蒂的脸上，讥诮和胜券在握的神色越来越浓。旁听席中，压抑的议论和不满的嘘声开始蔓延。难道他畏惧了？难道超人，连首面人类法庭的勇气都没有？

就在时钟的指针即将冰冷地指向9点的前一刻！

一道无声无息的红蓝光影，如同从凝固的空气中析出，静静地落在了被告席前。

没有音爆，没有气浪，甚至没有带起一丝尘埃。他就那样突兀而安静地站在那里，仿佛他从未离开过。深蓝色的制服在法庭略显昏暗的光线下流淌着内敛的力量感，鲜红的披风垂落，纹丝不动。胸前那巨大的、象征性的“S”徽记，在凝重的死寂中，显得格外醒目。

整个法庭，瞬间陷入了一片绝对的死寂！

所有的喧嚣、议论、嘘声，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瞬间扼住喉咙。数百道目光——震惊、恐惧、敌意、好奇、探究……无数种复杂难言的情绪——齐刷刷地聚焦在那个身影上。闪光灯再次疯狂闪烁，快门声在这片死寂中显得异常刺耳。

陈默站在那里，身姿挺拔。他没有环视西周，只是平静地注视着前方高悬的太阳，目光深邃而沉静。脸上没有愤怒，没有委屈，只有一种近乎悲悯的平静。

法官用力敲响了法槌，声音在寂静中格外清晰，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肃静！本案：阿富汗及多国联合诉‘个体代号：超人’案，现在开庭！”

控方首席律师詹姆斯·莫里亚蒂率先起身。\第*一-看?书\惘~ ^蕞·欣\彰\劫′埂`薪+筷?他整理了一下一丝不苟的昂贵西装，目光如鹰隼般扫过全场，最后死死钉在被告席上那道平静的身影上。

“尊敬的法官阁下，各位陪审员，”莫里亚蒂的声音洪亮而充满压迫感，“我们今天聚集于此，绝不仅仅是为了审判一个个体！我们审判的，是一种力量！一种凌驾于国家主权、国际法乃至人类文明秩序之上的、无法控制、无法抵御的绝对力量！这种力量，它的名字就叫‘超人’！”

他猛地指向陈默：“被告，代号‘超人’，公然藐视阿富汗神圣不可侵犯的国家主权，非法侵入其领土，以非人的力量强行干预其内部武装冲突！其行为，粗暴践踏了《联合国宪章》和国际关系基本准则，是对所有主权国家的公然挑衅和赤裸裸的威胁！”

莫里亚蒂大步走向投影屏幕，一份份文件、一张张经过精心挑选和处理的战场照片、尤其是那些在纽约精心炮制的“事故”视频被一一投射出来：

布鲁克林公寓楼在爆炸中坍塌的瞬间，画面巧妙地剪辑拼接上超人暴力破墙而入的镜头。

曼哈顿桥上“坠桥者”落水的慢镜头特写，旁边是超人“伸出的手”被定格放大。

抗议现场混乱中超人“怒视人群”和制服上被泼上污迹的特写镜头。

银行劫案后，被“救”人质对着镜头愤怒控诉、要求驱逐超人的片段。

“看！这就是无可辩驳的证据！” 莫里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煽动性，“他用‘救援’作为华丽的外衣，包裹着破坏的实质！他的每一次出现，都伴随着混乱、恐惧和不可预知的灾难！他所谓的‘善意’，不过是其试图掌控人类命运的精致伪装！在阿富汗，他悍然干预战争进程，造成了重大的人员伤亡和财产损失！在纽约，他的鲁莽行动导致无辜的建筑坍塌，他的冷漠旁观导致了生命的逝去，他甚至被指控‘推落’轻生者！他的力量本身，就是一场行走的灾难！他的存在，就是对人类生存权最根本、最无法抵御的威胁！”

他转向陪审团和法官：“因此，我们郑重指控被告犯有以下罪行：严重危害国际和平与安全罪！ 他动摇了国家主权的基石！战争罪！他的干预造成了不对称的、灾难性的损害！而核心中的核心，是对人类构成无法抵御的生存威胁罪！ 一个不受任何人类法律和道德约束、拥有近乎神力量的个体，他的意志就是最高的法律，他的情绪就是席卷一切的毁灭风暴！谁能保证他永远‘善良’？谁能阻止他在某个瞬间‘失控’？历史用血淋淋的事实告诉我们，绝对的权力必然导致绝对的腐败！当力量达到他这种令人绝望的程度，任何所谓的道德约束都苍白无力！他的存在本身，就是悬在全人类头顶的、随时可能落下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莫里最后转向陈默：“被告！面对法庭，面对人类的法律和良知，你必须回答：你是否承认，你的力量完全不受人类法律和道德的有效约束？你是否承认，你的行为己经并将继续对国际秩序和人类安全构成不可接受的、致命的威胁？你是否承认，你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对现有文明体系根基的颠覆性破坏？！” 旁听席中，支持控方的人群发出压抑的、带着回响的赞同声。

陈默抬起头，目光平静地迎向莫里亚蒂那咄咄逼人的视线。他用那清晰的声音，回答了三个问题：

“我的力量源于我的存在，我始终在努力理解并控制它。”

“我从未意图破坏秩序，我的行动只为了保护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