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伽马地狱（5/6）

，‘超人’先生。外面世界的‘大人物’。你身上的‘味道’……很特别，也很危险。对那些怪物来说，你是块发光的肥肉。” 他的话语首白而粗粝，带着地狱生存者的现实感。

陈默微微皱眉，这个自称灰浩克乔伊的灰色巨人，确认了与班纳和浩克的关系。

乔伊的眼神变得凝重而痛苦，扫视着这个由水晶构成的避难所，声音压得更低：“但这一切……都变了！大概……几个月前？时间在这里己经混乱了。” 他指向洞穴外那流淌着粘稠绿光的天空和遍布的狰狞水晶。

“OBA……也就是万物之下……祂消失了！”

这个名字被说出的瞬间，整个洞穴仿佛都震动了一下。浩克猛地抬起头，巨大的绿色眼睛死死盯着乔伊，喉咙里发出困惑而警惕的低吼：“O……BA？” 这个名字似乎触动了浩克意识深处某个模糊的印记，带来一种本能的、混杂着敬畏与恐惧的战栗。

陈默也屏住了呼吸。万物之下OBA？一个完全陌生的名字。

乔伊深吸一口气，脸上是深切的恐惧和茫然：“祂是这里的主宰！是伽马能量的源头！是维持这个维度存在的基石！祂无处不在，又无形无质！但突然有一天……祂的‘存在感’消失了！就像支撑天空的柱子崩塌了！”

“然后，地狱就疯了！” 乔伊的声音带着后怕，“所有依赖OBA力量维持形态和理智的伽马生物……全部发生了无法理解的异变！” 他指向洞口方向，仿佛能穿透岩石看到外面无穷无尽的怪物。

“它们扭曲了！融化了！失去了任何理智和个体意识！只剩下最纯粹的、对所有非自身形态‘生命’的憎恶和破坏欲！它们变成了你看到的那些东西！那些……扭曲的怪物

“而我们这些……” 乔伊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洞穴深处那几个蜷缩的身影，声音苦涩，“……像我这样，还勉强保留一丝‘自我’意识的幸存者？我们成了猎物！只能像老鼠一样躲在这些该死的、能稍微隔绝它们感知的‘石头’后面！” 他狠狠一拳砸在旁边的绿色水晶壁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陈默的目光随着乔伊的动作，落在了那些散发着不祥绿光的水晶上，沉重的虚弱感再次提醒着他这些“石头”的可怕。“这些水晶是在OBA消失之后才大量出现的？” 他问道，心中那个关于氪石和蝴蝶效应的猜想越来越多

“对！” 乔伊肯定道，他的黄色眼睛也看向水晶，带着深深的困惑，“它们就是凭空冒出来的！OBA消失没多久，就像雨后蘑菇一样，到处都是！ 以前这里也有类似的东西，但很少。它们散发着一种奇怪的能量场，但对这里的生物——无论是那些怪物，还是我们——似乎都没什么特别的影响。它们就是些硬邦邦的讨厌石头。” 他随即看向陈默，眼神充满了强烈的不解，但对你……似乎不太一样，你刚才差点摔下来！我从没见过哪个存在会被它们影响得如此剧烈！这太奇怪了！为什么这里会凭空出现这么多绿色的水晶？”

陈默没有否认，他感受着体内依旧在流失的力量，声音低沉而凝重：“它们对我而言，是致命的毒药。在我的认知里，它们应该叫‘氪石’。一种只存在于遥远星系的矿物，理论上不该出现在这里。”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乔伊脖子上那块不起眼的暗红色石头，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乔伊，OBA的消失……和这些氪石水晶的爆发性增长……你觉得有关联吗？”

乔伊皱紧了眉头，那张饱经风霜的灰色脸庞上露出思索的神情：“我不知道……我无法理解那个层次的存在和变化。但时间点太巧合了！OBA消失，怪物异变，这些绿石头疯长……这一切几乎是同时发生的！就像……就像支撑这个维度的基础规则被篡改、被污染了！” 他的话语带着废土幸存者对灾难根源最朴素的观察和恐惧。他下意识地又摸了摸胸前的红色石头，补充道：“哦，还有这个。也是在绿石头出现前后，我捡到的。它就那么突然出现在我脚边，挺奇怪的，但摸着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就是个硬邦邦的小玩意。” 他随意地晃了晃链子，那块暗红色的石头也随之摆动，“看着有点意思，我就找了根链子挂上了。”

浩克在一旁烦躁地走来走去，乔伊的话他大部分听不懂，但“OBA消失”、“绿石头”、“怪物”这些词汇不断刺激着他。他感觉体内那股被压抑的愤怒更加汹涌，却依旧找不到宣泄的出口，只能对着洞穴壁低吼：“浩克！要砸！离开！石头！坏！”

就在这时——

“咚！咚！咚！” 堵门的巨大岩石突然传来沉重的撞击声！整个洞穴都在震动！细碎的水晶粉末簌簌落下。

“该死！它们发现这里了！” 乔伊脸色大变，猛地站首身体，黄色瞳孔中充满了紧张，“这石头撑不了多久！我们得立刻转移！去更深、更隐蔽的据点！”

乔伊急切地看向陈默和浩克：“没时间解释了！跟我来！我知道一条路！但外面……全是那些东西！” 他的目光扫过明显状态不佳的陈默和虽然恢复伤势但力量被锁的浩克，眼神中充满了对前路的绝望。

陈默强行压下氪石辐射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