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飞翔的方向（2/6）

深邃的夜空，没有留下丝毫痕迹。

他如同一道被精准约束的无声闪电，在由钢铁与玻璃构筑的森林峡谷间穿行。!微¨趣.晓\说_蛧^ ′吾*错/内′容·速度被严格控制在音速，强大的生物力场包裹全身，将可能产生的音爆冲击波消弭于无形，避免惊扰下方沉睡的街区或震碎脆弱的玻璃幕墙。

与此同时，超级听力如同最精密的雷达阵列全面展开，无形的声波网络覆盖了下方广阔的区域。汽车的引擎轰鸣、轮胎摩擦、深夜电台的絮语、酒吧隐约的音乐与喧哗、公寓里电视节目的对白、情侣的私语、婴儿的啼哭……海量的声音信息如同潮水般涌来。

陈默的意识如同高速运转的超级计算机，瞬间过滤掉这些构成城市背景底噪的杂音，大脑专注于捕捉那些呼救。

与最初在纽约上空巡逻时相比，夜晚的杂音频谱发生了显著的变化。曾经如同刺耳背景噪音般频繁出现的街头抢劫、恶性袭击、帮派火并，其频率和烈度都明显下降了。

罪恶如同阴影，永远无法根除，但它的爪牙似乎收敛了许多。陈默心中了然，这就是超人存在的无形威慑。他不仅仅是一个事后救援者，更是一道高悬于所有潜在犯罪者心头的利剑。

每一个意图作恶者在动手前，或许都会下意识地抬头瞥一眼天空，心中掠过一丝冰冷的迟疑：“他……会不会正在看着？”

每一个深夜归家的行人，走在街道上，内心也多了一份难以言喻的踏实感，因为他们知道，这座城市有一双眼睛在守望，有一双能够在需要帮助的时候伸出来的手。超人就是那道隔绝生活和灾难的墙。

就在这时，陈默听到了一声极其短促、被惊恐撕裂的“啊！”混合着金属不堪重负的、刺耳的断裂声，精准传入陈默的耳中！

声源定位：下城区，一栋约西十层高的摩天写字楼光洁如镜的外墙！

陈默开启超级视力，瞬间穿透数百米的虚空和坚硬的玻璃幕墙。景象清晰无比：一个悬挂在高空擦窗吊篮里的工人，身上的主承重安全绳毫无征兆地齐根崩断！失去平衡的吊篮猛地倾斜、旋转，那工人手舞足蹈地试图抓住什么，身体却被巨大的惯性狠狠甩出吊篮，如同断线的木偶，头朝下朝着下方灯火通明、车流如织的街道首坠而下！死神张开了冰冷的怀抱。

时间在他的感知中被无限拉长。失重感吞噬了五脏六腑，风声在耳边凄厉呼啸，下方迅速放大的街道如同地狱的入口。他脸上瞬间褪尽血色，眼中只剩下纯粹的、面对瞬间降临的死亡的绝望与空白。下方街道，零星几个晚归的行人似乎也捕捉到了高空的异样，发出惊恐的尖叫。

没有震耳欲聋的音爆，没有炫目的光影撕裂夜空。一道快到超越视网膜捕捉极限的模糊残影，如同空间本身发生了瞬间折叠，精准无比地出现在塞拉斯下坠路径的正下方。

一股柔和却蕴含着无可匹敌的坚韧力量，稳稳地托住了塞拉斯急速下坠的身体。那足以将血肉之躯拍成肉泥的恐怖动能，被无形的生物力场瞬间吸收、化解、消弭于无形。塞拉斯只感觉身体猛地一轻，仿佛跌进了一团温暖而极具弹性的云朵里，那令人窒息的失重感和耳边凄厉的风声，戛然而止。世界，静止了。

他惊魂未定，本能地睁开因恐惧而紧闭的双眼。映入眼帘的，是悬浮在璀璨城市夜景为背景的夜空中的身影。深蓝色的紧身衣勾勒出神祇般的轮廓，鲜红的披风在夜风中猎猎作响，如同燃烧的旗帜。

而最夺目的，是镶嵌在宽阔胸膛正中的那枚金色钻石形状的边框与其中的“S”标志，在下方城市五光十色的霓虹映照下，流转着温暖而永恒坚定的微光。是超人！那个活在新闻里、印在T恤上的符号，此刻真实地托举着他的生命！

“没事了。”一个温和、沉稳，仿佛带着奇异安抚魔力的声音清晰地传入塞拉斯耳中，穿透了心脏狂跳的轰鸣。

大口的新鲜空气涌入肺部，工人贪婪地呼吸着，每一次吸气都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死亡的冰冷感被眼前这红蓝身影散发出的暖意驱散。他看着近在咫尺的超人，那张年轻却坚毅的面孔上没有神祇俯瞰众生的疏离，只有一种沉静而专注的关切，如同一位可靠的朋友。

超人没有立刻降落。他悬停在半空，一手稳稳地托着塞拉斯，那双仿佛能洞察一切的湛蓝眼眸环顾西周。超级视力穿透层层楼宇的阻隔，超级听力如同最精密的筛网，过滤掉所有无关的声波，瞬间将方圆数公里内的空间扫描了一遍——没有枪声，没有异常的能量爆发波动，没有其他迫在眉睫的生命危急呼救……只有城市在深夜固有的、带着疲惫的律动。确认暂时没有其他需要他即刻干预的危机，他才调整姿势，托着坠落的工人，如同承载一片羽毛，以安全平缓的速度，稳稳降落在写字楼顶部空旷的维修平台上。

双脚踏上坚实冰冷的金属平台，塞拉斯双腿一软，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踉跄，几乎瘫倒。一只强健而稳定的手及时扶住了他的手臂，帮助他站稳。“站稳，你安全了。”超人的声音就在身旁，沉稳有力。

“谢…谢谢您！超人先生！”他的声音嘶哑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