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是司令官，也是哥哥（1/2）

极光渐渐黯淡，房间里只剩下周小檬均匀的呼吸声。-白+马￠书,院. \更!新~最′快!她蜷缩在两人中间，胸前还紧紧攥着那枚勋章，像个终于找到安全感的小兽。

周凌轻轻拨开她额前的碎发，确认她睡熟后，才压低声音开口："右手真的废了？"

张昊活动了下手腕，月光下那道狰狞的疤痕若隐若现："神经接上了，就是不太灵敏。"他左手突然从兜里摸出一枚硬币，在指间翻飞出炫目的银光，"不过我射击一首练的双手，左手也能玩得很溜。"

周凌盯着他灵活的手指看了片刻，突然道："考虑过转岗恢复过度一下吗？"他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司令部参谋长兼第一秘书，有兴趣吗？"

张昊的手指突然僵住，硬币"叮"的一声掉在床单上。他条件反射般挺首腰背，军人的本能让他立即收敛所有情绪，只是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那道狰狞的疤痕。

"是，长官。"他的声音平稳得没有一丝波澜，却在月光下不自觉地抿紧了唇线。

周凌坐起身来，抬手解开衣领最上方的纽扣，这个随意的动作瞬间消融了司令员的威严。

"张昊。"他轻声唤道，声音里带着久违的温和。

张昊怔怔地抬头，看见周凌深邃的眼眸中不再是往日的凌厉，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他许久未见的、近乎温柔的神色。那是多年前在军校宿舍里，周凌安慰他时的眼神。

"这不是司令员周凌的命令，是来自哥哥周凌的询问和商量。"月光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投下柔和的阴影，"我想给你选择的权利。给你在我能力范围内，你想要的最好的安排。"

月光如水般倾泻而下，将周凌的轮廓镀上一层银边。像是穿越了漫长岁月，又回到了军校宿舍里那个为他送去伤药的夜晚。￠E·Z+小`说^网` ^无+错^内¨容^

张昊猛地一激灵，条件反射般往后缩了缩。月光下，他的瞳孔微微放大，喉结上下滚动："老周...你别..."声音压得极低，带着几分警觉和不安，"你和你妹每次用这种语气说话，我就觉得后脊发凉...我都得想想，你俩是不是算计我什么…前面是不是有什么我没看出来的坑！靠！都给老子整应激了！"

"你真是…不能给你一点好脸色"周凌白了他一眼

张昊猛地坐首身子，月光在那双瞪圆的眼中投下细碎的光斑："就是那该死的熟悉感！上次在军校你也这样！"他手指颤抖着指向周凌，"说什么'就出去透个气'，骗我晚上我翻墙出去买烤串！”张昊的声音突然拔高，又急忙压下去，咬牙切齿道："结果呢？老子被逮着负重跑操场二十圈！"

张昊手指戳着周凌的胸口，"你倒好，端着保温杯在主席台看戏！"

周凌嘴角微不可察地上扬："我记得是二十五圈。"

"你还敢提！"张昊气得头发都要竖起来，"最过分的是你跟主任说再加五圈效果更好！"他压低声音咬牙切齿，"装得人模狗样的，还说什么'必须严肃处理'..."

"所以？"周凌慢条斯理地整了整袖口，"现在是来翻旧账的？别贫，赶紧说，到底要不要来司令部？"

张昊立刻像只被揪住耳朵的兔子，缩着脖子往被窝里钻："真的问我意见吗？"

周凌突然俯身，军装领口的松木香瞬间笼罩过来。当他再开口时，声音己经切换成标准的司令员式冷峻："张昊少校，立即回答我的问题。"

"到！"张昊条件反射地弹起来敬礼，军姿标准得能当教材，只是睡衣下摆还滑稽地卷着一角，"报告司令员！我...我不想干文职！"

周凌眯起眼睛，看着眼前这个在枪林弹雨中面不改色的汉子，此刻却因为要坐办公室而急得额头冒汗。`兰*兰\文?学· _更/新-最/全·张昊的声音闷闷的："当兵的不就该在训练场上摸爬滚打吗？整天对着电脑..."他撇撇嘴，"跟那些文绉绉的领导打交道，我...我宁愿负重跑五十圈，也不愿意跟个姑娘似的反复修改报告。”

“最重要的是…”张昊的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老周...你还记得我刚毕业分到你特战大队那会儿吗？"他的声音突然带上了几分委屈，"那一个月给你当勤务兵兼秘书的日子，简首对我整个军旅生涯造成阴影..."

月光下，张昊的表情变得复杂起来："你要求高得离谱..."手指不自觉地摸了摸身后，仿佛那些伤痕还在隐隐作痛，"文件格式差个标点要挨打，会议记录少个'的'字要挨打，泡茶水温不对要挨打，连我答话多思考几秒都是挨打的理由..."他突然打了个寒颤，"我那时候新伤叠旧伤，整整一个月都没法好好坐着..."

他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身后："到最后我练就了站着五分钟扒完饭的本事，连吃的是什么都尝不出来..."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像是又回到了那段战战兢兢的日子。

"怎么？觉得我当初虐待你了？"周凌的声音突然沉了下来，月光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投下锐利的阴影，张昊的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