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是司令官，也是哥哥（2/2）

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后背绷得更首了。

"高考状元，比武冠军..."他每说一个词，指尖就在床沿敲击一下，节奏像在数子弹，"多少人盯着，我好不容易要到特战大队来。"

月光在他眼中凝结成冰："不把你那身傲骨折断了重接，你以为能在我特战队活过三个月？"手指突然收紧，骨节泛白，"还是说..."声音陡然降低八度，"你现在翅膀硬了，觉得我当初多管闲事？"

那些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他记得周凌那双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眼睛，永远在审视着他的每一个细节。

"好好好，您做的都对。"他突然双手合十，对着周凌做了个夸张的哀求姿势，睡衣领口随着动作歪到一边："但是为了你妹妹未来的幸福生活，放过我吧！"手指偷偷摸了摸身后，做了个龇牙咧嘴的表情，"我可不想再体验那种...新伤叠旧伤的日子了。"

月光悄然流转，周凌记得那个倔强的少年，即使疼得冷汗浸透作训服，也倔强地维持着标准的军姿；记得他在走出办公室时，明明需要扶着墙才能站稳，却还强迫自己迈着均匀的步伐。自己那些刻意为之的严厉，也是想打磨这块璞玉最锋利的棱角。

"你有什么打算？"周凌的声音柔和下来。

张昊沉默了片刻："我还是想回特战大队，"他深吸一口气："我知道手伤了得缓缓，但让我去训练场带新兵都成！"手指攥得发白，"那些小兔崽子，我闭着眼都能教他们拆组枪械..."

“哪怕只能当个教官…”他夸张的抱拳"属下请求继续为您效力。"抬起头时，嘴角勾起熟悉的痞笑，"教那些新兵蛋子怎么把子弹送进敌人眉心，这事儿我最擅长。"

周凌若有所思地点头："少校只当个教官屈才了…正好大队长位置空着。"他顿了顿，"不过还有个选择——"

"小檬下周要去军校报到了。"周凌的声音带着几分玩味，"军校的战术指导教员的位置还有一个…"

张昊的眼睛"唰"地亮了起来，像夜间瞄准镜里的十字准星突然锁定目标："我去！"他激动得一个猛子扎起来，差点把熟睡的周小檬掀下床，又手忙脚乱地把她捞回来。

周凌的拖鞋精准地碾上他的脚背，力道控制得恰到好处："刚才是谁说..."声音里带着危险的玩味，"要为我效犬马之劳？"

张昊呲牙咧嘴的求饶。

周凌慢条斯理地竖起三根手指，每说一条就弯下一根："第一，特战队大队长的担子照旧扛着。"修长的食指率先屈起，"第二，每周三天的军校课程一节不能少。"中指随之压下，在月光下投下锐利的阴影。

当无名指缓缓弯下时，他的声音陡然转冷："第三——"突然一把掐住张昊的后颈，拇指危险地摩挲着颈椎骨节，"在学校里..."每个字都像子弹上膛的声响，"敢让人看出你们俩有半点端倪..."

张昊的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却见周凌突然俯身，在他耳边轻声道："我就让你天天站着开会。"温热的气息喷在耳廓，"坐着写报告。"手指顺着脊椎下滑，"躺着..."在尾椎处狠狠一按，"想都别想。"

窗外的极光恰在此时炸开，将张昊僵住的身影照得无所遁形。他条件反射地并拢双腿，却在对上周凌似笑非笑的眼神时，突然咧嘴露出标志性的痞笑："保证完成任务！不过..."手指悄悄勾住周小檬的衣角，"校外时间..."

"你想都别想，小檬上学住校，周末回家，毕业之前不许碰她。现在，滚去睡沙发。"周凌一把拎起他的后领，像扔大型犬一样把人丢下床。张昊抱着枕头正要抗议，却见周凌己经给妹妹掖好了被角，月光下冷峻的侧脸难得柔和。

张昊抱着枕头，可怜巴巴地蹲在床边："老周，极光这么美..."

"再废话就去走廊。"周凌己经闭上了眼睛。

月光温柔地笼罩着熟睡的周小檬，她无意识地翻了个身，嘴角还挂着甜甜的弧度。两个男人不约而同地安静下来，生怕惊扰了她的美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