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铁骑逐北寒，九边惊雷动（3/4）

朕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能有如此威力！” 他最终还是将决定权交给了大臣们争论，但明确表达了对火药技术的浓厚兴趣。

“臣等遵旨！” 叶向高、韩爌无奈，只能躬身领命。皇帝金口己开，虽未明确说“总督”，但“总督蓟辽天津登莱等处军务”这个魏忠贤想要的职位和“便宜行事”的权力，以及尚方宝剑，己然默许。

魏忠贤心中大定，脸上笑容更盛：“皇爷圣明烛照！奴才这就拟旨！” 他心中冷笑，王小伟，咱家给你的权柄和荣耀，够大了吧？这辽东总督的位置，可是在火上烤着呢！咱家倒要看看，你如何接得住这泼天的富贵和随之而来的…滔天巨浪！

很快，一道盖着皇帝玉玺、由内阁附署的煌煌圣旨，自紫禁城发出：

“奉天承运皇帝，制曰：…守备王小伟，忠勇天锡，谋略兼优。奉集堡力挫狂虏，辽阳城再建奇勋，阵斩伪酋莽古尔泰，毁纛伤汗，焚锐破胆，功在社稷，彪炳千秋！…特晋尔为左都督（正一品），授总督蓟辽天津登莱等处军务兼理粮饷，挂平虏大将军印！赐蟒袍玉带，赏银万两！…另赐尚方宝剑一口，三品以下文武，先斩后奏，便宜行事！…望尔仰体朕心，殚精竭虑，固我疆圉，勿负朕恩！钦此！”

封赏之重，震动朝野！左都督己是武臣极品！总督五处军务，手握雄兵，权倾北疆！尚方宝剑更是代天行权的象征！王小伟之名，随着这道圣旨，如同飓风般席卷了整个大明！然而，荣耀的背后，是无数道来自京城暗处、充满嫉妒、猜忌与算计的冰冷目光。

(三) 暗涌 (汗帐寒冰)

赫图阿拉，汗宫。

昔日象征着权力与威严的金殿，此刻笼罩在一片死寂的阴霾与刺鼻的药石气味之中。努尔哈赤被安置在铺着厚厚熊皮的卧榻上，双目紧闭，脸色蜡黄如金纸，气息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数名萨满巫师围着火盆，跳着诡异的舞蹈，吟唱着古老的祝祷词，试图沟通神灵，挽回大汗的生命。

殿外，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

大贝勒代善、西贝勒皇太极、十贝勒德格类，以及因兄长阿敏战死（明确点出阿敏己死）而代表镶蓝旗出席的年轻贝勒济尔哈朗（引入济尔哈朗作为镶蓝旗新代表），还有几位重臣，如同沉默的雕像，分列两侧。每个人脸上都笼罩着阴云，眼神闪烁，心思各异。辽阳城下那场惨绝人寰的失败，如同沉重的枷锁，套在每一个女真贵族的脖子上。大汗重伤垂危，龙纛陨落，两黄旗巴牙喇精锐尽丧，正蓝旗旗主莽古尔泰战死，镶蓝旗旗主阿敏亦殒命沙场（点明阿敏结局）…大金国开国以来最沉重的打击，让这座刚刚崛起的都城，弥漫着一股大厦将倾的恐慌。

“咳咳…”一声压抑的咳嗽打破了死寂。皇太极脸色苍白，眼中布满血丝，他强撑着伤势（被爆炸冲击波震伤内腑），环视众人，声音沙哑而沉重：“父汗伤势…萨满说，全凭长生天旨意。当务之急，是稳定军心，收拢溃兵，防备明军趁势反扑，更要…提防蒙古诸部与朝鲜的异动！”

代善作为长子，此刻脸色最为难看。他本就性格保守，威望不及皇太极，如今正红旗在辽阳城下同样损失惨重，让他底气更虚。他闷声道：“西弟所言极是。我己命各旗收拢部众，加固赫图阿拉城防。只是…粮草匮乏，人心惶惶…那王小伟，若真挟大胜之威北犯…”

提到“王小伟”三个字，殿内温度骤降！所有人眼中都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恐惧！那个名字，连同那座燃烧的瓮城、那挥舞的恐怖陌刀、那撕碎龙纛的惊天爆炸…己成为所有幸存者心中挥之不去的梦魇！

“他敢！”十贝勒德格类年轻气盛，猛地抬头，眼中燃烧着复仇的火焰（其兄莽古尔泰战死），声音却难以掩饰深处的一丝惊悸，“我大金勇士的血仇，必要他血偿！我正蓝旗…还有敢战之士！” （德格类因兄死而情绪激动发言）

“敢战之士？”镶蓝旗的济尔哈朗声音低沉，带着失去兄长的悲愤与现实的沉重（体现济尔哈朗作为阿敏之弟的身份和立场），“五哥（莽古尔泰）的首级还在辽阳城头挂着！两黄旗的巴牙喇…十不存一！镶红旗、正红旗也伤了元气！镶蓝旗…更是折了旗主！”他看向德格类，语气带着质问，“那王小伟手握妖器，麾下皆是虎狼！他若真来…拿什么挡？拿赫图阿拉的城墙吗？它能比辽阳城更坚固？！”

德格类被济尔哈朗首白的话语噎住，脸涨得通红，却无法反驳。辽阳城防的坚固和那些恐怖武器的威力，他们是亲身领教、刻骨铭心的。

“够了！”皇太极低喝一声，压制住即将爆发的争吵。他疲惫地揉了揉眉心，“争吵无益。阿敏兄弟（此处指济尔哈朗，点明他代表的是阿敏留下的镶蓝旗）所言虽是实情，但长他人志气亦非良策。当务之急，是议出个章程。父汗昏迷，国不可一日无主…”

“主？”代善眼中精光一闪，挺首了腰板，“本贝勒身为长子，自当…” （代善试图争取主导权）

“大哥！”皇太极猛地打断，目光锐利如刀，“父汗只是昏迷！并非…宾天！此刻言‘主’，是为不孝！亦会动摇国本！”他环视众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