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雄关砺剑，暗涌蓟门潮（上）（3/3）

文！请督帅亲启！”

王小伟接过公文，验看火漆封印无误，撕开密封。展开公文，目光扫过，脸色虽未大变，但眼中瞬间凝聚的寒意，却让堂内温度骤降！

公文是兵部正式行文，盖着鲜红的尚书大印。内容冠冕堂皇：

“…欣闻督帅整合边务，锐意进取。然辽东新定，百废待兴，当以稳字当头，不可操切…山海关、蓟镇诸军，久驻要害，各有统属，宜徐徐整饬，勿伤和气…另，陛下心系社稷，特谕：辽东所献之新式火药，威力绝伦，实乃国之重器！着蓟辽总督王小伟，速将火药配方、颗粒制造之法、及新式火铳、城防营造图样等，造册详呈兵部，转交内府兵仗局存档秘制，以利推广九边，固我疆防…不得有误！切切此令！”

兵部公文！明为“推广固疆”，实则是魏忠贤借皇帝之名，以兵部正式文件施压，强索火药秘方及核心技术！其措辞之强硬，要求之详尽（包括火铳、城防图样），用意之险恶，昭然若揭！这己不是高起潜的私下试探，而是来自朝廷中枢的明令！

公文传阅，堂内一片死寂。张破虏、李狗儿眼中怒火熊熊！马世龙、王威等人则神色复杂，有惊疑，有同情，更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幸灾乐祸？督帅再强，能强得过朝廷明旨？能抗得过魏公公的手段？

压力，如同山海关外呼啸的暴风雪，瞬间汇聚于王小伟一身！内有关城积弊、军头掣肘，外有庙堂索方、阉党逼迫！辽东经略之路的第一站，便己置身于风口浪尖！

王小伟缓缓合上公文，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他抬起眼，目光扫过堂下神色各异的众人，最后落在那份触目惊心的积弊清单上。嘴角，竟勾起一丝冰冷的、近乎残酷的弧度。

“好。很好。” 他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风雪的呜咽，带着一种金铁交鸣般的决绝。

“既然都想看王某的手段…”

“那便——”

“从这山海关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