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天灾，人祸，磨刀石！（2/2）

演”。届时，京城内外的流民饥民，都会成为这场祈福大典最真实的背景板。他粉饰的太平，将在天子脚下，被撕得粉碎！

“蔡京他不是喜欢把官家高高捧起吗？”

秦宁的嘴角勾起一丝冷酷。

“那我就把他捧得更高！”

“捧到九天之上，让他亲眼看看，他治下的‘盛世’，到底是何等模样！”

……

蔡府。

书房内，香炉里熏着极品的沉水香，却压不住那股凝重的杀气。

蔡京听着心腹的汇报，捻着胡须的手指，骤然一僵。

“南郊设坛？允万民观礼？”

他笑了，笑声中却带着一股寒意。

“好个秦子昂。”

“他这是想把全城的叫花子都领到官家面前，来打老夫的脸啊！”

蔡攸在一旁急道：“爹爹，此计甚毒！官家最信这些，若真让他成了，那些流民的惨状如何遮掩？我们之前粉饰太平的功夫，就全白费了！”

“白费？”

蔡京冷哼一声，将手中的玉球重重拍在桌上。

“他想借天意压我，我就先让他知道，什么是君意！”

“他以为官家是三岁孩童？官家要的，是盛世，是万国来朝！不是一个跪在泥地里祈求上天垂怜的懦夫！”

蔡京眼中闪过一丝狠戾。

“他不是想让官家看吗？我就让官家先看看他秦宁的本事！”

他提起笔，写下两封密令。

一封，发往江南。

“告诉朱勔，花石纲的进度，再快一倍！船不够，就拆百姓的房子造船！人不够，就用那些流民！谁敢阻拦，以叛逆论处，就地格杀！”

另一封，发往格物院。

“传我的话，既然秦格物监如此忠心，心忧天下，那便让他也为陛下分忧。”

“命他格物院，一月之内，献上‘神火铳’一百支！”

“若能完成，老夫亲自为他请功！”

“若完不成……”

蔡京的嘴角，咧开一个残忍的弧度。

“那就是他秦宁，巧言令色，欺君罔上，无能之辈！一个连本职都做不好的骗子，还有什么资格妄谈天意？”

……

格物院，求真堂。

当蔡京的“勉励”和命令传来时，整个工坊的气氛，降到了冰点。

所有人都看着秦宁。

一个月，一百支神火铳。

那东西，每一支都是在刀尖上跳舞，是他们耗费了无数心血和运气才弄出来的半成品。

现在，要在一个月内量产一百支？

这根本不是任务。

这是催命符！

王夯的脸都白了。

“官人，这老狗是想把我们往死里逼啊！”

秦宁却笑了。

“他逼我们？”

“不。”

“他是在给我们一个机会。”

“一个，把我们真正的刀，名正言顺地摆在官家面前的机会！”

他转过身，对着所有目瞪口呆的匠人，朗声说道。

“传我命令！”

“求真堂，即刻起，停止一切现有项目！”

“所有人，不计代价，不眠不休！”

“按照‘神武二型’的图纸，开工！”

“一个月后，我要让蔡京，让官家，让全天下都看看……”

“我格物院的刀，到底有多快！”

“他蔡京这块磨刀石，到底够不够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