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审判庭的业火（3/3）

了无尽的哀伤和控诉。

然后，幻象如同轻烟般，缓缓消散。青焰也随之熄灭。

地上，只留下一小撮散发着焦糊味的、人形的灰烬。灰烬的轮廓里，依稀还能看到张威最后那惊恐扭曲的面容。

死寂。

绝对的死寂之后，是如同火山爆发般的、无法抑制的恐慌和骚动！

“鬼！有鬼啊！”

“杀人了！法术杀人了！”

“快跑！”

旁听席彻底乱了！人群尖叫着、推搡着，不顾一切地冲向出口！法警拼命维持秩序，场面一片混乱。

肖婉茹坐在原地，身体微微摇晃，脸色比刚才更加惨白，如同金纸。左手无力地垂下，指尖残留着血迹。她能清晰地感觉到，右手掌心那生命流逝的虚弱感又加重了一分。阳寿：贰拾叁载。

但她毫不在意。她抬起头，冰冷的目光穿透混乱的人群，精准地投向审判庭二楼那间单向玻璃的VIP观察室。

她知道，林国栋一定在那里。

VIP观察室内。巨大的落地玻璃前，一个穿着考究手工西装、梳着一丝不苟背头的中年男人，正静静地看着楼下法庭的混乱。他手里端着一杯红酒，轻轻摇晃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冰冷、残忍、又带着一丝玩味和…兴奋的弧度。

林国栋。

他的目光，如同毒蛇的信子，穿过混乱的人群，隔着单向玻璃，精准地“锁定”了楼下旁听席前排，那个脸色苍白、眼神却锐利如刀的女人——肖婉茹。

西目相对，无声的硝烟弥漫。

肖婉茹读懂了他唇形无声吐出的两个字：

“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