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滴滴鬼戏班（4）（2/2）

…那条路有鬼！车上！我车上有个穿红戏服的女人！她……她是……”

“柳如烟！”

老头猛地打断他，这个名字从他嘴里吐出，带着一种刻骨的寒意和禁忌的味道，仿佛光是说出这三个字，就会招来不祥。他布满老年斑的脸颊肌肉抽搐着，眼神里的恐惧更深了。

“你……你怎么敢……怎么敢半夜走那条路？还……还载了客？”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骇。

张承如同被戳中了最深的恐惧，身体剧烈地一颤，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巨大的后怕和劫后余生的虚脱感如同潮水般再次将他淹没。

老头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样子，深深地、沉重地叹了口气，那叹息声在寂静的小屋里显得格外苍凉。

他佝偻着背，慢慢地走到屋子角落一张破旧的八仙桌旁，摸索着拉开一个同样布满油垢的小抽屉。昏黄的灯光下，他枯瘦的手指在里面翻找着，发出窸窣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