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滴滴鬼戏班（9）（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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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依旧疯狂地冲刷着荒山，敲打着那座孤零零矗立在风雨中的低矮平房。昏黄的灯光从糊着旧报纸的小窗户里透出，在泥泞的地上投下一小片模糊摇曳的光晕。

屋内，陈伯佝偻着背，像一尊风干的石像，枯坐在那张破旧的八仙桌旁。桌上那盏油灯的火苗跳跃不定，将他布满深刻皱纹的影子投射在斑驳的土墙上，扭曲晃动，如同鬼魅。

他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那扇紧闭的、被他用粗重门栓死死顶住的厚实木门，耳朵却捕捉着门外一切细微的声响——只有永无止境的、鬼哭狼嚎般的风雨声。

那个年轻人的脸，那濒死的恐惧，那镜中紧贴在他身后的大红身影……如同烙印般刻在陈伯的脑子里。

他枯瘦的手指死死攥着桌角，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微微颤抖着。那张泛黄的旧通告纸，被遗忘在油腻的桌面上，上面的禁忌文字在摇曳的灯光下如同扭动的诅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