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内阁议会（1/2）

唐宁街10号内阁会议室的空气浓稠得像凝固的焦油，十二盏水晶吊灯的光芒被雪茄烟雾切割得支离破碎，照在阁员们铁青的脸上。_天-禧′小_说?蛧· ′埂,新`最′筷·

劳合·乔治首相将那份浸透波斯湾海水的电报拍在红木桌面上，烫金的帝国纹章被压出一道惨白的凹痕，仿佛大英帝国的尊严正随着羊皮纸边缘渗出的盐渍一同剥落。

“先生们，好好看看吧！”首相的咆哮让墙上维多利亚女王画像的珍珠项链都在相框里颤抖，“波斯湾海战的败报、德国中校殉国的噩耗，还有德国国会刚刚通过的50亿马克战争拨款！这就是你们引以为傲的皇家海军送来的礼物！”

他抓起镶着黄铜滚边的海军部署图，猛地甩向墙壁，纸张撕裂的声音如同苏伊士运河的航运线被生生扯断。

殖民大臣张伯伦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羊皮手套上的金线刺绣被血浸透，在水晶灯下泛着诡异的暗红：“首相先生，兰开夏的纺织厂靠印度棉花运转，一旦运输线被切断，那些失业的纺织女工能把唐宁街的门槛踏平……她们的怒火可比德国公海舰队更可怕！”

他的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上周曼彻斯特的纺织厂己经爆发了游行，标语上写着要面包，不要战争。

海军大臣丘吉尔下意识地抬手护住胸前的圣迈克尔勋章，却不慎碰落了嘴边的雪茄。

燃烧的茄头穿透丝绒绶带，火星溅落在美索不达米亚驻军分布图上，将巴士拉港的标记灼出一个焦黑的孔洞，那是帝国在中东的势力范围被烧出的致命缺口。

“更严重的是这个。”他单膝跪地捡拾雪茄时，膝盖压皱了波斯湾地形图，举起的破译电文在颤抖中发出蚊蚋般的嗡鸣，“德皇近卫军的1-4师组建的第1集团军己在威廉港完成集结，他们的装甲师正在卸载穿甲弹！”

财政大臣的银质眼镜突然滑到鼻尖，他盯着国库收支报表上触目惊心的红色赤字，声音尖利得像指甲刮过玻璃：“再打一场全面战争需要消耗8000万英镑！而我们的黄金储备连支付印度军队下个月的军饷都捉襟见肘，陛下的私人金库都快被北非驻军掏空了！”

当外交部次官撞开会议室大门时，挂钟的铜摆正好敲在午夜十二点。·卡¨卡′晓/说`惘` ·最*新!章,結~更′辛-快*

次官制服上的镀金纽扣散落一地，他跪地呈上的密电纸页边缘还滴着温热的蜡油，火漆封印上帝国狮徽的利爪仿佛随时会撕裂纸面。

“首相先生！德国国会以压倒性优势通过了50亿马克战争拨款！”他的声音带着哭腔，“驻柏林大使被困在大使馆内，我们的特工在威廉港接他上船时，开枪打死了一名德国工人”

“工人？这有什么好汇报的……”

“是阿尔尼姆的父亲！”

“阿尔尼姆的父亲？”劳合·乔治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他突然想起情报部门的报告：德国皇帝威廉三世年轻气盛，最恨平民流血，当年只因一名矿工被贵族殴打，就下令解散了整个容克贵族议会。

“那个年轻的疯子……他会不会真的宣战？”这个念头像毒蛇般钻进他的脑海，英国在印度的殖民军正镇压甘地的非暴力运动，埃及的民族主义者炸毁了开罗的铁路，若德国再在波斯湾发难，大英帝国的殖民体系会像多米诺骨牌般崩塌。

丘吉尔手中的威士忌酒杯砸在地图上，琥珀色的液体在波斯湾区域漫延：“我们不能宣战！皇家海军在北海的主力舰一半都在维修，地中海舰队被土耳其人困在马尔马拉海，连燃油都要靠德国走私，真打起来，伦敦会被德国的轰炸机夷为平地！”

劳合·乔治的额头抵在冰凉的桌面，手指在地图上划出从波斯湾到伦敦的航线，指甲在羊皮纸上留下深深的划痕：“通知达林顿外长，接受和谈。′x-i\n_t/i·a!n~x`i?x_s-..c_o!m?什么要求都可以酌情接受，但必须保住苏伊士运河的控制权……”

他突然抬头，眼中闪过一丝垂死挣扎的狠厉：“必要时可以出让美索不达米亚的石油勘探权，但阿拉伯半岛必须作为英属保护地，绝不能让德国的势力染指那里的油田！”

“首相！”张伯伦猛地站起身，橡木座椅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阿拉伯半岛的石油储量远超波斯湾……”

“够了！”劳合·乔治抓起桌上的裁纸刀，狠狠插在地图上的波斯湾位置，刀刃穿透桌面的声音如同骨骼断裂，“你是想让德国坦克开进特拉法加广场吗？当德国士兵踩着我们的国旗进入白金汉宫时，你再去跟他们讨论油田的所有权吧！”

柏林的作战室里，钢制穹顶下悬挂着巨大的波斯湾沙盘，亚克力海面下，代表德国公海舰队的微型模型闪着血红的灯光。

施特雷泽曼总理用银质指挥棒敲击着沙盘，铁十字勋章擦过沙盘边缘，将代表英国舰队的蓝色模型撞得粉碎。

“雷德尔将军的舰队己封锁霍尔木兹海峡。”海军部长蒂尔皮茨的手指划过潜艇部署图，U型潜艇的标记在波斯湾海底组成严密的铁桶阵，“但英国人在巴林群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