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内阁议会（2/2）

还有三个海军基地，他们的潜艇可能会尝试突破。”

PS：海军实在找不出什么牛人了，威廉只能将这老家伙官复原职……

施特雷泽曼突然将指挥棒砸在沙盘中央，亚克力海面裂开一道蛛网般的纹路：“阿尔尼姆的血不能白流！”

坐在阴影中的威廉三世突然开口，声音平静得让人胆寒：“里宾特洛甫，外交部的准备工作如何？”

外长里宾特洛甫走出阴影，黑色燕尾服上的丝绒翻领反射着作战室的红光：“陛下，阿拉伯联盟独立宣言的最终版本己敲定。他们承诺，只要英国承认阿拉伯独立，就立即切断对英属印度的石油供应，允许德国军队通过阿拉伯领土进攻美索不达米亚。”

他的袖扣划过地图上的苏伊士运河，那里被红色图钉标记着德国间谍站，宛如一条被毒刺覆盖的蛇。

当英国大使达林顿勋爵踏入柏林皇宫的明镜大厅时，十二盏水晶吊灯突然全部熄灭，只有穹顶天窗透下的月光照亮长桌，在红木桌面上投下棺材般的阴影。

里宾特洛甫坐在阴影中，手中把玩着一枚莱茵黄金号的船钟零件，金属碰撞声在寂静中如同死神的叩门声。

“达林顿勋爵。”外长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您礼服上的番茄汁污渍，让我想起贵国舰队在波斯湾喷洒的国旗颜料，真是奇妙的巧合。”

达林顿的手指抠进红木桌面，指甲断裂的声音格外清晰：“我国政府希望就波斯湾局势展开友好磋商……”

“友好磋商？”里宾特洛甫猛地起身，燕尾服扫倒了桌上的和谈草案，纸张散落一地，如同英国在中东的势力范围分崩离析，“阿尔尼姆中校的遗体至今未被找到，德国民众每天都在国会前焚烧英国国旗！勋爵阁下，您觉得我们之间还存在友好的基础吗？”

他将一份文件甩在大使面前，封面上战争赔偿清单的标题用暗红墨水写成，凑近才能发现那是干涸的血迹：“5亿帝国马克，这是莱茵黄金号的石油与船员生命的价值。另外，我国皇帝要求英国王室在威斯敏斯特大教堂为阿尔尼姆中校举行国葬，由乔治五世亲自致悼词。”

达林顿的瞳孔骤然收缩：“500万英镑？承认阿拉伯联盟独立？割让波斯湾北部油田？这绝对不可能！”

“这是贵国地中海舰队被土耳其军队围困的最新情报。”外长将电报推到大使面前，纸张上的油墨还未干透，“凯末尔的军队己经占领了达达尼尔海峡，你们被困在马尔马拉海的舰队连返回首布罗陀的燃油都不够，而那些燃油，还是德国通过中立国卖给你们的。”

英国大使的脸色比桌布还要苍白，他颤抖着拿起钢笔，却在签署和约的瞬间被施特雷泽曼按住手背。

总理的声音如同冰锥：“勋爵，我国皇帝陛下刚刚发来谕旨：战争赔偿金额增加到6亿金马克，另外，英国必须在一个月内撤出美索不达米亚的所有驻军，包括军事顾问和技术人员。”

“这绝对不可能！”达林顿勋爵猛地抽回手，钢笔尖在和约上划出长长的墨迹，如同英国在中东的统治画上了歪曲的句号，“美索不达米亚有我们在中东最重要的油田，失去那里我们......”

“不可能？”里宾特洛甫突然打开会议室的落地窗，柏林市民的呼声如潮水般涌入，夹杂着焚烧英国国旗的噼啪声。

“勋爵您听，这是德意志的声音。”他指向窗外火光中的人群，“我们的皇帝昨晚收到了阿尔尼姆五岁女儿的信，小姑娘问为什么爸爸不能回家看海鸥。您觉得，陛下会怎么回答她？”

达林顿看着窗外沸腾的人海，突然明白了唐宁街的恐惧并非空穴来风。

这个年轻的德国皇帝，真的可能为了一个少校的牺牲，为了一个女孩的眼泪，让整个欧洲再次卷入战火。

而内外交困的大英帝国，早己没有了应战的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