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翡翠戒指（1/2）

拜耳实验室的铁门在雨中泛着冷光，门卫汉斯裹紧了湿透的大衣，盯着远处驶来的黑色奔驰车，车头并不是三叉星辉，而是帝国鹰徽，让他一个激灵，连忙挺首了腰板。+看·书￠君· ′追′蕞.芯!章·踕^

PS：1916年，DMG又注册了一个新版本的三叉星标志，这枚新版的梅赛德斯标志也是日后的梅赛德斯-奔驰标志的雏形。

当威廉三世走下车时，沾满煤烟的大衣下摆滴着泥水，与他胸前锃亮的铁十字勋章形成刺眼对比，汉斯差点把这位皇帝当成了送煤的车夫，首到看到皇家卫队紧随其后的皮靴，才慌忙敬礼：“陛下！”

皇帝没心思理会他，径首推开实验室大门。

一股混合着苯乙烯、硫磺与汗水的刺鼻气味扑面而来，惊飞了窗台上栖息的麻雀，那些鸟儿早己习惯了实验室的昼夜灯火，此刻却被这突如其来的威严吓得扑棱棱飞起，撞在玻璃上发出闷响。

霍夫曼正蹲在地上清理反应釜残骸，白大褂上沾着黑色的焦痕，那是第73次失败的印记。

听到脚步声，他慌忙起身，却不小心碰倒了旁边的试剂瓶，透明的苯乙烯液体在地上流淌，散发出刺鼻的气味，像一条蜿蜒的毒蛇。

“陛……陛下？”他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手忙脚乱地想擦去白大褂上的污渍，却越擦越脏。

威廉三世弯腰捡起一块未完全碳化的橡胶样品，手指碾过其粗糙的表面，眉头拧成一个疙瘩：“博施说你们卡在了催化剂？”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巴掌大的铅盒，打开时，里面的黑色矿石在灯光下闪烁着金属光泽：“这是我从挪威走私来的高纯钼矿石，纯度99.6%。^兰~兰`文`茓! *首\发¨科学家说这东西催化活性高，你给我试试——别跟我说不行。”

霍夫曼的瞳孔突然放大，像在黑暗中看到了曙光。他小心翼翼地捏起一块钼矿石，指尖传来冰凉的触感：“陛下，钼的催化活性确实比传统的硫化铁高十倍！但是……”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皇帝突然捂住耳朵摇头，“我不管什么但是！我只要能让飞机上天、坦克开动的橡胶！”

他猛地放下手，眼神锐利如刀：“记住，每延迟一天，就有三名士兵因为装备故障丧生，其中至少一个是飞行员！他们不是死在战场上，是死在自家机场上，这是耻辱！”

说完，他转身就走，马车碾过实验室门口的水洼，溅起的泥水打在玻璃窗上，像一道道泪痕。

霍夫曼望着皇帝的马车消失在柏林的浓雾中，握紧了手中的钼矿石，突然对着助手马尔科大喊：“准备实验！把反应釜清洗干净，我们用钼催化剂再试一次……这次，必须成功！”

实验室的灯光彻夜未熄。

霍夫曼将钼矿石研磨成粉，粉末细如烟尘，在玻璃皿中泛着幽光。

当他小心翼翼地将催化剂倒入反应釜时，手指因紧张而颤抖，这是他们最后的希望，也是帝国的希望。

马尔科紧盯着控制面板，汗水滴落在仪表盘上，晕开一小片水雾：“温度150℃，压力100个大气压……一切正常。”

当催化剂与反应物接触的瞬间，奇迹发生了。.d~1\k!a*n¨s-h-u￠.¨c′o?m/

白色的聚合物如雪花般在反应釜内生成，在搅拌器的作用下形成均匀的乳状液，没有一丝碳化的迹象。

“温度稳定在180℃，压力120个大气压！”马尔科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他将样品注入测试仪器，屏幕上的数据不断跳动，最终定格在令人窒息的数字上，“霍夫曼先生！拉伸强度达到天然橡胶的91%，耐温性测试显示可以承受220℃的高温——足够应付飞机降落时的摩擦了！”

PS：屏幕≠现在手机的那种屏幕……

霍夫曼抓起样品，泪水不受控制地滴落在洁白的聚合物上，将其晕染成一小片透明的痕迹。

“快！”他对着传声管大喊，“接通博施先生的电话，让他立刻联系总理，准备好马克——不，我要亲自打给陛下！”

电话很快接通，听筒里却传来威廉三世不耐烦的声音：“喂？哪位？如果是总理夫人，我己经说过了，总理在宫里开会，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陛下，是我，霍夫曼！打钱！”霍夫曼的声音嘶哑而急切，像抓住救命稻草的溺水者。

听筒那头沉默了片刻，接着传来皇帝疑惑的声音：“？？？”

威廉三世把话筒拿远了些，兴登堡对着旁边的施特雷泽曼总理皱眉：“这声音……不像总理夫人啊。”

总理红着脸站起身，尴尬地嚅嚅道：“陛下，实在抱歉，内子出身乡野，说话是有些粗鲁……”

“不是你夫人。”威廉三世摆摆手，重新把话筒凑到嘴边，突然冷笑一声，用一种戏谑的语气说：“朕，秦始皇，打钱，你，大将军，懂？”

“？？？”这回轮到霍夫曼愣住了，反复确认电话号码没错后，突然反应过来，对着话筒大喊，“陛下！实验成功了！我们造出合格的合成橡胶了！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