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翡翠戒指（2/2）

飞机轮胎！能做坦克履带！现在需要马克建工厂！立刻！马上！”

听筒那头的威廉三世瞬间沉默，接着传来一阵急促的碰撞声，像是打翻了什么东西。

“你说什么？成功了？”皇帝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激动，背景里传来总理和大臣们的惊呼，“霍夫曼，你再说一遍！橡胶真的能用？”

“千真万确！拉伸强度91%，耐温220℃！”霍夫曼抓起一块样品，对着话筒摇晃，塑料碰撞的声音清晰可闻，“陛下，现在只差钱了！有了工厂，三个月内就能量产！”

“钱不是问题！”威廉三世的声音突然变得洪亮，“朕现在就让施罗德准备国库！不，朕亲自去国库监运！你等着，2000万马克，三天内送到你的实验室！不，朕让装甲列车送过去，一天就到！”

挂了电话，霍夫曼转身看向实验室角落那些破损的飞机轮胎，眼中重新燃起火焰。

与此同时，荷属东印度巴达维亚的暴雨来得格外猛烈。

德国驻印尼公使冯·俾斯麦男爵的别墅坐落在茂物植物园附近，殖民风格的百叶窗被暴雨敲打得噼啪作响，像无数只手指在叩门。

苏门答腊橡胶园主联合会主席阿里·沙赫转动着左手的翡翠戒指，戒面在水晶吊灯下泛着幽绿的光，与他面前鎏金咖啡杯中的液体颜色惊人地相似。

“男爵先生，总督府的禁运令就像这雨季的乌云，”他的爪哇语带着浓重的荷兰口音，“可橡胶树不会因为禁令就停止流胶，巨港的庄园里，己经堆积了500吨干胶，再不出手就要发霉了。”

俾斯麦男爵放下咖啡杯，杯碟碰撞的声响在暴雨中格外清脆。

这位普鲁士贵族后裔的右眼角有一道疤痕，是1914年东非战役留下的纪念，此刻随着他的微笑微微抽动：“主席先生，我们皇帝陛下对禁令向来不屑一顾。”

他推过一份烫金文件，封面上橡胶-机床交换计划的标题下，列着200台精密机床的清单，每台旁都标注着可换200吨橡胶，“首付50台机床，换取贵联合会50%的股权，以及庄园的永久开发权。”

阿里·沙赫的翡翠戒指突然停在指尖，瞳孔在水晶灯的折射下收缩成一条缝：“男爵这是要买下整个苏门答腊的橡胶？”

“不，先生。”俾斯麦拿起银质糖罐，往咖啡里加了三块方糖，动作优雅而从容，“我们只要技术转让，以及……您的合作。”

他推过一个丝绒盒子，里面躺着一枚镶嵌钻石的铁十字勋章：“这是威廉三世陛下亲自授予的德意志雄鹰勋章，专门给为帝国做出特殊贡献的外籍人士。”

阿里·沙赫的眼睛亮了，快速在文件上签字，笔尖划过纸面的声音像在切割黄油：“很好，我越来越喜欢你们陛下了！机床什么时候能到货？”

“十……”

“十个月？太久了！”园主咂咂嘴，“算了，好饭不怕晚。”

“九。”

“？？？”

“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