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德皇阴影（2/2）

其中一张飘到科赫脚下，他认出上面的德文是莱茵河是欧洲的，不是霍亨索伦的，纸张边缘还留着法国造纸厂的水印。

更激进的是当天上午的行动，卢森堡边防军炸毁了德卢边境的一座小桥，那是两国共用的边境通道，理由是发现德军试图用它运输武器；下午又在界河的德国一侧投放了浮标，上面写着卢森堡水域，虽然国际法明确规定，界河以主航道为界。

夏洛特在电台讲话中解释：“这些行动是为了提醒欧洲，小国也有尊严。”

德国西部集团军群，第一集团军边防哨所的哨兵海因茨·巴赫曼连滚带爬冲进指挥部，军靴上的露水在电报机键盘上溅出细痕：“卢森堡骑兵越境，向哨所屋顶射击，传单上写着莱茵河不属于霍亨索伦！”

正在看地图的埃里希·冯·曼施坦因接过电报时，咖啡杯在手中晃了晃。

这位以冷静著称的军官立刻意识到事情不寻常，卢森堡骑兵使用的1924年款勒贝尔步枪，枪口膛线还带着法国圣艾蒂安兵工厂的出厂编号。

“给兴登堡元帅发急电。”他的钢笔在军用信纸上划出棱角，“不是小规模骚扰，是有组织的挑衅。”

电报在上午九点抵达兴登堡的司令部，老元帅的单片眼镜突然从鼻梁滑落。

“什么？卢森堡？确定么？”他的手指在欧洲地图上戳了戳那个比普鲁士一个省还小的国家，“他们的陆军总兵力还不够填满柏林的胜利纪念碑广场！”

参谋长莫德尔递来的情报显示，卢森堡陆军仅800人，其中300人还是兼职的面包师和铁匠。

但当炸毁边境小桥、投放主权浮标的后续电文传来时，兴登堡的拐杖重重敲在地面：“这背后一定有法国撑腰！”

他亲自起草的电报在中午十二点送抵柏林，封口火漆印着陆军总参谋部的鹰徽，这份标注紧急的文件，将在两小时后点燃威廉三世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