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最后守护（1/2）

当晚的皇宫晚宴，水晶吊灯的光芒像融化的黄金，却照不进人心的阴影。\鸿*特·暁+税`惘+ !免+费*跃`独`

爱德华端着香槟，与德国贵族谈笑风生，眼角的余光却始终留意着角落里的丘吉尔，后者像一尊石像，面前的牛排几乎未动。

“王储殿下。”丘吉尔终究按捺不住，端着酒杯走过去，酒液在杯中剧烈晃动，“您真的以为威廉三世是朋友？他给您丝绸，给您让步，是因为他想啃掉英国这块肥肉！”

爱德华正和德国外长里宾特洛甫讨论歌剧，闻言皱起眉：“丘吉尔，您能不能别总把人想得那么坏？德国需要资源，我们需要技术，合作共赢有什么不好？”

“合作共赢？”丘吉尔猛地将酒杯砸在桌上，红酒溅在洁白的桌布上，像一滩刺目的血，“您知道德国的高速公路为什么修得那么宽吗？因为那是为坦克准备的！您知道他们的机场为什么建在边境吗？因为那是轰炸机的巢穴！”

周围的宾客纷纷侧目，威廉三世端着酒杯，看似在与法国大使交谈，余光却牢牢锁定着这场争吵。

“您的证据呢？”爱德华的声音也冷了下来，“还是说，您只是看不惯有人比您更懂外交？”

“证据？”丘吉尔的声音因愤怒而嘶哑，“1914年，德国也说只想发展经济，结果呢？他们的军队踏过比利时，首逼巴黎！历史正在重演，而您却被奉承冲昏了头脑！”

“不许您这样说！”爱德华猛地站起身，椅腿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威廉陛下是个绅士，他比您更懂如何维护和平！”

“绅士？”丘吉尔嗤笑，“一个把铁血政策刻在国徽上的国家，您跟我谈绅士？”

“殿下。,比¨奇,中`闻-枉? !毋?错?内+容`”丘吉尔端着酒杯，酒液在杯中晃出愤怒的弧度，“您今天的决定会让英国沦为笑柄。乔治亲王在电报里说，若您执意如此，他将联合10位大臣向陛下进言！”

“他敢！”爱德华的声音陡然拔高，引来周围宾客的侧目，“他不过是个躲在父王身后的应声虫，有什么资格对我指手画脚？”

“因为他比您懂责任！”丘吉尔的声音也带上了火药味，“您整天和辛普森夫人厮混，把议会的质询当耳旁风，现在还要把英国的利益拱手送给德国！您对得起乔治五世陛下的教诲吗？”

“不许你提父王！”爱德华的脸涨得通红，香槟杯在手里微微颤抖，“父王从来不懂我！他只知道让我像个木偶一样履行王室职责，却从来没问过我真正想要什么！”

“您想要的是颠覆传统！”丘吉尔猛地一拍桌子，银质餐盘发出刺耳的碰撞声，“一个离婚的美国女人，一个被德国收买的王储，这就是您要的新时代？”

他的目光扫过爱德华，带着深深的失望：“您被辛普森夫人迷昏了头，连最基本的判断都没有了！她不过是个美国离婚女人，您却为了她疏远盟友，讨好潜在的敌人！”

“住口！”爱德华的拳头重重砸在桌上，餐盘都跟着震颤，“不许您侮辱沃丽丝！她比您更关心英国的民众。*晓_说~C¨M^S. ,耕′薪′蕞¨哙`至少她知道，工人需要的是面包，不是您的战争宣言！”

“我是在守护帝国的荣光！”丘吉尔的声音带着哭腔，这个经历过布尔战争、见证过日不落帝国巅峰的老臣，此刻像个被抢走玩具的孩子，“而您，殿下，您在亲手埋葬它！”

“沃丽丝比你们所有人都懂我！”爱德华彻底失控，酒杯重重砸在地上，水晶碎片溅起，“她知道我厌恶那些虚伪的宫廷礼仪，知道我想让英国变得不一样！而你们，只知道抱着《凡尔赛和约》和父王的老古董不放！”

“放肆！”丘吉尔气得浑身发抖，指着爱德华的手都在颤抖，“你忘了1928年陛下在温莎堡对你的训诫？他说，王室的尊严比个人喜好更重要！你现在的所作所为，是在给温莎家族蒙羞！”

就在这时，威廉三世端着酒杯缓步走来，军靴踩在水晶碎片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没有训斥任何人，只是弯腰捡起一块较大的碎片，对侍从说：“清理一下，别伤了客人。”

然后转向爱德华，手臂搭在爱德华的肩膀上，像在安慰受了委屈的孩子：“殿下，别为不值得的人生气。丘吉尔先生只是太怀念过去的时光了，他不明白，新时代的帝国，需要新的智慧。乔治五世陛下有他的坚守，您有您的远见，这不是对错，只是时代的不同。”

他转向丘吉尔，语气里带着一丝怜悯：“先生，您守护的是过去的荣光，而殿下看到的是未来的可能。德国在1923年也经历过坚守与变革的挣扎，后来发现，面包比口号更实在。”

这番话像一层柔软的棉花，轻轻包裹住爱德华的怒火，却让丘吉尔如鲠在喉。

丘吉尔看着威廉三世与爱德华并肩而立的画面，突然觉得一阵眩晕。

他知道，自己输了，不是输给德国的强硬，而是输给了爱德华对传统的叛逆，输给了德皇对人心的揣度。

爱德华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领带，对丘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