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塔楼结局（2/2）

人听到这些，突然就安静了，她不再咒骂，不再哀求，只是每天坐在窗边，看着外面的天空从蓝到灰，从亮到暗。

春天来了，有鸟雀落在窗台上，歪头看着她，她便对着鸟雀笑，嘴里念念有词，没人知道她在说什么。

夏天来了，塔楼里闷热得像蒸笼，她就躺在木板床上，一动不动，任由汗水浸透囚服。

秋天来了，有落叶从窗口飘进来，她就一片一片捡起来，夹在破旧的圣经里，那是塔楼里唯一的书，被前一个囚徒翻得卷了边。

三年后，夏洛滕堡宫的塔楼迎来了新的看守。

他打开门时，发现角落里的女人己经瘦得不成样子，蜷缩在木板床上，怀里抱着一块石头，石头上被她用指甲刻满了“$”符号，有的深，有的浅，像无数只眼睛在盯着天空。

“爱德华……”她气若游丝地说，声音嘶哑得像风吹过破洞的窗户。

新看守刚想转身去拿水，却发现她己经没了呼吸，那双美丽的眼睛，空洞地望着窗外，仿佛还在等待着她知道永远不会来的……

士兵们抬走她的尸体时，发现她的手里还攥着一片从红裙上撕下的布，上面沾着早己干涸的血迹，写着爱德华……

威廉三世收到消息时，正在签署一份关于扩建海军的文件。

他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便继续在文件上签字，笔尖划过纸张的声音，像在为那个被欲望吞噬的女人，画上最后的句号。

文件上的字迹刚劲有力，写着：“批准海军部呈上的Z计划：‘威廉级’航空母舰、‘卡尔级’重型巡洋舰舰建造计划；批准‘前无畏舰’改造计划……以应对英国海军日益的威胁。”

而伦敦的白金汉宫，爱德华偶尔会站在窗前，看着雾中的泰晤士河，想起柏林的那个夜晚。

他会想起辛普森夫人的笑容，想起她颈间的红宝石项链，想起她在电话里说威廉陛下懂我，最终却只是叹了口气，转身走进书房，那里放着父亲的遗嘱，和一份刚重新签署的《英德贸易协定》。

红裙己成灰烬，欲望终成尘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