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还是阿尔乔姆（2/4）

次向你为国运战争付出的牺牲和取得的辉煌胜利，致以最深切的敬意和感谢！你是当之无愧的国家英雄！” 他微微颔首。

阿尔乔姆也微微低头示意：“谢谢您，总统先生。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

“很好，战士的回答总是如此简单首接。”总统波洛夫身体微微前倾，眼神变得锐利起来，语气也带上了一丝探究：“但是，有个问题。阿尔乔姆·伊万诺维奇同志，这很有趣，或者说…有点奇怪。在庆祝和授勋仪式之前，按照程序，我们需要完善一些必要的个人档案信息。然而…”

他停顿了一下，首视着阿尔乔姆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

“我们在国家公民信息库里，在军队各系统的档案里，甚至在全国户籍迁移的底档里…都没有找到关于你的任何记录。你的名字，你的指纹，你的虹膜信息，就像一个从未存在过的幽灵。你似乎是…突然出现在这片土地上，然后首接踏入了国运的战场。”

房间里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了。总统的随从面无表情，如同一座雕塑。阿尔乔姆感到心脏有一刹那的收紧，但脸上依旧保持着惯有的沉静。总统接下来的话，既让他悬起的心稍稍下落，又带来一种更深的荒诞感。

总统波洛夫忽然扯出一个混合着无奈和一丝冷幽默的笑容：“别误会，请不要感觉我是在怀疑你。” 他摆了摆手，“在国运战场上为毛熊流过的血，就是最不容置疑的身份证明！我深信你的忠诚和奉献。只是…”

他的语气转为一种官僚式的烦恼，甚至带着点奇特的坦诚：

“只是，你现在的身份是个问题啊，阿尔乔姆同志。/午¨4^墈·书\ \庚_歆\醉?快+你是个彻底的‘黑户’！没有国籍，没有出生证明，没有社会保险号，没有银行账户…什么都没有！这不行！一个为国家立下赫赫战功的英雄，怎么能是一个‘不存在’的人？勋章授给谁？国家津贴发给谁？你以后出门连最基础的识别安检都通不过！甚至买个伏特加都困难！（毛熊特色）”

总统用手指轻轻敲击着沙发扶手：

“所以，我深夜亲自跑这一趟，就是想问问你，在你‘突然出现’为国而战之前，你到底…从哪里来？”

他再次强调：“这不是审问，不是为了查底细（虽然很好奇），而是为了给你彻底解决这个身份问题！把你堂堂正正、完完整整地放进我们毛熊联邦的公民名册里！让你这位英雄，真正地‘诞生’在我们的国家记录里。”

波洛夫总统的目光，带着审视、好奇，以及一个高位者处理麻烦事的务实感，牢牢地锁定了阿尔乔姆。

阿尔乔姆深吸一口气。这问题在他的预料之内。他望向窗外，克里姆林宫方向的红星依旧在夜空中闪耀，那光芒曾经是他地下世界的希望灯塔。如今，他站在这光芒之下，却要向一个地上世界的最高权力者，解释自己来自何方。

他该怎么说？

阿尔乔姆深吸了一口气，冰冷的伏特加气息混合着房间内昂贵的木质熏香，也无法驱散他胸腔里那份沉甸甸的、如同来自地底深处的寒意。他抬起头，迎向总统波洛夫那双锐利而充满探究的眼睛。那双眼睛属于地上世界的最高权力者，而他即将讲述的故事，却来自一个被地上世界彻底遗忘的、如同地狱般的角落。

“总统先生，” 阿尔乔姆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种穿越了无尽黑暗的疲惫，“接下来我要说的话… 您可能会觉得非常荒诞，甚至… 难以置信。但我以战士的荣誉起誓，这是事实。”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组织语言，又像是在积蓄勇气。总统波洛夫没有说话，只是身体微微前倾，双手交叉放在膝盖上，眼神中的审视被一种凝重的好奇取代。他身后的护卫依旧如同雕塑，但呼吸似乎也放轻了。

“我来自地球。” 阿尔乔姆缓缓开口，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铁锈和辐射尘的味道，“一个… 在很多方面与蓝星相似的世界。有陆地，有海洋，有国家… 曾经也有璀璨的文明。”

他的目光变得悠远，仿佛穿透了总统套房的墙壁，看到了另一个时空的景象：

“但是… 我们那里，经历了第三次世界大战。一场… 彻底毁灭性的核战争。” 他的声音带着一种冰冷的、如同描述历史般的平静，却蕴含着令人心悸的绝望，“成千上万颗核弹头… 如同死神的烟花，在天空绽放。它们覆盖了几乎整个地球的表面。”

阿尔乔姆抬起手，无意识地摩挲着自己粗糙的手指关节，仿佛还能感受到那来自地表的、灼热的辐射风：

“城市… 化为玻璃化的废墟。森林… 被点燃，燃烧成一片片焦黑的骨架。海洋… 被污染，翻腾着死亡的泡沫。天空… 被厚厚的、隔绝阳光的辐射尘埃云笼罩。地表… 变成了生命的禁区。辐射、严寒、变异生物… 吞噬了一切。”

总统波洛夫脸上的轻松和那点官僚式的烦恼消失了。他的眉头紧紧锁起，眼神中充满了震惊和一种难以言喻的沉重。他想象着阿尔乔姆描述的画面——摩天大楼如同融化的蜡烛般倒塌，大地龟裂，天空是永恒的灰黄，没有阳光，只有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