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空军出动（1/2）

然而，濑谷启的“死守”命令，在独立团狂暴的钢铁洪流和程世涛精准指挥的“斩首”突击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k^e/n′y¨u`e*d\u/.′c`o!m?

程世涛亲自率领的团警卫连和侦察连组成的精锐突击队，装备清一色的MP40冲锋枪、大量M24手榴弹、炸药包和火焰喷射器，在炮火和机枪的掩护下，沿着事先侦察好的废墟通道，快速而隐蔽地向濑谷指挥部所在的大致区域渗透。

他们避开了日军重兵布防的正面，专挑薄弱环节和废墟缝隙穿插。遇到小股日军，首接用冲锋枪的密集火力瞬间消灭，不留活口。遇到坚固据点，火焰喷射器喷吐出长达数十米的火龙，将里面的日军烧成焦炭，或者工兵首接用巴祖卡爆破开路。

混乱中，濑谷支队第63联队长赤柴八重藏大佐，正试图收拢残部，组织一次绝望的反冲锋，试图堵住一个被独立团二营撕开的巨大缺口。他挥舞着军刀，声嘶力竭地吼叫，试图鼓舞士气。

“顶住！为了天皇陛……”他的吼声戛然而止！

“哒哒哒哒哒——！！！”一梭子密集的9mm帕拉贝鲁姆手枪弹从一个倒塌的房梁阴影处扫射过来！是突击队的一个三人小组！他们正好渗透至此！

赤柴八重藏的身体如同触电般疯狂抖动，胸口、腹部瞬间爆开七八个血洞！他难以置信地低头看着自己喷涌而出的鲜血和内脏碎片，军刀“当啷”一声掉在泥泞里，整个人如同破麻袋般向后栽倒，眼睛瞪得滚圆，死不瞑目。周围的几个卫兵和参谋也瞬间被撂倒。

赤柴的死，如同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本就摇摇欲坠的日军防线，在得知联队长阵亡的消息后，彻底崩溃了！残存的日军士兵再也无法组织有效抵抗，开始像无头苍蝇般在废墟和火光中乱窜，或者绝望地龟缩在角落顽抗等死。/6`妖`墈′书?罔? .首-发′

“报告！报告少将阁下！不…不好了！”一名浑身是血、失魂落魄的参谋撞进指挥部，带着哭腔，“赤柴大佐…赤柴大佐在组织反击时，遭遇支那精锐突击队…当场…当场玉碎了！63联队…63联队彻底失去指挥，防线…防线全面崩溃了！”

“纳…尼？！”濑谷启如遭五雷轰顶，眼前一黑，差点晕厥过去！赤柴是他麾下最悍勇的联队长，竟然就这么死了？！

一股冰冷的绝望瞬间淹没了他。完了！彻底完了！核心阵地被洞穿，联队长阵亡，部队崩溃…台儿庄西北，己经守不住了！

拂晓时分：

经过一夜的血战，枪炮声虽然依旧激烈，但范围己经大大缩小。濑谷支队的核心阵地被独立团和配合的孙连仲部残兵分割、压缩成了几个孤立的据点，仍在做最后的垂死挣扎。

空气中弥漫着浓得化不开的硝烟、血腥和焦糊味，遍地都是双方士兵的尸体和残破的武器。

天色微明，铅灰色的云层低垂。濑谷启趴在观察孔上举着望远镜，口中喃喃自语，此时的他军装破烂，满脸血污烟尘，眼神空洞。他唯一的希望，就是矶谷师团长承诺的空中支援。

“飞机…帝国的飞机…快来吧…”他喃喃自语，如同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可是让濑谷启心胆俱裂的是，在他望远镜的视野边缘，东南方向的地平线上，伴随着低沉而庞大的轰鸣声，一支新的、庞大的军队正卷起漫天烟尘，向着台儿庄西北——他濑谷启最后残存的阵地——碾压过来！

军队的旗帜在晨风中猎猎招展，上面赫然是——国民革命军第八十五军的番号！王仲廉的部队，终于赶到了！

他们不是去增援坂本方向的，而是首接加入了绞杀他濑谷启的包围圈！

“八…八十五军…”濑谷启手中的望远镜“哐当”一声掉在地上，镜片碎裂。\艘-飕·晓^税+枉+ ?更_薪.蕞,快-他浑身颤抖，面无人色，最后一丝希望彻底破灭。矶谷师团长的空中支援，此刻显得如此遥远而无力，根本无法阻止地面那从西面八方合拢而来的钢铁巨浪！

突然，天空中传来了熟悉的引擎轰鸣声！不是一架，而是一群！

“飞机！是我们的飞机！”掩体内残存的日军参谋和卫兵发出劫后余生般的欢呼！

天空中出现的，确实是涂着旭日标志的日军战机！

“板载！天皇陛下板载！” “空袭！空袭来了！支那人完了！” 绝望的阵地里，爆发出劫后余生般的、参差不齐的狂热欢呼！

濑谷启也如同触电般猛地从地上弹起，连滚带爬地再次扑到观察口，顾不上碎裂的望远镜，首接用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天空！

来了！真的来了！铅灰色的云层下，一群涂着刺眼猩红的姨妈巾标志的飞机，正以整齐的编队，带着令人窒息的威压，从东南方向高速飞来！那是小鬼子的九七式重爆击机！

“哈哈哈！天照大神庇佑！天不亡我濑谷支队！”濑谷启发出一阵神经质的大笑，眼泪混合着脸上的污垢流了下来，那是极度绝望后突然看到生机的狂喜！

他猛地转身，对着同样被狂喜冲昏头脑的参谋们嘶吼：“快！快发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