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空军出动（2/2）

！指示目标！就是那支正在展开的支那军主力！给我炸！把他们统统炸成齑粉！”

几发慌乱的绿色信号弹歪歪扭扭地从日军残阵中射向天空，飘向了八十五军上空。

天空中的小鬼子轰炸机群显然早己锁定了目标。它们没有丝毫犹豫，迅速降低高度，机腹弹舱缓缓打开，露出了里面狰狞的、排列整齐的重磅航弹！

“呜————轰！轰！轰！轰隆——！！！”

第一波致命的钢铁之雨，精准地砸在了正在展开队形、准备发起进攻的八十五军前锋部队头上！

大地在恐怖的爆炸中剧烈颤抖！橘红色的火球冲天而起，瞬间吞噬了整片区域！冲击波如同无形的巨锤，将士兵、骡马、重机枪、迫击炮像稻草人一样狠狠掀飞、撕碎！浓烟夹杂着泥土、碎石和人体残骸腾起数十米高，形成一片死亡烟幕！

“隐蔽！快隐蔽！”

“是鬼子飞机！高射机枪！高射机枪在哪？！”

“我的腿！啊——！”

“营长！营长被炸飞了！”

“散开！不要挤在一起！”

八十五军的进攻阵型瞬间被炸得七零八落！惨叫声、哀嚎声、军官的怒吼声、士兵惊恐的呼喊声混杂在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中。

精心组织的攻势被这突如其来的空中打击硬生生打断，部队陷入了巨大的混乱和伤亡！士兵们本能地寻找掩体，躲避着从天而降的恶鬼。刚刚还气势如虹的进攻浪潮，被这来自天空的毁灭性打击狠狠遏制住了！

濑谷启在掩体里，透过观察孔看着外面那如同炼狱般的景象，听着支那军凄厉的惨叫，脸上露出了病态的、复仇般的狂笑：“炸！炸得好！炸死他们！帝国的雄鹰！板载！板载！”

濑谷启此时仿佛看到了绝境逢生的曙光。只要空中支援能持续压制住地面的支那军，他就有机会收拢残部，固守待援，甚至…也许能撑到第八旅团赶到？

……

“什么？！八十五军进攻部队遭遇敌机猛烈空袭？！伤亡惨重？！进攻被迫停止？！”

蒋介石的咆哮声几乎要掀翻南站临时指挥部的顶棚！他刚刚还沉浸在八十五军及时赶到、自己终于扬眉吐气，一扫李宗仁暗讽的恶气，并且即将对濑谷启发动最后一击的喜悦中，这突如其来的噩耗如同兜头一盆冰水，浇得他透心凉！

通讯参谋被他暴怒的眼神吓得脸色煞白，声音发颤：“是…是的，委员长！王军长急电！日军约一个中队九七式重爆突然出现，对我展开部队进行了三轮低空俯冲轰炸！我军猝不及防，损失…损失很大！前锋两个营几乎被打残！部队…部队被打散了！进攻…进攻完全停滞了！”

“废物！饭桶！一群废物！”蒋介石怒不可遏，猛地抓起桌上的茶杯狠狠摔在地上！瓷片西溅！他额头上青筋暴跳，眼睛因极度的愤怒而布满骇人的血丝，脸色铁青得可怕！

眼看煮熟的鸭子就要飞了！濑谷启这个心腹大患，眼看就能在台儿庄城下彻底解决，竟然又被小鬼子的飞机搅了局！这简首是在他蒋某人的脸上狠狠抽了一记耳光！

“汤恩伯！王仲廉！他们是怎么掩护的？！防空是干什么吃的？！让鬼子的飞机大摇大摆地飞到头顶扔炸弹？！”蒋介石指着地图上代表八十五军的位置，手指剧烈颤抖，“贻误战机！贻误战机！罪该万死！”

他猛地转向一首沉默伫立的侍从室空军方面联络官，那眼神几乎要喷出火来，声音如同从牙缝里挤出来，带着不容置疑的、近乎疯狂的杀气：

“立刻！给我接周至柔（时任航空委员会主任）！告诉他，我蒋中正就在台儿庄前线！就在这南站！我现在看到的是小鬼子的飞机在我蒋某人头顶耀武扬威！炸我的兵！坏我的大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