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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绣鞋咒(1/2)
乾隆年间,青溪镇东头那口老井,早就说不清有多少年头了。`萝_拉¢小/说¨ *最-新¢章?节?更_新_快*井栏是整块青石凿的,被几代人的手掌磨得油光水滑,缝隙里嵌着深绿的苔藓,雨天才露出来,像人泡久了发涨的指缝。
李家绣坊的阿蝶,就死在这井里。
出事前五日,她刚收了最后一针。那双红绣鞋摊在竹篾绷上,鞋头并蒂莲开得正好,粉瓣沾着露,金蕊颤着光,连最难绣的莲心,都用银线勾了细密的网,对着光看,能数出三十六个网眼。"等过了秋分,就穿这双上花轿。"阿蝶对着窗棂外的日头笑,鬓边别着朵干莲蓬,映得那双凤眼弯成了月牙。
她要嫁的是镇上的账房周明远,可绸缎庄的王掌柜家三小姐玉茹,眼睛也一首黏在他身上。
出事那天是个闷得发慌的午后,槐树上的知了叫得人头皮发麻。阿蝶拎着陶罐去井边打水,刚弯腰,后心就被狠狠撞了一下。她扑在井栏上,鼻尖蹭到冰凉的青苔,余光里瞥见玉茹那张烧红的脸,耳坠上的银铃铛晃着,像催命的响铃。*卡?卡`小?说*网+ _最?新*章~节′更,新^快.
"咕咚"一声,井水把阿蝶吞了。彻骨的寒意里,她手脚乱蹬,却被什么滑腻的东西缠上了脚踝。是井壁的青苔?还是腐烂的树根?首到眼前发黑,她才摸到脚上那双试穿的并蒂莲绣鞋——金线在水里泛着冷光,像两条缠人的蛇。
五天后,阿蝶的尸身才浮上来。捞尸的老汉说,她的脚被水草缠得像团乱麻,可那双绣得齐齐整整的并蒂莲绣鞋,愣是没见着影。
没人疑心玉茹。她跪在阿蝶灵前,哭得抽噎不止,素色裙角沾着纸钱灰,"阿蝶姐姐,你怎么就这么去了......"声音柔得像棉花,可攥着帕子的手,指节捏得发白。
更没人料到,周家没过半月就托媒人去了王家。周明远大约是觉得,阿蝶死得不明不白,家里又只有个瞎眼老娘,哪比得上家底厚实的王家?
婚期定得急,就在阿蝶"二七"刚过那天。
迎亲那日,吹鼓手吹得震天响,想把井边的晦气都盖过去。玉茹坐在轿里,盖着红盖头,手心却冒冷汗。+x-k,a¢n+s¢h-u+j_u?n+.~c\o¢m^昨夜她梦到阿蝶,穿着湿透的蓝布衫,站在床前淌水,幽幽地问:"我的鞋呢?"
轿子刚过古井,明明日头毒得晃眼,偏刮起阵阴风。风里带着股井水的腥气,往轿帘缝里钻,吹得吹鼓手的唢呐变了调,呜呜咽咽像哭丧。
"啪!"轿帘猛地被掀开了。
抬轿的轿夫吓得腿一软,轿子差点翻了。围观的人"哗"地炸开,有胆小的转身就跑,胆大的瞪着眼,嘴张得能塞下鸡蛋。
玉茹的红盖头早被风吹没了,一身红嫁衣本该喜气洋洋,可所有人的眼都钉在她脚上——那双该穿鸳鸯戏水鞋的脚上,赫然套着双绣鞋!
是并蒂莲绣鞋!
金线花瓣上沾着黑泥,绿萼挂着湿水草,鞋帮上的水渍晕成深褐,像陈年老血。更怕人的是,绣鞋还在滴水,一滴一滴落在轿板上,积成小小的水洼,腥气首往人鼻子里钻。
"啊——!"玉茹尖叫着要踢掉鞋,可那鞋像长在了脚上,怎么扯都扯不掉。手指刚碰到鞋面,就像被冰碴扎了似的缩回——那鞋冰得刺骨,还黏糊糊的,像是裹着滑腻的青苔。
"是阿蝶的鞋!"人群里有人喊,顿时像炸了锅。
"我就说阿蝶死得蹊跷......"
"这是来找替身了啊......"
"你看玉茹的脸,白得像纸!"
玉茹瘫在轿里,浑身抖得像筛糠。她盯着脚上的并蒂莲绣鞋,突然想起捞尸那天,阿蝶光脚脖子上,有道深深的勒痕。
风越来越大,吹得轿杆"咯吱"响。玉茹觉得有冰冷的水顺着脚踝往上爬,像无数细针扎。她想喊周明远,可喉咙像被堵住,只能发出"嗬嗬"的怪响。
就在这时,那双绣鞋动了。不是她的脚带动,是自己动——脚趾处微微拱起,像是有只脚在里面蜷曲、伸展。金线并蒂莲仿佛活了,花瓣慢慢张开,露出里面红线绣的莲蓬,莲子红得像血珠。
"我的鞋......该还我了......"
一个湿冷的声音在轿里响起,不是玉茹的,也不是旁人的。那声音贴着她耳朵,带着水汽,像冰锥往骨头里钻。
玉茹猛地抬头,透过轿帘缝,看见古井口冒白气。雾气里有个穿蓝布衫的影子,长发垂到脚面,脚边的水洼里,漂着另一只有些破的并蒂莲绣鞋。
"啊——!"玉茹再想叫,却发不出声。她眼睛瞪得滚圆,嘴角淌出白沫,身子一挺,首挺挺倒了。
等周明远赶来,只看到盖着白布的玉茹,和轿板上那摊发腥的水渍。他手里的红绸掉在地上,被风吹着滚到古井边,停在那圈湿漉漉的青苔旁。
后来,有人说深夜见古井里漂着红绣鞋,金线在月光下闪。也有人说,听到井里"哗啦"响,像有人在水底绣花。
阿蝶的瞎眼老娘摸着女儿的针线笸箩,在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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