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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记忆(1/2)
林闲独自坐在书房的窗边,目光不知在看向何处。_搜′嗖¢暁*说′蛧~ ~蕪.错/内′容.
这几日脑袋乱的厉害,脑子里像是起了水汛,湿漉漉沉甸甸,那些原属于“林逍”的旧物事,本都该烂在时间深处,不知怎的,被什么东西搅动起来。
起初还模糊着,渐渐却分明了,一缕缕,一片片,翻翻涌涌浮上心头。
临山林府那冰冷的青砖地,嫡母王氏嫌恶的眼神,生父林富贵那张冷漠而模糊的脸……
甚至还有几个模糊鲜活的身影,似乎是林逍幼时在临山县厮混的伙伴,一起偷过瓜,挨过揍,分食过半个硬馍。
这些不是他的过往,本与他无干,是那“林逍”的日子。
它们来时裹着滚烫的念头,挟着明晃晃的影子,它们默不作声,只是执拗绵密地涨上来,一寸寸漫过“林闲”的田畴阡陌,像是要淹了去。
脚下泥水冰凉,眼前影子晃动,他一时竟分不清哪里是林逍,哪里又是林闲了。
他用力闭了闭眼。
恍惚间,似乎又见那晚网吧里的烟气,混着隔宿泡面的油腥气,黏糊糊地缠在鼻尖上不肯散去。网吧屏幕白生生地跳动着,刺得人眼底发酸。待到身子挨着床板那一刹,皮肉骨头都散了架——
可这倦意未消,转眼却被破庙里的寒风劈头浇醒了,那风很硬,刀子似的刮进骨头缝里。·艘¢嗖.暁!税_旺+ /嶵/鑫¨章`結\庚+辛\快,
那个世界的他……或许己经死了?
爸妈要是接到消息会怎样?他那几个死党……
想到这,心口像是突然挨了钝木头一记闷撞,沉沉地锥进肉里。
他好像成了深秋断藤上挂着的枯瓜,西下里都是空的。
“二哥!你看姐姐!”窗外传来林安带着欣喜的呼喊。
林闲猛地睁开眼,循声望去。
庭院里阳光正好。柳姨娘正小心翼翼地搀扶着林婉,在鹅卵石小径上慢慢行走。
林婉的脸还浮着一层病气,但惨白褪去了几分,底下隐隐透出红润。她额头沁出细汗,那双眼睛却睁得清亮,一步一步,往前挪。
那腿脚分明还是软的,像是刚抽出嫩芽的细苗,经不得大风,却也硬生生地挺首了不肯弯。
柳姨娘立在一旁,声音又轻又软,细细碎碎地落在林婉耳边,目光温润。
不远处的阿善,手里捏着把小扫帚,眼睛瞪得溜圆。
廊柱底下,老金抄着手臂靠在那里,眼窝子里头竟也蓄着温吞的暖意,瞧着廊下那个挪动的人影。?鸿?特′小/说-王¢ +追/罪+辛¨章?节_
林闲一时看得愣怔,方才心头那翻搅不休的浊水浪头,像是被这亮堂堂的光景罩头笼住,陡然间,水底的泥沙都安分了。
他狠狠地地骂了自己一句。
“林闲!你他妈在想什么?”
“看看他们!看看你现在拥有的!他们都活生生的在这儿!有血有肉!会痛会笑!你走到这一步容易吗?从破庙里差点被打死,到殿试夺魁,御赐府邸,把她们从火坑里拉出来……你还想怎么样?还他妈的纠结那些回不去的泡影?”
“管他林闲还是林逍!管他哪个世界是真是假!”
“老子现在就是林闲!是大靖王朝的状元!是‘文华天成’!眼前这些人,就是老子要护住的人!这大靖的江山,就是老子要闯的地盘!”
压力?危险?朝堂倾轧?皇帝心思难测?
“去他妈的!”一股破釜沉舟的狠劲从心底升起,“老子连死都经历过一次了,还怕再死一次不成?大不了,再死一次!”
他林闲,现在最不怕的,就是死!他要的,是活着的时候,轰轰烈烈地干一场,在这史书上,刻下他林闲的名字!
休息几日后,他在翰林院藏书阁内,埋首在一堆泛黄的农书与地方志中,目光划过一行行记载着农时、土宜、耕作的文字。
殿试“救急”三策虽解了燃眉之急,平凉百姓那枯槁绝望的样子,却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
“工赈票”、“购粮票”……这些,终究是扬汤止沸。
天灾呢?人祸呢?下一次呢?朝廷的仓廪能永远充盈?官吏能永远清廉?百姓的命脉,岂能永远系于他人之手?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单纯的施舍救急,只能让他们暂时苟活,无法改变他们脆弱如浮萍的命运!
要让他们真正站起来,在这片土地上扎下根来,必须让他们拥有自己创造财富、抵抗风险的能力!
必须“固本”!
他想起了那个世界常提的“扶贫先扶志”。
志是心气,是摆脱困境的渴望;而智是方法,是安身立命的本事。
没有内生动力和生存技能的帮扶,不过是饮鸩止渴。
目光落在手中农书关于“桑麻”、“果木”的记载上,林闲的眼神越来越亮。一个颇有野心的计划,在他心中迅速成形。
他有资源,皇帝御赐的“文华天成”封号,代表着圣眷和号召力,赏赐的金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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