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阴阳眼（2/3）

，画具撒了一地。转身想跑，却发现门不知什么时候关上了。女鬼的笑声在空荡的教室里回荡，我拼命拉门把手，却怎么也打不开。?w_e*n_x^u-e,b~o·o?k′.,c.o￠m￠

"帮我个忙......"她的声音突然出现在我耳边，冰冷的气息喷在我脖子上，"告诉李老师......那封情书......不是我写的......"

我尖叫着用身体撞门，终于冲了出去。那天后我发了一周高烧，梦里全是那个上吊的女生。我没敢告诉任何人这件事，包括李老师。

大学我学了护理专业，想着医院医生阳气重，和他们在一起应该不会遇到太多脏东西。事实证明我太天真了。

实习时我被分到内科病房，第一次夜班就遇到了怪事。凌晨两点查房，我推着治疗车走在安静的走廊上。护士站的灯管滋滋作响，投下惨白的光。

307床是个肝癌晚期的老人，我进去给他量血压时，发现床尾站着个穿黑衣的人。我以为是他家属，正要打招呼，却看见那人没有影子。

老人突然睁开眼，首勾勾地看着那个黑影，然后惊恐地看着我："姑娘......你也看见了？"

我点点头，手里的血压计差点掉地上。

"它来了三天了......"老人声音颤抖，"我知道它来干什么......"他紧紧抓住我的手，"救救我......"

我不知该如何回答。黑衣人的脸藏在阴影里，但我能感觉到它在笑。

第二天早上，老人死了。护士长说这是正常的，晚期病人常有幻觉。但我清楚那不是幻觉。

实习半年后，我被调到太平间帮忙整理资料。那是我人生中最恐怖的三个月。

太平间在地下一层，终年阴冷。负责看守的老赵是个沉默寡言的人，脸上有道疤。第一天他就警告我："别乱看，别乱摸，听见什么都别回头。"

我本以为他只是吓唬新人，首到第三天下午。那天我在整理档案，突然听见冷藏柜里传来敲击声。我以为是错觉，但声音越来越清晰，像有人在里面挣扎。

"老赵！"我喊了一声，却没人应答。

敲击声变成了抓挠声，伴随着微弱的呼救："放我出去......我没死......"

我吓得腿软，想跑却动弹不得。这时一只手搭在我肩上，我差点跳起来。

"别理它。"老赵不知什么时候站在我身后，"每天都这样。"

"可、可是......有人在喊......"

"死了。"老赵点燃一支烟，"去年送来的一个女孩，车祸。其实当时还有一口气，但没人发现。"他吐出一口烟圈，"现在她天天闹，习惯了就好。"

我当晚就递交了调岗申请，但被驳回了。接下来的日子里，我学会了在尸体自行移动时装作没看见，在听见哭声时戴上耳机。最可怕的是一个没有五官的白衣女鬼，她总在午夜出现，站在我背后轻声叫我的名字。

"张静......张静......"那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你的眼睛......真特别......"

我不敢回头，只能死死盯着电脑屏幕假装工作。冷汗浸透了后背，我的手指在键盘上发抖。

"让我看看你的眼睛......"冰冷的气息喷在我耳后，"就看一下......"

我终于忍不住尖叫着冲出太平间，在楼梯间里缩成一团。第二天我辞去了实习工作，宁可不要毕业证也不想再踏进那里一步。

毕业后我在一家小诊所找了份工作，租了间廉价公寓独居。我以为远离医院和大楼会好些，但我错了。

搬进去的第一晚，我就知道这房子不干净。卫生间的水龙头会自己打开，电视机在午夜突然启动，播放着雪花屏。最可怕的是镜子里的人有时不是我——它动作比我慢几秒，笑容比我夸张。

一个月后的雨夜，我被雷声惊醒。窗外电闪雷鸣，雨点拍打着玻璃。我翻了个身想继续睡，却看见床边站着个黑影。

它没有脸，但轮廓像个男人。我僵在床上，连呼吸都停止了。黑影慢慢弯下腰，离我越来越近。我闻到一股焦臭味，像是烧焦的肉。

"滚开......"我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却细如蚊呐。

黑影笑了，声音像是金属摩擦："终于找到你了......"它伸出漆黑的手，朝我的眼睛摸来，"多漂亮的眼睛啊......"

我尖叫着滚下床，跌跌撞撞冲出卧室。那晚我在24小时快餐店坐到天亮，第二天就去找房东退租。他却说合同签了一年，提前退租押金不退。

"那房子有问题！"我几乎是喊出来的，"里面有......有不干净的东西！"

房东脸色变了："你看见了？"他犹豫了一下，压低声音，"上个月有个租客在浴室上吊了......"

我最终还是搬走了，押金不要了。但那些东西似乎跟上了我，不管搬到哪都能看见它们。它们对我越来越感兴趣，尤其是我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