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狐狸精（2/3）

“呼” 地一声烧了起来，蓝色的火苗窜得老高，把整个院子照得如同白昼。女人的笑声变成了尖叫，凄厉得像是被踩住尾巴的猫。李大牛扒着窗户往外看，只见一道白影从院墙上摔了下去，在泥水里打了个滚，就不见了。

护身符烧完后，雨也停了。李大牛松了口气，瘫在炕上，浑身都被冷汗湿透了。他以为这样就没事了，可他不知道，这只是个开始。

第二天，李大牛去地里干活，发现昨晚刚浇过水的庄稼全都蔫了，叶子黄得像是被火烤过。他蹲在地里，看着那些庄稼，心里首发毛。这时，二丫跑了过来，气喘吁吁地说：“大牛哥，不好了，俺家的鸡昨晚全死了，脖子上都有两个小洞，像是被啥东西吸了血。”

李大牛心里咯噔一下，他想起王瞎子的话，狐狸精吸精气，难道也吸畜生的血？

接下来的几天，村里怪事不断。先是张老五家的羊丢了，然后是李寡妇家的猪半夜惨叫，等早上起来一看，猪躺在猪圈里，浑身干瘪，像是被抽干了血。村里人都说是李大牛把狐狸精引来了，对他指指点点，没人再敢靠近他的房子。

李大牛心里又怕又气，他去找王瞎子，王瞎子却闭门不见，只让徒弟传话说：“那狐狸精被你伤了元气，现在更记恨你了，我也没办法。你好自为之吧。”

这天晚上，李大牛正坐在炕沿上抽烟，突然听见院门口有动静。他抄起柴刀，悄悄走过去，只见院门口放着个篮子，篮子里装着几个红得发紫的果子，像是野草莓，散发着甜腻的香气。

李大牛想起王瞎子的话，不敢碰那果子。可那香气太诱人了，他肚子饿得咕咕叫，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就在这时，那女人的声音又响起来了：“大牛哥，尝尝吧，这是我特意给你摘的，可甜了。”

李大牛握紧柴刀，对着空气喊：“你到底想干啥？我跟你无冤无仇，你别缠着我了。”

“我只想跟你作伴啊。” 女人的声音带着委屈，“我在狐狸沟里住了一百年，太孤单了。只要你跟我好，我保证让你吃香的喝辣的，比在村里强多了。”

李大牛的心有点动摇了。他在村里受够了白眼，要是真能像女人说的那样，也不错。可他又想起王瞎子的话，还有村里死的那些畜生，心里又害怕起来。

就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篮子里的果子突然炸开了，流出暗红色的汁液，像是血一样。李大牛吓得后退几步，柴刀掉在地上。他看见汁液里浮出几根白毛，和他在炕角发现的一模一样。

“你不领情就算了。” 女人的声音变得冰冷，“既然你不肯跟我走，那我就把你拖去狐狸沟，让你永远陪着我。”

院墙上突然传来 “咔嚓” 一声响，像是有什么东西爬了上来。李大牛抬头一看，只见那女人趴在墙头上，长发垂到地上，眼睛在黑暗中闪着绿光，正死死地盯着他。

李大牛转身就跑，可刚跑出两步，就被什么东西绊倒了。他回头一看，是一绺长发，缠在他的脚踝上，越收越紧，勒得他骨头都快碎了。女人从墙上跳下来，一步步朝他走来，裙摆扫过地上的长发，像是在拖着一条蛇。

“别挣扎了，你跑不掉的。” 女人笑着说，脸上的皮肤开始脱落，露出底下青灰色的肉，“村里的人都怕我，可我知道你不怕。你看，我们多般配啊。”

李大牛想起二丫，想起王瞎子，想起村里的人。他不能就这么被狐狸精拖走。他咬紧牙关，从地上抓起一块石头，朝着女人的头砸了过去。

石头砸在女人头上，发出 “噗” 的一声闷响，像是砸在烂西瓜上。女人的动作停住了，眼睛里的绿光慢慢消失，身体软软地倒了下去，变成了一只白毛狐狸，躺在地上，肚子上有个血洞，还在往外冒血。

李大牛瘫在地上，大口喘着气。他看着那只死狐狸，心里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害怕。就在这时，他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回头一看，是二丫和村里的人。

二丫跑到他身边，扶着他问：“大牛哥，你没事吧？”

李大牛摇摇头，指着地上的狐狸说：“是它，是它在村里作祟。”

村里人围上来，看着那只死狐狸，议论纷纷。有人说要把狐狸皮扒了，做件皮衣；有人说要把狐狸埋了，免得再惹祸。

就在这时，王瞎子走了过来，他摸了摸狐狸的尸体，叹了口气：“这狐狸精虽然害人，可也是条性命。埋了吧，让它早日超生。”

村里人听了王瞎子的话，把狐狸埋在了狐狸沟边上。李大牛看着那座小小的坟，心里总算踏实了。

可他不知道，这一切还没结束。

过了几天，李大牛去地里干活，发现地里的庄稼又活过来了，长得比以前还茂盛。他心里挺高兴，以为狐狸精死了，村里就太平了。

可当天晚上，他又听见了女人的笑声，还是在窗户外边。他吓得赶紧爬起来，往窗外看，只见月光下，二丫站在院门口，穿着一身白衣服，对着他笑，嘴角咧得很开，露出尖尖的虎牙。

“大牛哥，我来找你作伴了。” 二丫的声音变得尖尖的，像是那只死狐狸的声音。

李大牛